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睡了这么久”蓟芙蕖揉揉脑袋,回到床上,放松了身子又躺了下来。
“奴婢喊人给你梳妆一下,然后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估计他们也快要出发了。”芙蓉说道。
“好,你去罢。”蓟芙蕖挥了挥手,因为睡得太久,嗓子还有些嘶哑。
这次,她让侍女梳了个将军发,穿上红色戎装,看起来英气勃发,没有带芙蓉,直接从后院牵来马骑上就跑,一路穿过人群,腰间的红色飘带顺着风向后飘去。
到了。
“吁!”蓟芙蕖拉住缰绳,马蹄向前抬起,人群哄的一声一下子散开,她下了马,飞速跑向城墙,看着城下,一下子找到了夜冥渊,他还是很平静,不见情绪,身着戎装,目光如炬望着将士们,显得格外挺拔,蓟芙蕖莞尔一笑,后面太阳也缓缓升起,一时间天地都失了颜色一般。
夜冥渊把军队整理好后,皱着眉四处张望,忽然他看向城墙,脸色舒展开来,挥了挥手,转身随着军队离开。
蓟芙蕖看着他们离开视线才下了城墙,她牵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嘴角含笑,身后是百姓们大声的呼喊声,仔细听就可以听到:齐王两个字。
过了一个月,军队还没有回来,朝堂上局势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每个大臣都在贪心自己的官职,每个百姓都在关心外面的将士。
“报!”
“进来。”夜冥渊沉声回答道,一个月不见,他也不是那种白嫩的病态感,反而有一种小麦色的健康感。
“齐王,他们又退了!”一士兵低头愤恨的说道。
“什么?”夜冥渊开始摸不着头脑,进进退退反反复复已经一个月,实在有些诡异。
“把逸王和太子喊过来。”
“是!”那士兵起身退下,夜冥渊扶着凳子缓缓坐下。
不一会,太子和三王爷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帐篷帘子被放了下来,慢慢传来谈话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争吵的声音,最后太子一脸得意的走了出来。
不久,京城收到金国被打退的消息,一时间举国欢庆,皇上高兴的合不拢嘴,要为他们办庆功宴,人人都在说太子如何厉害,一个月进退两难,被太子一个决定结束。
他们回来的时候,京城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围了过来,因为好久没打过仗,一袋就是胜仗,所以他们格外兴奋,每个人口中都喊着太子的名字,太子听到后一脸得意,傲气的骑马走到最前方。
等吃完庆功宴,夜冥渊迫不及待的去了丞相府,他刚打算翻墙进去,旁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啧啧啧,齐王这是在干嘛?偷鸡摸狗的事可不能做啊”
夜冥渊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回头,然后假装淡定的从窗户上下来,轻咳一声说:“本王看看蓟小姐近来如何。”
“我吃的好睡得好,倒是齐王辛苦了。”蓟芙蕖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夜冥渊一阵尴尬,蓟芙蕖第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轻轻环住夜冥渊的腰说:“你最近廋了,不过……倒是有肌肉了。”
“那蓟小姐可要多多请本王吃饭了。”夜冥渊回抱,脑袋埋在蓟芙蕖脖子上闷声说道。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夜冥渊第一次感受到了思念的味道,每天晚上,他都在想蓟芙蕖在做什么,甚至会想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可所有的想法在今晚消失殆尽。
直到蓟芙蕖陷入沉睡,夜冥渊才从丞相府离开,但是他并没有回去,反而径直去了逸王府。
三王爷看到夜冥渊过来,急忙走过去说:“什么都没有查到,我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可能,事情必有蹊跷,只有可能是他藏的很深,明天再说,如果有变故第一时间告知我。”夜冥渊说完,直接离开了逸王府,就如同刚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现。
京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皇上!卑职有事要报”一衣着普通的人从外面跑了过来,一脸慌张。
“你怎么回来了,金国有什么变故?”皇上没有抬头继续看着书,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卑职藏身宫中,两国打仗完后,卑职不小心听到他们说乾岳有人同他们做交易,如果成功便送给他们城池,但是金国的王爷走了进去,卑职怕事情泄露没敢在听,所以不知道他们的阴谋和谋反的人是谁。”那人急忙跪下,看着皇上说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岂有此理。”听到这话,皇上再也坐不住了,青筋暴起,面色铁青,狠狠地拍向桌子。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转而舒了口气的说:“下旨给刑部和大理寺,限他们三天之内查出来!”
“是。”探子见皇上发火吓得身体一抖,赶紧起身退了下去。
刑部和大理寺刚接到命令,太子这边就收到了消息,因为刚立了战功,名声同他所愿一下子响亮起来,皇上也是赞赏有加,后面几天,他笑意满面藏也藏不住,见到夜冥渊再也不是敬佩而且满脸傲色。
如今听到这消息一下子慌了神,因为他不知道父皇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夜瑾知连忙喊来无忧,慌忙说:“怎么办?父皇要开始查了,如果查到本太子怎么办?”
“放心吧太子,无忧已经有了计谋。”无忧勾了勾嘴角说道。
“什么计谋?”
无忧俯身到夜瑾知耳边悄悄说道,夜瑾知听到这,一把握住无忧的手说:“你真是我的好幕僚,这个事办成后,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本太子就给你,哈哈哈。”
他们在里面笑的开心,而门口的身影动了动,连忙和旁边的人一道离开。
蓟茉莉躺在床上心跳的格外厉害,她翻来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如果这个事暴露,岂不是自己也得遭罪。
想到这,她更加心慌。
不行,明天得去找一下母亲,她最是聪明,肯定有办法!蓟茉莉神经松了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后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