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呵呵道:“他让我安排银骨门的人保护他的孙女。”
“这种小事,用得着银骨门出马?”男人不屑道,“随便派几个保镖跟着她不就行了么?”
西泽:“她人在周家。”
男人觉得这倒是有趣:“哦?这才刚听说秦周两家定亲,那女人就去了周家?”
西泽点头:“嗯,看秦家老头那神色,应该不容易脱身。”
男人深思道:“自从周攸回来,不到半个月,周家便有一飞冲天之势!现在更是不知使了什么诡计让一直中立的秦家也答应了与之联姻,还控制了秦家刚找回来的孙女……”
西泽幽邪一笑:“不过是觉得司座当久了没什么意思,想弄个皇帝来当当罢了~”
“你是指,周矾还是周攸?”
“你说呢?”
男人想了想,道:“周矾十几岁就继承了司座之位,干了一辈子也没见他有什么野心,现如今突然动作这么大,难道是为了……周攸?”
西泽伸了个懒腰。
因为常年训练的缘故,他的肌肉十分紧致,腰腹处条理分明,皮肤亦是充满野性的小麦色。
他将两臂懒懒搁在沙发上,倨傲地说:“一个病秧子而已,不足为惧。”
…………
帝都,秦家。
书房的灯突然灭掉了。
万籁俱寂,气氛静谧而诡异。
秦尽忠摘下眼镜,苍老的眼角牵出一丝笑意。
“白翼?”
“您怎么知道是我?”少年从巨大的书架后面缓缓走出,唰一声拉开窗帘。
月夜星辰争先恐后地倾泻而入,为他模糊的五官渡上一层银白的星茫。
“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来我书房时故意关灯呢?”
巫骨和星焰来见上级都是自戴面具,只有白翼,一来就关灯,然后又要跑去拉开窗帘。
什么毛病?
少年淡然反问:“三大暗门的门主来见您,关灯之后拉开窗帘不是暗号吗?”
这是上一任银翼门门主临走前特意交代他的规矩。
“呵呵,是,”秦尽忠笑道,“是有这暗号,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少年之前那一任门主,跟了秦尽忠好多年,每次轮换大会都是第一,只有这一次,也许是厌倦了,也许是真的技不如人,门主之位落到眼前的少年手上。
至于他为何将关灯拉窗帘这个暗号教给少年,秦尽忠想,或是肯定和欣赏,或是想要少年来延续自己对银翼门的某种特殊感情吧。
少年从老人的笑声中听出了一丝端倪,那大概是一种无奈又怀念的情感。
不难猜出,上一任门主和秦司座的感情,是顶好的。
“过去的东西不能丢,以后我来见您,还要继续使用这个暗号。”
秦尽忠满意地看着他年轻的轮廓,“好。”
少年立在窗边,身形修长。
“您叫我过来,是有新任务了吗?”
秦尽忠不答反问:“你这次似乎来得比往常快了许多?”
他很清楚,少年不是帝都人。
至少没有住在帝都。
少年细长的手指在身前掂了掂,没有隐瞒:“今天恰好在帝都,有些私事要处理。”
秦尽忠点头,也不再多做打听:“我叫你过来,确实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司座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