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笑声,同时看向她,刚才那个出主意的年轻人皱了下眉,问她:“你笑什么?”
杨舒舒现在站在一间隔间的门口,她透过几个人往门口看了一眼,说:“小哥,你是不我得你在帮我啊?”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挑眉:“难道不是吗?”
“是吗?我为什么要喝酒给他赔礼道歉呢?这世上做错事的人才应该道歉吧?现在要是他对我的朋友道歉,我倒是可以为我揍了他说句对不起,不然的话……”
她扫了周少一眼:“就算你现在弄死我,我也不会跟你说一个道歉的字眼儿。”
她眉如软甜,杏眼如画,明明是一张可软可萌可甜的脸,可当她调起眉瞪起眼,做出挑衅的样子时,整张脸的感觉都变了,有了一种彪悍的气势不说,还说不出的气人。
周少就被她气得差点当场成了一只红烧猪头,紧跟着那张脸上露出了极度阴沉的笑:“死丫头,看来你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小爷就让你好好体会这里的特色,让你见识见识这世上有多少你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阴邪,其中的不怀好意已经要溢出他的眼睛,杨舒舒这时戒备了起来,她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这是要不法手段控制住她吗?
怎么做?敲晕?迷晕?或者直接抓走?
因为杨舒舒的戒备,周少终于满意了一点:“嘿嘿,知道怕了吧?可惜晚了。”
说完,他手往前一挥,对身边的人说:“把人带到三楼,一起和这个小美女一起玩个游戏。”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脸上隐隐有兴奋之色,但也有些顾及,又兼着几分为难。
看着这些人的神色,杨舒舒舌后顶着腮帮忙子转了一圈,心道:药丸!玩脱了,早知道刚刚就偷偷给牧时苍打个电话了,她还是对这些纨绔的良知报的希望太大了。
这时候打电话给牧时苍还来得及吗?
就在她手摸着电话想怎么把电话拨出去的时候,杨江江终于有机会站到了她的前面,他挡在杨舒舒面前,虽然瘦,但身高足以把她全部护在身后,用一种义无反顾的眼神盯着周少:“周少,你原本找的就是我,这件事和她无关,放她走吧。”
他言语与态度中都透着恳求,明显是已经决定牺牲自己,杨舒舒怎么可以及此他这么做?她本来是来救人的,反而让救的人更惨,开玩笑的吧?
她的手揣在兜里,拿着电话不断的画圈,面上愤怒中透着无措,心里却冷静地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从小生活在孤儿院,虽然杨奶奶很慈祥,但孩子那么多,她不可能一一都关照到,他们从很小就必须要学会自力,遇到问题也都要学会自己解决,而她因为长得不讨喜,再加上性格的原因,一直没有人领养,最后就成了孤儿院最大的孩子,对于后来的弟弟妹妹们,她自然而然地揽过了保护的责任,对她而言,她没有三口之家,但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她的家人。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家就这样落入狼口?
周少的那根朝天猪鼻往上喷了喷气:“你以为你跑得了,都给我带上去。”
在洗手间里面的三四个人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刚才他们还有觉得一群大男人去动手打一个女孩儿不地道,可是一想到另一种玩法,又开始隐隐地兴奋,这会儿早把人良知是什么给忘了,反正上面有周少在顶着,他们怕个鸟啊。
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这时却突然退到了门外,他们不太想跟着周少这么折腾,还有就是——
“怎么回事这是?马桶里冒黄金了?都捂在这里?”一个吊二郎当的声音从门口传了来,周少眼睛一亮,回头:“表哥,你今天在这啊?”
公泽澜今天穿着特别的骚包,白色的修身长裤,配着粉色的衬衫,头发亦染成了一头的粉,要不是那张脸还算能打,保准了谁看谁躲,毕竟谁想惹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啊。
“公少……”之后其他的几年人也跟着叫了一声公少,公泽澜就在一群人的恭敬中走了过来,所有人自然而然地给他让出路来,他走过来正好看到了杨舒舒把杨江江又扯到了后面。
“哟,小妮子长得挺可爱哟。”如果说周少是流氓,那么公泽澜就是个大流氓,兄弟俩一向能玩一块儿去也不是没有理由。
一看到杨舒舒,爪子就想也不想地伸了过去,周少觉得这是自己看上的猪物,不点舍不得让给表哥,脸上露出几分肉疼,但他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杨舒舒本来以为来个人,可能是她和杨江江跑掉的机会,可没想到居然是一伙的,而且看样子也是浑球一只。
她抬手就把公泽澜伸出的爪子给拍了下去,公泽澜的手被抓得挺疼,本来还挺秀气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小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杨舒舒张嘴就咬:“小流氓你适可而止,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杨江江在后面替她紧张得直冒汗,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儿的行事风格熟悉呢,胆子大得能穿天,脾气火爆得能烧房,不知道什么叫害怕,骑着自行车也敢跟坦克撞一撞的彪悍虎劲儿。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惹得起的,可是她竟然敢这么叫嚣,莫名的,他想起小时候有一件事,那时他刚上初中,被一群社会上的小流氓威胁抢钱,后来舒舒姐知道了后,一个人就去找那群流氓算账,那时她也才刚刚上大学,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有胆子和一群二十多岁的社会小流氓叫板,虽然最后那群小流氓被警察带走了,但是舒舒姐的胆子他还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从那以后,舒舒姐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英雄。
面今,他的英雄因为救另一个人与世长辞了,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这个女孩儿的身上,总是看到舒舒姐的影子。
公泽澜愣了愣,可能是没见过敢跟他这么直线叫板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拍着周少的肩膀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小妮子有意思,你说报警是吧?来来,电话给你,赶紧报,看看警察叔叔来不来得及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