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民狐疑的打量着司景鹤和温晚,半晌,沉声问道,“你是谁?和这丫头是什么关系?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来我家!”
一连三个质疑,很好的彰显了他是这栋宅子的主人风范。
司景鹤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是谁,和晚晚是什么关系,你不用管,至于我为什么会来你家——”
他低头去看温晚,眼里的敷衍瞬间散去,化成一片温柔,“自然是为了接晚晚回家。”
接她……回家么?
司景鹤的出现令她感到意外,如今说要接她回家,更令她不知所措。
她目光微侧,看着男人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稍稍有些出神。
温书民眯了眯眸,心底当即浮出一个猜测。
就在这时,沈霏一语道出了他的心思。
“回家?你们同居了?!”
沈霏的声音很大,那夸张的语气含着三分惊讶,三分讥讽,剩余四分皆是鄙夷。
秦阳扶了扶眼镜,阴测测的笑道,“有什么好惊讶的,现在年轻人思想前卫放得开,和男人在一块玩儿,不是很正常吗!”
沈霏啧了啧嘴,“啧……怪不得现在世风日下,都是被这群不自爱的孩子给作的!”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两口子在一唱一和的嘲讽温晚。
温晚毕竟是温家的血脉,此时她丢人现眼,二房老爷子也羞愧难当,他急的直敲拐杖,“我温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颜面,不知好歹的子孙!”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温书其见伯父过于激动,赶忙安抚道,“二伯,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别担心,我……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这丫头休想气死我!”
老爷子靠在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这才缓和了些。
温书其见他无碍了,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温晚,以及与她紧密相挨在一起的男人。
他攥紧了拳头,狠狠捶了下沙发,厉声道,“你这丫头还没成年,就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要是这男人以后不要你了,全云城还有哪家公子敢要你?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司景鹤淡淡的看向他,喉结滚动时,薄唇溢出铿锵有力的字眼——
“劳你操心,只要晚晚愿意跟着我,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她,更不会让她掉一滴泪!”
他目光掠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嗓音渐渐冰冷,“另外,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偏偏又护短的厉害,所以,谁要是敢欺负晚晚,掂量掂量后果!”
话落,一众人纷纷沉默。
秦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司景鹤,他飞快的回想着,云城的上流圈子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主儿?
他正费力的寻思时,沈霏再度阴阳怪气的开了腔,“呵,你脾气不好?老娘还脾气不好呢!”
只见她双手抱胸,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不屑道,“当真是臭味相投,和这死丫头一个臭德行,都是那么狂妄!”
“还威胁我?呵,我就欺负她了,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