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些痒,她蹭了蹭,接着往下说:“可是我爸妈,还有……凌大哥都喜欢我原来的样子,没办法,只能人前一样,打架时一个样子呗。”
牧时苍看着她的动作,然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伸出手,隔着被子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挠了起来,杨舒舒现在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几乎都已经看光了,挠下痒也没什么了。
“哎哎,往左一点,再下面一点点,哎,对对,就那就那。”
牧时苍:“……”
“他们就没怀疑过?”
“有什么怀疑的,我本来就是好孩子啊,除了教训那些故意找茬的人,我平时放学准时回家,放假在家帮我妈做家务,有时候还会到我爸的豆腐工厂帮忙,身边的朋友就一个小区从小玩到大的那么一两个,平时大部分时间不是和父母在一起,就是和凌大家在一起,本质上,我还是个乖宝宝,有什么可怀疑的?”
“……”牧时苍沉默,对于杨舒舒的话,他有疑惑,但却不算太怀疑,他查过杨舒舒的经历,她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不错,不止老师喜欢,也因为甜美软萌的长相,被很多男生暗恋,这就像她所说的,招来很多不良女生来找麻烦。
可是后来渐渐这种麻烦似乎是少了,难道就是在那时改变的?
他可以查到她的一些经历,但都是比较突的,但一个人在生活中的改变,他不可能一事一件的去查。
基本上,牧时苍是相信她这些话的,想到她这么多年在父母和凌宵面前装乖卖萌的,能在牧家忍这一年也不算奇怪,可是——
“既然你的性格不是这样,为什么会自杀?不会是想用自杀来逼我离婚吧?”
杨舒舒正因为他前的一句话发呆,因为一时间没想到理由,结果他竟然给自己找到理由了,她顺破下驴,直接把脸捂到了床上:“你说你怎么就不离呢,现在全晋京的人都在盼着咱们离婚呢。”
她这话已经是间接承认,她就是为了和他离婚,才闹出这么一番闹剧来。
牧时苍嘴角勾了起来,有一种一切尽逃不出自己掌握的自负感,可随即笑容就像是静水被投入了石头,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他贴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暧昧的热气:“我没玩够,你做梦都别想离婚。”
又是那种阴冷的,仿佛夹着莫名恨意的语气,杨舒舒还埋在床上,此时皱眉的表情牧时苍并看不到,最后,她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牧时苍,我可能和你有仇。”
牧时苍的眸光微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森然挑起了嘴角。
“只要你乖乖的当你的牧少奶奶,你爸妈,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就会过着他们想要地生活,如若不然……”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杨舒舒一直把脸压在床上,没动弹,过了一会儿,牧时苍有些疑惑了,按她这性格,这会儿难道不应该闹腾一番吗?怎么这么安静?
可能是杨舒舒这会儿听到了牧时苍的心声,就在他的头顶冒出问号的瞬间,杨舒舒突然发威,猛地抬头,毫不留情地往旁一撞,刚好就撞上了正在她耳边的牧时苍的额头,这一撞,简直是火星撞地球,两人同进晕头转向,一左一右,同时栽倒在了床上。
虽然眼冒金星,但杨舒舒嘴巴没闲着:“牧时苍,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等于你在雇佣我当你老婆,虽然我不知道你目的什么,但是不能白雇,以后每个月要按数给我发工资,还有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咱们顶多就是合作伙伴。”
就像很多人说的,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就只能尽量让自己享受,暂时她对于牧时苍的目的不明了,也无法保证父母的不受牵连,那么她只能暂时接受这种设定,还是和以前的计划一样,我不能提出离婚,但你提出离婚就和我没关系。
只不过在有限的条件下,她得给自己点福利,不能便宜都让他占了不是?
在牧时苍不知道是在惊讶,还是在思考要什么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咱们各司其职,在外人面前,我是你老婆,我陪你演戏,没人的时候,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少回来些……呃……如果可以其实我想搬出去住,在这里挺不方便的。”
牧时苍静静地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地和他谈怎么划清界线的时候,原本还算明媚的神情渐渐变得阴云密布,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杨舒舒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不由一呆,这人怎么翻脸像是翻书似的,她退了一步:“哎,你不能这么小气啊,好歹我也是付出了我的时间和名声啊,到时等你觉和没必要和我再维持婚姻,想要离婚的时候,也不知道几年之后,到时我的青春可都付在你这里了,而且二婚啊,说不定不好找呢。”
事实上,她倒是不在意,只不过觉得不能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不喜欢她,只是娶进来家用于别的目的,那么总得付出些什么,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吃白食的早午晚餐?
牧时苍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到杨舒舒要避开他,直接伸手又压住了人的脖子,用力一捞,人又到了他的面前,同时手压着她的后颈,迫他与自己对视。
“杨舒舒,你是觉得自己是在和我谈一笔生意?”
杨舒舒看着他,嘴角上扬,眼尾微挑,瞳孔隐隐的红色,她惊觉,这货可能是在生气,可是气你特么的头啊?便宜都让你占了,老娘要咪工资有错吗?
“NONONO,牧总,我是在和老板你谈薪资待遇的问题,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咱们一起商量着来。”
妹的,回回掐脖子,都没有别的招了?她一边扭着子试图逃离钳制,一边心里大骂。
牧时苍的手捏了捏,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是让她一下子没了反抗的力气,这才笑出声来:“所以,你这是当我是老板?”
“哦,算是吧。”挣脱不开,她有些自暴自弃,直接把放放弃挣扎。
“那你凭什么呢?既然你把咱们的关系分得这么清楚,那么咱们的账也应该清清楚楚吧?当初帮你父母豆腐工厂的几十万,你哥哥的五百万,还有你这一年的吃穿用度,都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