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杨舒舒不爱动弹,本来想泡方便面,结果看到中午饭的午饭,她便自己炒了个蛋炒饭,将就了一口就回屋了。
上楼前她朝着春晓的房间看一眼,一直紧闭着,似乎一下午都没有出门,连个厕所都没上,这也真能忍,脾气还挺大的。
以前杨舒舒睡得都比较晚,因为工作时常加班,可自从重生了之后,原身的身份没有工作,再加上身体不好,她睡得总是格外的早,晚上八九点就觉得有些累,便倒床上睡了。
此时才八点半,杨舒舒已经迷迷糊糊了,隐约间她听到房子后面有些什么声音,可是听了一耳,接着又没了动静,她也没再注意听,慢慢地就睡沉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是被呛醒的,浓烈的烟味充斥着鼻腔,逼迫着尚在睡眠中的她醒过来,等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烟雾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一个高从床上跳了下来,想也不想地就冲出了房门,二楼的走廊上也是一片浓烟,可是并不重,至少看路不成问题,捂着鼻子往楼下冲,等到楼梯一半时,才蓦地瞪大了眼睛。
一楼厨房的位置此时已经几乎被大火淹没,火舌正肆无忌惮地往外舔着,已经快要烧到客厅了,一股股浓烟正往楼上肆漫。
杨舒舒只发呆了一会儿,也没想着要去灭火,这么大个火她一个人根本灭不了,下了楼直接冲向门口,可是等冲到一半,她突然朝着楼下的一个房间看了一眼,那个房间还是关着的,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似的,安静得像是没人。
她站在那里皱了下眉,没有停之多,转身又朝着那个房间跑去,一连敲了几下门:“春晓,春晓,你在里面吗?着火了,快出来。”
没多久,里面突然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杨舒舒吓了一跳,声音和动作开始着急:“春晓,春晓,你怎么了?”
可是这下不论她怎么叫,都听不到声音,厨房的火势还在加强,她顾不了那么多,转身朝着门的反方向退了几步,转身朝着门上撞,可是她的小身板,哪能这么轻易把门撞开,一连撞了三四下,门还是文丝不动。
杨舒舒这下快要急哭了,火势加大,已经烧到客厅了,整个一楼浓烟滚滚,火舌的热度把原本就不算凉爽的空气烧得仿佛人已经泡里了滚热的汤里。
额头的汗不断地往下滚,杨舒舒却固执的不愿意就此逃跑,虽然记忆里春晓对她的态度一直恶劣,但却也从来没有做这什么真正害人的事,不是她圣母,保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前消逝她做不到。
就如当初看到那少年站在楼边想要跳下去,她想都没想就冲上去要想要拉回来一般。
她想好好地活着,可是做不到闭着两只眼睛只是自己活着,这世上要有各种各样的生命在绽放才会真正的美丽。
啪嚓!
有什么被烧断的声音,可是她依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人来救火,她已经急得快要把自己烧起来,脚不断地在踹门,不断地在外面喊着春晓的名字,可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声音,她甚至怀疑里面没有人。
这里只有两层,房子不大,四周也没有什么建筑,如果救得及时火应该不会波及整个牧宅,可是如果晚了的话——
也不知道牧家人是干什么吃的,就算是住得远,那这边冒浓烟看不到吗?现在时间应该不算晚吧?
杨舒舒一边踹门一边看向客厅里的时钟,目光正好掠过一楼的窗户,突然神经一动,她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叫了一声:“春晓,你等着。”
说完,撒腿就朝着门外跑去,这里是一楼,她差点就忘了,一楼的房间里总该有窗户吧?
杨舒舒从一楼的大火中跑出来,朝着正门看了一眼,果然还没有人来,气得喷口气,转身朝着春晓房间窗户的方向绕去,到了窗户下,一趴窗户,就看到房间地上朝着门口的方向躺了一个。
她拍着窗户大叫了一声春晓的名字,随即拿起放在窗户边上的一把铁锹朝着玻璃狠狠地砸了一下,玻璃应声而碎,她手伸进窗户,把里面的锁打开,自己纵身跳进去,顺手在术上拉了一块枕巾捂到春晓的鼻子上,然后弯就要把人抱起来。
可她忘了依她现在的身高体重,想要抱起春晓根本不可能,当机立断,她直接双手伸时春晓的腋下,把人给拖了起来,这时春晓稍稍醒了一下,她眼皮无力地抬了一下,看到杨舒舒:“杨舒舒,你……”
杨舒舒开口:“把嘴捂着人,你好像还在发烧,别说话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人往门窗户边上拖,现在门那边可能要出不去了,春晓这里离厨房最远,正好从窗户出去更方便安全。
春晓挣扎了几下,想要自己站起来,但都失败,还被杨舒舒吼了一句:“你特么别动了。”
春晓被吓了一跳,真的不动了,杨舒舒把人拖一了窗户边上,她是没力气把人抱出去,但她有她的法子,窗台正好到春晓的胸上部,她把人上身上横搭在窗台上,然后自己矮下身,抬起了她的腿,一边抬一边说:“我现在把你送到外面,你自己用手支下地面,别头着地,磕傻了,我不负责养你下辈子。”
春蓝现在没力气和她绊嘴,只是翻了个白眼嗯了一声,听到了她的声音,杨舒舒抬着春晓的两腿往上一抬,春晓整个人就落到了外面的草地上。
杨舒舒这时正想要也跟着跳出去,这时突然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好像她有什么东西忘在了二楼的房间,很重要,非得上去拿那种。
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她歪头想了想,突然记忆就就像被人打开了个开口似的,一个画面从脑海里冲了出来。
画面里少女半长的发迎风轻舞,简单的红白校服在她的身上也显得那么清新脱俗,她对面站着一个看起来比她稍大一点的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样什么东西,镜头一近,是一根带着吊坠的项链。
少女男孩的影像并不清晰,但杨舒舒莫名的不肯定那是谁,而那种想要回屋的强烈愿望就更加的清晰,她重重地吐出了口气,想要不理那强烈的念头,可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抬也抬不起来。
她一抹脸,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我替你回去拿,回去拿总行了吧?”
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呢,欠人的总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