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市。
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从飞机上迈步下来,一旁立刻有司机上前接应。
拉开车门,司机恭敬的弯腰,老人上了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有个未接电话。
皱了皱眉头,人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显示,瞬间整个人的瞳孔都跟着缩了缩。
叶不凡?
他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心中有些奇怪,老人还是将电话给拨了回去。
嘟嘟——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叶不凡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沈老。”
“不凡,你和我就不要客气了,跟着倾颜叫姥爷吧!前面我在飞机上,没听到,打电话给姥爷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差着两代辈分,又是亲戚,但沈老爷子对叶不凡说话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客气,叶不凡便也不和他客套了,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我最近无意撞见一件事情,是和药厂有关系的。”“我最近无意撞见一件事情,是和药厂有关系的。”
沈老爷子的眼眸闪了闪,继而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药厂怎么了?是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叶不凡摇了摇头,继而开口说道:“和沈绍辉没关系,是阙家。”
阙家?
沈老爷子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不记得自己和阙家有什么过节啊。
而面前的叶不凡却开口道:“药厂不是前段时间研究出来了新药吗?被好几大势力给盯上了,阙家只是其中最小的一支。但他们是最先下手的,阙天成安排了眼线在厂里盯着沈绍辉的一举一动,算起时间来,也有一两个月了。”
闻言,沈老爷子的心狠狠一沉,当初在研发这个药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所以一直小心的做着保密工作。
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
不但走漏了,还被人给盯上了。
瞬间,整个人的眉头上都写满了愁云,开口就到:“不凡啊,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电话那头的叶不凡微微沉默了一瞬,这才开口道:“如果姥爷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派人和您专门讨论一下。”
“不用不用,我已经回来了,小凡你在哪?还在原来的地方住吗?我直接过去找你就行了。”
老爷子竟然回来了?
叶不凡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报出了地址。
挂断了电话,沈南星的眼里写满了深沉,继而忽然抬头,对前排的司机说道:“先去沈家。”
一个半小时之后,沈南星带着夫人彭雯如约而至。
敲开了余家的门,望着如今住在余家祖宅里的外孙女一家,彭雯的嘴惊讶的都有些合不拢了。
继而开口就问客厅里嗑瓜子的沈玉梅道:“女儿,你们什么时候搬的家,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下?”
沈玉梅根本就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父母会来,看到两位老人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习惯性的起身道:“爸,妈。”
“倾颜她爷爷过世没多久就搬了,怕你们年纪大担心,就没通知。”
沈玉梅的脸上带着讪笑,彭雯四处打量着,继而开口,用一股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房子这么大,一个月的物业费怕是你们也交不起吧?”
没办法,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女儿虽然伶牙俐齿,但奈何眼光不行,嫁了个没有本事的女婿,生了个外孙女倒是美貌无双,但女人嘛——
长得好哪有嫁的好来的幸福?
和她妈一样……
哦,不,应该说找了个还不如她父亲的废物,一个月的哪点工资,哪来吃饭都够呛,还养房子?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沈玉梅也听出了自己母亲语气里的嘲弄,心里顿时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当年沈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都是她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到余家来,才换了一笔投资。
那笔投资彻底拉活了沈家的药厂,这才有了如今大名鼎鼎的沈越药厂。
如今沈家日子越过越好,倒是开始嫌弃她来了?
冷着脸开口道:“瞧妈你这话说的,倾颜今非昔比了,开了间大公司,赚的嘛,倒也不多,勉强一年有个几千万吧!”
“这么多?你骗人的吧?我们是母女,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逞强的。”
彭雯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觉得不是真的,看着沈玉梅的脸也越发的充满了讥讽,仿佛她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沈玉梅被她看的满脸通红,但还是开口撑着脖子道:“我没骗你,是真的,倾颜最近还做了玉石生意,前几天才和松家签了个大单子呢!”
听到这话,彭雯的心顿时沉了沉,松家的那小子她是知道的,确实做这一方面的生意在国外发展的不错,再加上那块摔碎的凤血玉——
便越发的深信不疑了。
顿时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己身侧的老头子,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在电话里发那么大的火了。
原来余家,早已不是之前的余家了。
沈南星则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自己身侧这个见识短浅和心狠手辣的老太婆。
哪怕余家还是之前那个余家,沈玉梅是她的亲女儿,余倾颜是她的亲外孙女,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那么做!
但今天他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懒得去和老伴计较,直接开口道:“这些俗事就不提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个怪没意思的。玉梅,你的那个女婿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父亲竟然来找叶不凡?
沈玉梅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开口道:“爸你找他做什么?他就是一——”
沈玉梅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南星就感到一阵头大。
怎么好的全部不遗传,这份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蠢劲道就如出一辙呢?
有些头痛的摁住自己的太阳穴,开口打断道:“自然是有事,不凡在吗?”
听出了自己父亲语气中的不悦,打小就怕自己这位严厉父亲的沈玉梅自然不敢多话,上去喊叶不凡了。
很快,沈玉梅就下来了,她的脸上带着难堪中带着愤怒的神色,明显是刚才和人有过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