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给她办理了保释手续,我带她走是合理合法的,倒是你——”
司景鹤有些纳闷,“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走,又有什么理由来告我呢?”
好好讲道理他不听。
无奈之下,只好搬出局长来主持公道,却又说威胁他。
司景鹤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的警察连最基本的是非都不会判断了吗?
张凌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硬是组织不到任何的言语去反驳司景鹤。
他重新梳理整件事,最后反思,可能自己确实是死脑筋了些。
先不谈温晚究竟是不是凶手,哪怕让她回去了,她一个未成年肯定也作不出什么妖。
他若是传唤,温晚不敢不来警局。
张凌最终做出妥协,退到一侧,放两个人离开。
他看着男人搂着女孩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握紧拳……
……
澜枫嘉园——
两个人到小区里的时候,才八点钟不到,天色阴沉沉的,好似有下雨的兆头。
电梯门打开,司景鹤率先走出去。
温晚看着他淡漠的背影,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感应灯照亮整层楼的过道,温晚见男人站在自己家门口,大有一副理所当然要进去的样子。
她走上前,按下一串密码后,门打开,走到玄关处换着拖鞋。
司景鹤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温晚走到沙发旁躺下,顺手扔下衣袋,“呐!你上次借给我的大衣,已经洗干净了,等会儿记得带回去。”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疲态。
司景鹤看了眼衣袋,随后坐在温晚身旁。
“你被卷进这个案子里,是为了这件衣服?”
温晚掀了掀眼皮,瞄了他一眼,“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吗?”
既然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她被带进警局了,说明他早有埋伏。
他大概同自己想的一样,从张漫漫这里做切入点,调查刘大利的那桩命案,进而找到彼此想找的人。
怪不得他早上没有准备便当……
司景鹤被温晚揭穿,面色不改的解释,“如你所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
“在看到你救人的时候,我和以深一样感到意外,没想到被痛经给折腾的束手无策的小丫头,竟然会用银针点穴!”
关于救人这一点,是他后来离开酒店去警局的路上,周以深打电话告诉他的。
张漫漫因为氰化钾中毒,多亏了温晚及时用银针点穴抑制住了毒性的扩发,她才有时间拖到去医院抢救。
虽然现在人还没醒,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对此,司景鹤的内心是骄傲的。
温晚继续揉着太阳穴,慵懒的应着,“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功夫而已,小时候偷偷在一个老中医爷爷那里学来的!”
三脚猫功夫都能救人了。
那要是认真学,还得了?
司景鹤就觉得温晚没有说实话。
但他没有继续深究,而是换个问题,“你用张漫漫的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你们都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