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方澈感慨地看着如艺术品般的一列刀具，“怪不得小丑出门兜里只带这玩意，不愧是哥谭最有品味的罪犯......”

他随手拿起一把刀来，“噌噌”地划了两下，突然心中一动，刀具随着手腕翻动而旋转，竟灵巧地在空中划过一道360度的惊险圆弧，最终稳稳地停在手心之中。

方澈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适合学刀？”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方澈打开手机一看，来者正是布鲁斯·韦恩。

“嗨，方，最近怎么样？”那头一个轻松的语调响起。

方澈自然知道韦恩的言外之意，当即答道：“不出两天，大概就能完成对船只的全面勘测，不必担心，布鲁斯，我们必然在时间上领先。”

方澈知道韦恩对时间的顾虑，不过按照电影里的镜头顺序来说，他们目前还是有一段时间可以准备的。

“那就好，方，老实说，这件事可真多亏了你。”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布鲁斯，不必客气。”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给忘了。”那边的声音犹豫了片刻，“你知道的，我的归来给一些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他们找不了我的麻烦，或许就会找你的麻烦。”

方澈眼光一凝，果然么......

“哼，我已经领教过了，本以为扮演出一个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废柴形象就足够让人放心了，真没想到，即使这样，也要对我出手。”

“什么？你没受伤吧，方？”韦恩大惊失色道。

“我无妨。”

韦恩继而愧疚地说：“这么快吗，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忙，真是抱歉......”

“不必这样，布鲁斯，那群混混跟雷霄古的手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这时，韦恩才想起来，方澈是敢正面硬刚雷霄古的，顿时放下心来。

“只是我需要提醒你注意一下韦恩企业的一些人，别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计划，尤其是那个......叫厄尔的家伙，还有，我是在法尔科尼的地盘上遭袭的，我怀疑这两个家伙有交易。”

在电影里，那个叫厄尔的老头不仅对韦恩的财产虎视眈眈，更疑似与雷霄古的人有所勾结，因而方澈猜测，那天找他麻烦的人也很有可能是这老混蛋委托黑势力干的，毕竟韦恩的回归在明面上是对法尔科尼的地下生意没半点影响的。

“好的......我明白了，方，我会很快解决的，到时候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菲利普的行动要比方澈预料中还要迅速，仅仅过去一天一夜，这家伙就打来了电话。

“嗨，老板，你要的资料我连夜整理好了，可是，办公室里没见到你，我要在这里等你吗？”

“呃，我不去公司啊。”

“......”

“咳咳，”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靠谱些，方澈忙补充了一句：“我在玛格丽特码头这里......”

一个小时后，菲利普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见到方澈，不由抱怨道：“我说老板，你干嘛不在办公室里坐着，跑到这鬼地方来？”

“身为老板要体察基层员工，你懂个屁，资料拿来了没？”

“哦......拿来了。”菲利普递过来一叠A4打印纸稿。

方澈接过来翻了翻，不由眼前一亮。

第一张A4纸大概是封面的意思，印着一幅宏伟的集装箱运输货船，波塞冬号，三万吨的排水量昭示着往日的辉煌。

继续往下翻，则是波塞冬号的船体数据，从舱室，甲板，内外通道，梯道，货机平台，到雷达室，总控室，全都有详细的三维立体图纸。

而在最关键的货舱中，也按照方澈的要求用红线将“微波发射器”的位置标注而出。

“不错，不错，菲利普，做得很好。”方澈给他点了个赞。

菲利普闻言顿感心中舒畅了许多，虽然这活没什么技术含量，纯属是苦力劳动，但起码不是违法的事，对吧......哎，我什么时候要求这么低了？

“对了，菲利普，你对出海有没有兴趣？”

“啊？”

......

“呼——”

“呼——”

布鲁斯·韦恩正做着俯卧撑，他赤着精悍强壮的上身，铁丝拧铸般的肌肉上热气蒸腾。

这时敲门声响了响，白发老仆阿尔弗雷德端着早餐加午餐走了进来。

“韦恩少爷，瑞秋来了。”

“瑞秋？”韦恩连忙披上睡衣走了下去，生怕晚去一秒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就跑了。

俗话说得好，每个超级英雄都有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友。

但我们的瑞秋却是个例外，因为她一直都不招人喜欢......

果不其然，瑞秋见面就开始了嘲讽模式：“似乎某人白天黑夜都挺忙碌的，玩得挺疯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

韦恩完全无视了这句话，没心没肺地开心笑着，也只有在瑞秋面前，哥谭的蝙蝠侠才会露出铁汉柔情的一面。

而从另一个角度看，日后支配哥谭罪犯恐惧的韦恩对于瑞秋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因此自然不会因后者的各种嘲讽而生气。

但若是这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法理崇拜者的话，那就是一段悲催的故事了，其悲剧内核不啻一个gay爱上一个恐同者......

“我知道，抱歉，我不能参加你的生日晚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安排吗？”

“我的上司失踪好几天了，我得去看看。”

“......”

嘟嘟——

这时瑞秋的手机响起，她接通就一板一眼地用陈述语气说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告诉黎曼医生，明早我们要把评估送到法官那里。”

“出什么事了？”

“是法尔科尼，他被克雷恩（被称为稻草人的反派，擅用致幻药剂攻击对手）送到了阿卡姆疯人院。”

“你要去吗，那是在纳罗斯岛？”

“是的，享受你的聚会吧，总得有人工作。”瑞秋继续用那漫不经心的嘲讽语气道，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来送礼物的还是专程来打韦恩脸的。

“小心点。”韦恩则再次无视了瑞秋的嘲讽，忧心忡忡地道。

送走瑞秋后，眉头一直紧皱的韦恩立即回到地下室的秘密基地里，打开了蝙蝠套装的柜子，然而就在他伸手之际，却又忽然停住。

他犹豫了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方，今晚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