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他的儿子,我的眼光果然没错。”说完圣上就醉倒在夜冥渊怀里了。
夜冥渊看着怀里的圣上,心想完了。叫来公公把圣上送回去之后,夜冥渊向殿里的人虚行一礼说“诸位继续,本王也喝的有点多,先行离去。”
蓟芙蕖一看,立马偷偷起身,也出了大殿,蓟丞相这个时候喝的正开心,也没注意到蓟芙蕖的去向。
蓟芙蕖跟着夜冥渊走的方向出了殿,眼看人是消失在这个角落,可是怎么都不见人影,准备原路返回看看是不是走错了,刚一转身就见夜冥渊嘴角含着笑,歪着头看她。
“怎么?王妃这么迫切想要单独与我相处?”
“别闹,谈正事呢,现在这情况,圣上还会给你圣心草吗?”蓟芙蕖脸红彤彤的,压着声音自以为很正经的样子说道。
“这个啊?我可不知道,圣上的心思谁能知道呢?”夜冥渊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蓟芙蕖。
看这个样子,八成是没什么影响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问题不大,蓟芙蕖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哼!那你就病着吧,腿别治了。”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的蓟芙蕖也来了孩子脾气,跟他闹起来。
“噗嗤!”夜冥渊笑出声来,“没想到王妃还有这一面啊,看来还是本王了解的不够”
蓟芙蕖见他这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小脾气也就上来了。自己还怕他影响了心情,特地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人就会调戏她!真是过分啊!
蓟芙蕖丢下一句后,虚瞪了他一眼,直接回了大殿。而夜冥渊在看着蓟芙蕖离开之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说道:“十七,我们去圣上寝宫。”
一番宴席下来,在场的众人各自揣着不同的想法离去。蓟丞相在殿里的时候像是喝多了,满嘴忠义之词,蓟芙蕖扶他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瞬间人就清醒了。
她终于明白丞相府为什么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了,他这个爹虽然窝囊,但是会做事,该清醒的时候不糊涂,该糊涂的时候绝对不清醒。
蓟丞相看了一眼蓟芙蕖,“若你执意要留在官场,日后这样的小手段必不可少。”说完上了前面自己的马车。
晃晃悠悠这一路,终于到了丞相府,蓟芙蕖着实困极了,本来就吃了不少,容易犯困,偏生这马车就提供了安静睡觉的场所,于是她下车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休息。
另一边蓟茉莉可是睡不着了,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以前对夜冥渊死心塌地他还不理会,现在怕是要哭着来求自己了。
刚回到东宫,蓟茉莉就趁着太子微醺扶着他进了寝宫,顺势倒在夜瑾知怀里。这么久了夜瑾知还是第一次在婚后碰她,蓟茉莉觉得自己也该熬到头了。
半夜里,夜瑾知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的人,眉头紧皱。
“谁让你扶本宫来你床上的?”
“太子殿下恕罪!茉莉上次实在是迫不得已,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我的,可丞相府的三妹妹想做主将自己嫁过来,茉莉实在没办法了。”说着,蓟茉莉哭了起来,止不住的抽噎。
夜瑾知看着她这幅样子,生出些心疼来,手托着蓟茉莉的背轻拍几下,疑惑的问了句:
“你那妹妹……真是这种心性?”
“殿下莫不是不信茉莉?那蓟芙蕖今日在殿上公然与三皇子眉目传情殿下可是看到了,这种人怎么配做未来的皇后。”
“你是说她与三弟……原来她竟如此水性杨花!”
“不仅如此,她还借着婚约,对三公主不敬,那小皇叔还帮着她!”
“好啊,前段时间妙儿被关在齐王府门外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也太过分了吧。”
蓟茉莉见事情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心里窃喜,连忙将手攀在夜瑾知脖子上,继续吹枕边风。
“殿下,这小皇叔这么帮着蓟芙蕖,怕是现在欺负三公子,以后该要欺负太子侧妃了。”
“他们怎么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今日圣上的话殿下可还记得?圣上想要小皇叔继承皇位呢。”
夜瑾知沉默了。他知道这个太子的位置不一定能最终做成皇帝,但是也真的不甘心位置给了自己从小仰慕的人,这实在太荒唐了,他还想要皇叔日后辅佐他的,没想到……
蓟茉莉见夜瑾知不说话,就更来劲了,“殿下想必清楚,我丞相府是您这边的人,她蓟芙蕖嫁出去了也就只是泼出去的水,丞相府不可能因为她就站在夜冥渊那边,所以茉莉没有什么为难之处。”
“这……”
“殿下再犹豫下去,等夜冥渊腿好了,就只能乖乖让位了。”
“那依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夜冥渊这腿,是肯定不能好了,这几日我打听到圣上想私下将圣心草给夜冥渊,怕是对他腿有帮助。”蓟茉莉眼神坚定地看着夜瑾知。
“所以要去毁了……”
“毁了圣心草,断了夜冥渊治腿的念想,那么太子之位您就坐的稳当,您说呢?”
夜瑾知细细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终究是点了头。“这件事你去做,手脚干净点,若真出了事可跟我东宫没有关系。”
“殿下放心,我丞相府绝对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保您的地位。”
夜瑾知对蓟茉莉的戒心已经消了大半,天亮之后见蓟茉莉没醒就轻手轻脚出了门,走之前吩咐嬷嬷为侧妃添置用具和宫女侍从。
蓟茉莉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看着外面忙碌着的宫女,这院里也比以前热闹多了,蓟茉莉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嬷嬷,去找个手脚干净的丫头,最好是无父无母的,带过来。”心情再好也不能误了正事,在这宫里每一步可都是至关重要的。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嬷嬷带着一个长相清秀但明显胆子不大的小丫头过来了。至此,外人只知道蓟茉莉将她带进偏房说了些什么,至于内容,就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反正那丫头后来整个变了番模样,这个人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