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眼底的戾气已经压不住:“欢欢姐你明天不工作了吗?”
言欢解释道:“工作的事不用担心,我给宫少请个假就可以了,他不会说什么的!”
反正《徐徐谋之》在夜城要拍的场景已经拍完了,很快整个剧组都会转站帝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原本垂着眸子,说到这儿才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她,“还是说,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目光,平静,深沉,甚至可怕。
言欢内心巨震,脑子里突然一团浆糊,仿佛周遭的声音和光线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掩盖了。
“我、我不知道。”
她的指尖刚开始发抖,就被周攸的手掌轻轻包裹住。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木香味,令人安心,如阵痛的良药。
“婚期定下后,我们不会忘记给贺少发请帖的。”周攸口中的话永远浅淡无波,却又字字诛心,“至于这个公寓,本来就是别人的房子,阿知在这里叨扰这么久,经济上周某自会补偿。”
秦越眯了眯眸:“阿知?”
他连妹妹以前用过的名字都打听到了吗?
“叫你呢。”周攸用胳膊肘碰了碰言欢。
“嗯?”言欢冲秦越点点头,又催眠似的嘟哝道,“哦,哥哥说过我失踪之前叫秦知的。”
她不对劲。
她很奇怪!
贺斯尧冷鸷的琥珀色眼眸逐渐变得清明,喉结上下滚动,“欢欢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
周攸并未阻止,只轻轻嘲讽:“贺少缠人的本事还真是有增无减。”
贺斯尧难得理他,往前站了一步,对言欢道:“欢欢姐,你还记得我哥哥吗?”
他当然不想在她面前提她以前喜欢也许现在依然喜欢着的人,可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留在夜城!
周攸这个人……太过神秘,之前阿隆就查过他,但只查到最基本的、周家愿意外露的信息。
昨夜他又让三大暗门之一的银翼门智囊团出马,照样查不到太多重要消息。
贺斯尧很好奇。
周攸在a国待了二十几年,当真只是在养病吗?
如果他真的只是在一心养病,不问世事,那为什么一回周家,周家上下乃至周矾周司座都对他言听计从、千依百顺?
好像他才是偌大一个周家的主宰者!
这不合常理。
欢欢姐还未被认回秦家就和这样一个人牵扯不清的话,之后想要脱身就难了。
再者,他绝不相信,欢欢姐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听完他的问题,言欢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你哥哥贺遇?当然记得,怎么啦?”
贺斯尧骗人的水平一流:“我哥哥昨晚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他说找你有事,让我带话给你,今天中午他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言欢:“好端端的干嘛约我吃饭啊?”
贺斯尧随口瞎编:“可能是想找你谈谈上次初雪陷害你的事情,给你道个歉吧。”
初雪上次因为“被言欢推倒”险些失去孩子。
没想到出院当天,她就真的被人推倒,虽然孩子没掉,但不仅扭伤了脚还摔断了胳膊,接下来的待产期不得不一直住在医院!
贺遇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贺斯尧倒是提着水果篮去了一次。
贺斯尧离开病房后,初雪好几天没怎么吃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也不知道贺斯尧说了什么才把人吓成那个样子。
为此初雪的父母本来想上贺家理论,却被初雪哭着拉住了。
其实贺斯尧也没说什么。
只说满月庭厕所里有人听到了她和言欢说的话,事情已经真相大白。
贺斯尧还说,贺家是贵族。
跟普通的豪门不一样。
如果她再有动贺家儿媳的念头,贺家有一万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当时初雪听得云里雾里,贺家的儿媳……不是自己吗?
后来她才细思极恐。
贺斯尧说的人是言欢。
他也喜欢言欢!
呵呵……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