“嗯嗯,说的很有道理”
“霍!没想到啊,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玩。”
“唔这个主意不错,待会儿可以试试。”
“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洛槐坐在人群中,听着前排的人们推断出来的关于他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
果然大家的智慧才是真的智慧,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有这么多种玩法。
至于他为什么会混在这人堆里?
这还得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又是一天的收获”洛槐经过一天的心情劳作,回到了那颗高耸的古树下。
他的身后,拖着十来个的萌新,按照惯例,他把他们吊到了树上。
只不过因为最下面的树枝都已经挂满了,再多的话容易破坏了那种恰到好处的感觉,所以只好挂在附近,尽量分散开来,达到若隐若现的艺术效果。
就是随便一瞥就能看见,但是仔细一看又不见那种,怎么阴间怎么来。
“唉,这几天的收成越来越少了。”洛槐感慨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接地气的老农民不过在这副光景下,可能更加接地府。
夜晚的考生是绝不敢进这片丛林的,因为在夜晚,藏在各处的蛛丝会发出微微红光,整片丛林都会蒙上一层血色,危险信号直接拉满。
这是洛槐自己的锅,倒也不是有意而为之,主要是他白天总是通过这些光来实现远距离探知,从而事先了解到猎物的情况。
这导致拟态成蛛丝的融合之血总是会被光特性下的融合之血穿透和冲刷,如果不刻意清理,那么久而久之,蛛丝中就难免参杂进了一些极速特性,变得会发光了。
这点光很微弱,既不会太明显,也不会导致蛛丝贪婪特性不稳定进而解体,只有在夜晚才会变得稍微显眼一些,所以洛槐也就懒得去管它了。
无所事事的他爬回了那颗树顶,在无聊的眺望远方时,看见了一点火光,也就是大队伍点起的那堆大篝火。
正愁无聊呢,他索性就过去了,看看能不能拖几个人回来。
三两下就出了丛林,他悄悄的靠近了人群,然后躲在一个沙丘后面。
篝火附近很亮,但是一出这个范围,外面的世界就是昏暗无光了,恰巧今天月黑风高夜,那更是一点光都见不着。
在外围放哨的考生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护卫,说是放哨,但其实就是吊儿郎当的往那一杵,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
沙子又很好的消去了洛槐的脚步声,以至于他都到了跟前也没人发觉,不过他还不打算下手。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不听听,万一错过了什么有趣的消息,那多亏呀。
于是他给紧身衣加上了一层沙子当做伪装,就趴在那窃听。
可是开始还好,听着好像是在聊什么怪物,可是听到后面这味就变了。
“这听起来有点耳熟啊貌似就是我干的。”
合着这场攻略大会的对象是我啊,那也太有意思了。
什么叫做当着本尊的面大声密谋啊?这就是。
现在先听听他们打算怎么对付自己,倒是他回去来个将计就计,欲情故纵,最后绝望后尾岂不妙哉?
不过既然这样,那就得听得清楚不是?所以得靠近一些
他悄悄往下挖了一点点,把自己埋到了沙子里,这里的挖不是用麦块的方法,而是控制着融合之血在外衣上形成运动的突触将身下的身沙子扒开,从而陷下去。
估算好前进的距离,洛槐的头也缩进了沙子里,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是在水里,只是阻力大了能多。
划水的哨员根本没有注意到脚边微微起伏的沙子,洛槐很顺利的通过了防线并在一处无人的帐篷阴影面中爬了出来。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只要混进人群里就好。
“你谁啊,怎么突然坐我后面?”
“我新来的,刚刚在放哨。”
“哦”
短短几句对话,褪去紧身衣的洛槐很自然的融入了人群,前排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这种临时组的队伍就是这样,谁也不认识谁,只要不表现出紧张和异样,一副我和你老熟了的样子,没人会在意你的。
就像时隔多年的同学聚会一样。
之后就是开头那段了,洛槐对于群众的想象力表示叹服,并进行了认真的听取和学习。
一直到头顶的月亮开始西落,这场诛魔大会才算是到了尾声。
一整套应对策略被编制了出来,其中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都有着详细的应对方案,可谓算不遗漏如果这策略没有被应对目标听到的话。
贪狼站起来拍拍手,宣布解散,“那么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明早咱们一起平推了这丛林!”
“好!”众人热血沸腾的回应,然后都搓着手跺着脚溜回了帐篷里。
别看只是在沙漠边缘,但只要进了这个地形,那到了晚上就是冷不丁的冷,刚才开会可差点没冻死后排的人。
洛槐跟着人流散开,本打算走进某个视野死角就此离去,可恰巧又听见了走在身边的一个人和同伴说道:“嘿,你说咱们离丛林那么近,晚上会不会被那怪物拖走几个?”
“净瞎说,这可是考试的地图,规矩都是定好的,怪物怎么离开原来的地形呢?”
一旁的洛槐听了直跺脚。
净瞎说,谁说我不打算拖人的?我这不就在这吗?当然不能空着手回去呀!
“既然是你插的旗,那我就拖你吧。”略微寻思几秒,洛槐决定遵从这谁插旗谁遭殃的逻辑定理。
很快,大部分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而他则悄咪咪的跟着那人走到他的帐篷那边。
因为沙漠怪物分布及其稀少的缘故,所以只有两三个人负责守夜。
但是洛槐的运气并不好,甚至有点倒霉。
一个守卫看见洛槐站在帐篷前半天不进去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喂!你”
说时迟那时快,洛槐一抬手就是一团融合之血打在了他的脸上,瞬间封锁了其所有的发声器官。
“好险。”
然而下一刻,一阵警笛噪音在那护卫的腰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