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夜瑾知说不出来话。
夜瑾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眼中满是疯狂,围着宫殿走了一圈,又好似发疯了一般,跑到圣上面前,开始放声大笑,口不择言的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敬佩你,这么年都是装给你看的,我母后死都是因为你,全天下人都在骗你,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开始哭了起来,然后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皇上,再也不见当年的风采,蓟芙蕖一阵恍惚,突然想到那年太子是多么风光,人也是也多么风度翩翩。
圣上没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靠在夜冥渊身上,老泪纵横,夜瑾知突然低下头,脸埋在黑暗中。
蓟芙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脸,又回头看向圣上,立马看到他眼中的坏念,不好!怕是苦情戏罢了!
转眼间王满和大哥站在宫殿外面,她连忙跪下来大声说:“圣上!小女有事禀告。”
果然,全宫殿的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身上,“王满有事要说。”然后蓟芙蕖把王满和蓟明朗喊了进来,拍了拍王满的肩膀。
王满跪下来,抱拳恭敬的说:“卑职曾经是太子安排在刑部的人,所以知道他做了很多事。”
“王满,你竟然真的敢!”夜瑾知一下露出了真面目,连忙挣扎要出去,还好被一旁的侍卫紧紧抓住,一把捂住嘴巴。
“你继续说。”圣上也猜到了什么,深深地看向王满。
“联合金国的是太子,污蔑丞相府的也是太子,当时修河堤太子更是贪污了修建的一半银两,好几个大臣被杀案都是他指使的,然后让我栽赃给他的对立面,还经常私底下让我们喊他为帝王,自己在家制作龙椅。”
说完,王满猛的磕在地上接着说:“卑职也有错,愿意接受惩罚,卑职绝无怨言!”然后把证据一齐给了皇上。
夜瑾知听到这话,颓废的坐在地上,侍卫松开他的嘴巴,他也没再说什么。
蓟芙蕖和夜冥渊震惊的看了一眼对方,毕竟这些事随便拿出来就是一件死罪,夜瑾知竟然敢……
圣上早已经平复了下来,听到王满说的,也没有看证据,恢复了冷漠无情的模样,走上龙椅坐下,“既如此,来人,把太子带下去,即日处死,王满你知错就改,但活罪难逃,就罚你杖责三十,撤去官职,在牢里待个十年吧。”声音听起来冷漠残酷,再也不见任何温情。
“是。”王满跪下低头,没有半分怨念,随后自己下去领罪了。
而相反,夜瑾知被带下去的时候,猛地心里的念头发芽,有些事情水落石出,“我知道了,是他!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他!”但已经没人在意了,夜瑾知已经毁了,众人只当他疯癫。
“圣上,叛军首领的首级臣已经派人取下来了。”夜冥渊说道,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带了进来。
“这些人是?”
“是臣的暗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夜冥渊低头回答道,心里一阵忐忑。
“哦?原来是这样。没事,既然是齐王的暗卫,还帮了朕这么大一个忙,朕还是很开心的,不然朕还以为是你要夺这皇位呢。”圣上勾起嘴角看着夜冥渊,眼中却满是试探之意。
“臣惶恐,誓死维护圣上的地位,是臣的职责所在。”夜冥渊连忙低头说道。
蓟芙蕖心里一惊,看向圣上,不说夜冥渊为他做了多少,他父亲老王爷也一直为朝廷尽心尽力,可还是抵不住帝王心中的猜疑,果然是无情帝王家。
“朕也就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圣上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心情愉悦,好似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
夜冥渊没有再说话,圣上走下龙椅,转身离开,“你们且退下吧,明日上朝,朕会为你们赏赐,丞相府也是无罪的。”说完,消失在宫殿里。
蓟芙蕖松了口气,对众人说:“我们先回去吧。”
众人应了一声,跟着她离开,蓟芙蕖却发现大哥没有跟上来,只是站着不动,于是回头走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
蓟明朗眼中尽是悲伤之意,一字一句的说:“父亲死了。”
“什么?先前大哥都没回来,他们不是说要用父亲引大哥回来吗,为什么父亲会死?”蓟芙蕖疑惑的说。
“是啊,这是为何?”夜冥渊也十分疑惑。
虽然是父亲,但从来没尽到做父亲的职责,甚至无故冤枉自己,所以听到他死的消息,蓟芙蕖只是疑惑并没有伤心的意思。
但蓟明朗不一样,蓟丞相一直把他当做丞相府的希望,从小就极为宠爱,从来都不会打骂。
“是太子,他怕事情暴露就在牢狱中杀死父亲,伪造成畏罪自杀。”蓟明朗满眼通红,说话还带着哽咽。
“什么?竟然这么无耻!大哥不要伤心了,还有芙蕖呢。”蓟芙蕖看到大哥这样,心里特别心疼,一把抱住蓟明朗安慰的说。
蓟明朗擦了擦眼泪,平复好心情笑着说:“对,还有你们在。”
“我们?对了!蓟茉莉呢,这次太子犯事,东宫应当全都按罪处死。”想到因为她和孙月,丞相府被满门抄斩,自己她却享受荣华富贵,蓟芙蕖就恨得牙痒痒。
“我……把她送走了。”蓟明朗脸上出现慌乱,手足无措的看向蓟芙蕖。
“什么?你把她送走了?因为她,丞相府几百号人才会无故冤死,你带走她是为何?”蓟芙蕖不能接受他说的话,情绪格外激动。
“你冷静一下。”夜冥渊连忙拉着蓟芙蕖说。
“是我不好,但是丞相府已经这样了,她也是你姐姐我妹妹,我不能放任她死去,我不想连自己妹妹都救不了。”蓟明朗为难的说,希望蓟芙蕖能理解。
但蓟芙蕖哪能跟他想的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她那个社会这种情况,蓟茉莉肯定会判罪,而现在让她接受这个说辞根本不可能。
“不好意思,我不能理解,她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害你被追杀,陷害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甚至圣心草都是她出谋划策,我实在不能理解,抱歉。”蓟芙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