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胸口吃痛,不由皱了下眉,可是手下的力气却加重,手腕被捏得生疼,杨舒舒来了火气,直接又咬了一口。
牧时苍脸都要黑成炭了:“杨舒舒,你给我松口。”
“那你松手。”杨舒舒依然叼着他一层小肉,固执得像头小倔驴。
可牧时苍也不是轻易妥协的人,看她这样,他干脆不管自己的肉了,甚至把她往自己的身前又撞了撞:“杨舒舒,这要是左靳恒,你是不是就要吻上去了?嗯?”
他的声音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可是杨舒舒却突然福至心灵,直接忽略了这一点,闪着两只明亮亮的大眼睛抬头看他:“哈哈,你是没左靳恒帅啊。”
“……”牧时苍眼里卷着黑色的雾,如果以前的杨舒舒让人看着只是烦,那现在的就是让人看着就想掐死她。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他真的想不透,可明明并没有换人,人还是那个人,DNA是不会骗人的,最后只能说是她以前是演戏,但这演技——
不会真的是左靳恒那家伙的什么粉丝影迷吧?
“杨舒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故意惹我生气,我就会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杨舒舒在他的怀里反抗了一阵,发现没办法挣脱,只能保留体力,等下再爆发一下。
“我说了,不是我烧的房子。”
“我是说那根项链,你拼了命地回去,就要是取那根项链?”
杨舒舒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来,她的确是拼了命回去的,可是那却又不完全是她想的,当时身体和心理就是有那种奇妙的感觉,就是一定要回去,这应该还是原身残留的情念吧。
平时没什么,但一旦有关那个凌宵的,就会受到影响。
她垂下头思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默认,牧时苍垂眸看她,眼底黑云缭绕:“杨舒舒,你还真是学不乖,如果再让我……”
“牧时苍,那你为什么又进去?那时火更大了吧?你为什么又进去找我?”杨舒舒突然抬起头,打断了牧时苍的话,她双眼发亮,亮如星辰,牧时苍突然听到自己的心脏撞上了什么,“噗通”一声,撞得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看着他略显茫然的神色,杨舒舒得意地笑了起来:“没错,就像是这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进去干嘛,就是想进就进了呗。”
“……”牧时苍突然觉得虽然她演技不错,但智商真的不算高,不过她想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
他松开了她,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这次就算了,但杨舒舒,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我牧时苍的太太,如果再发生了你与哪个男人有什么暧昧的话,呵呵……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笑容在他脸上绽开的时候,隔着镜片的眼睛是野兽般的光芒,杨舒舒突然觉得二次元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突然就有了脸。
“好了,现在消防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找真正的犯人了。”
杨舒舒揉着下巴跟上他,不怎么情愿,但又有些好奇:“刚才出来时,我看到你和一个人说话,说什么?那人知道谁点的火?”
事实上,她是好奇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感觉牧时苍只是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那人就冒出来了。
牧时苍回头看了她一眼,态度又恢复了那种面具般的温文:“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张的脸可真多,精分加变态没跑了。
…………………………
而另外楼上,牧老太爷已经上楼休息,只是他并没有真的睡下,只是在楼上的书房练字,管家良叔在为他磨墨。
在写完了一副字贴后,牧老太爷转头看了良叔一眼,问:“阿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良叔一边磨墨一边点头,开口说:“老爷,这次醒过来的少奶奶似乎不太对劲,如果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那这女孩儿的心机……太深了。”
牧老太爷又拿出了一张字,准备练下一副,他把毛笔在墨上沾了两下,突然顿住抬头看良叔,说:“她是真精,还是假傻,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阿苍要的不过是她背后的那个身世,唉……这是他的心魔,如果不让他做人,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良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又问:“老爷,要不要派人暗中盯着些?”
牧老太爷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而与此同时楼下的厨房,牧时连借着让儿媳妇冲咖啡提醒的机会,把池灵给拉到了一边,他一改平日在外人面前的和蔼,看起来甚至有几狰狞:“你刚才怎么回事,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池灵也很害怕,此时公公一问,一下子全说了,指望着公公能帮她:“爸,今天晚上小庄看到电视上在野外烤地瓜,就非要佣人陪着他烤地瓜,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找地方,就找到白房子的后面儿,结果不小心火烧大了,正又好起了风,结果就卷到了厨房那边,佣人害怕直接就抱着小庄回来了,本来想回去通知一声的,结果回去时火就起来了。爸,这事虽然是佣人先起火在先,但这主要也是那里的厨房太多容易引火的地方吧,这……这……我们……”
牧世连气得猛地抬起了手,他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本来是想给儿子娶回来,对他在牧家的地位也有用处,结果用处还没发挥,就只能给惹乱子。
“马上打电话让那个佣人把小庄带走,先去你娘家那边,总之一句话,咬死不承认,明白吗?这件事就和你没关系。”
池灵被平时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公公此时的满眼厉声给吓得够呛,忙不跌地点头,然后就去角落打电话,等她打完电话转过身来时,牧世连已经不在原地,他已经回了客厅,只是在回客厅之前,他又偷偷地发了条信息。
可是池灵却不太想回,如果这里有窗户,她几乎都能直接跳窗跑了。
如果烧的是别的地方,她可能还不会这么怕,顶多就是挨顿骂,挨顿罚而已,牧家不差那一幢房子,可是那里是牧时苍的禁地,她有理相信,就算是牧时苍直接把她踢出牧家,牧老太爷也不会说一句定,而她的丈夫和公公更不可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