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四皇子那里说了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蓟芙蕖取掉那侍卫嘴里的布,刷的拿出一个火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侍卫。
说实话,不仅那侍卫蒙了,就连夜冥渊也蒙了,因为他们刚刚一直在一起,也没发现她从哪掏出来的。
“这……这,小人不能说啊,说了小人就完了,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不说?你最好老实承认,还能给你点银两离开这个地方过好日子,不然有你好受的”蓟芙蕖冷哼一声,拿着火钳子向侍卫的脸上凑过去,还没碰到脸皮,那侍卫就开始叫起来: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有天四皇子突然喊我过去,给我了一个带血的钉子让我处理掉,我把钉子随便埋在一棵树下就过去复命了,然后就被你们绑过来了。”
“那你可知道那钉子为何沾了血?”
“小人不知,四皇子只派小人做了这一件事,其他的也没告知。”
蓟芙蕖见那侍卫不像说谎,便把火钳子扔给十七,十七立马接住,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点银钱扔给那侍卫,就带着他离开了。
按照当时他们看到的,确实是说了几句话和给了点钱就没什么了,可如果是四皇子指使的,那是谁放的钉子?
等等,钉子??蓟芙蕖猛然想到她在那小厮房间看到的一堆钉子,看来只能问一下那小厮了。
“王爷,能否带卑职去那关押小厮的地方问一问?”蓟芙蕖看向夜冥渊满脸希翼。
“不用去了,我和你大哥去的时候,那小厮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灭口了”,夜冥渊面若冰霜,一下子又恢复了低气压。
“灭口?”
灭口是为了不让人把知道的说出来,假设没有看到四皇子,肯定会把那小厮当凶手,而拿到证据去找小厮,发现他不见后,也只会认为是畏罪潜逃,更加证明他是凶手!
但是现在发现有可能是四皇子,那就有可能是四皇子找到替罪羔羊后,为了不让他说出来,又为了更加证实,就派人杀了小厮,现在估计已经被野狼吃了吧。
想到这,蓟芙蕖忍不住抖了抖,“四皇子最近正在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还笼络大臣,皇上特底派本王来查证,就是利用这一点废掉四皇子,所以单凭查到的那一点证据,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到这时,蓟芙蕖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夜冥渊自身散发的皇室特有的气势,她心里沉了沉,最近查案,和夜冥渊相处甚近,差点就忘了他是喜怒无常的王爷。
“看来也不必再去查证是否是四皇子所为了,王爷能否带卑职出去”
“走吧”夜冥渊手搭在腿上,蓟芙蕖顺势扶到轮椅手把上,等顺利出去后,她抱了抱拳,向夜冥渊告退。
到了刑部,蓟芙蕖立马找到江野,将自己发现的线索和猜测全部告诉了他,毕竟上次已经拿纸条射过一次,总不能再来一次。
江野听完赞叹不已,明白蓟芙蕖的意思,对众人说:“我刚刚出门遇到一个蒙面人,塞给我一团纸条,上面竟是这个案子的线索和思路,尾款落的花芙的名字,大家都努努力,多学习推理之法,不然要被百姓看低了去。”
“这花芙确是个厉害之人,可我们刑部也不差,这次就当让给他了,你们说,对不对啊?”
其中一个人笑的格外张狂,让蓟芙蕖想到了现代刚到警察局的时候,也是如此。
“对啊,就是,我们也不差”众人附和道。
她和江野听此相视一笑,然后江野便以还有差事为由离开了。
待下午的时候,李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蓟芙蕖说:“典书,结果下来了,皇上以四皇子谋逆为由,将四皇子流放了”
“只是流放?看来皇上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不是,四皇子虽然被流放了,但是在流放途中被杀了!”李忠赶忙解释道,随即压低声音说:“这个事没几个人知道。”
“什么?”蓟芙蕖心里一惊,可为何刑部没有接收到查案的消息,难道是皇上默许或者本就是皇上派人杀的!
果真是宫廷险恶!
……
蓟芙蕖又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蹊跷的事情,她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但是穿越之后有太多的局限,她还需要再适应一段时间。
从最开始的李青有意阻拦自己,虽说那次是与他自身相关,但是哪有那种时候把自己放在明面上的,不是应该减少存在感吗。
然后是尚书大人,按江野说的,他直接就明面上拦着自己了,就算是对新人的锻炼也不至于吧。
想来想去蓟芙蕖还是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从内部着手吧。
这些天也没什么大案子,蓟芙蕖跟同事聚餐闲聊的日子更加频繁了,了解的越多,蓟芙蕖的想法就越坚定。
“芙蕖啊,你这女官上任也挺久了,平日里待我们也没有小姐架子,这么多天没有交给你案子知道为什么吗?”大概是借了酒精的作用,餐桌上也没什么多讲究,蓟芙蕖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请前辈指教”蓟芙蕖说着拿起酒杯敬了刚刚那人,态度很是谦卑。
“这...你还是找找内部缘由吧”,说罢拍了拍蓟芙蕖的肩,叹一口气,附在蓟芙蕖耳边说了三个字。
蓟芙蕖目光一顿,手已经不自觉握紧成拳,胸中的怒火已经难以控制。
“诸位继续,芙蕖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也不等其他人挽留,直接就走了。
到了目的地,抬头看着府门的牌匾---丞相府,这三个字从那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已经让蓟芙蕖快窒息了。
这段亲情太累了,穿越前的蓟芙蕖虽然是孤儿,但也因为没经历过亲情,所以也不太在意没有父母,从小她就是奶奶带大的,后来奶奶病逝,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这次在刑部受排挤的事情姨娘是做不出来的,蓟茉莉就更不用说了,官场上从来轮不到女眷做主。
蓟芙蕖对于蓟丞相平日里端的父亲做派很是不理解,更难理解的是父亲不仅不帮他,还处处为难,这偌大的丞相府竟是困住蓟芙蕖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