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夜尘逸向下望去开口道。
“回皇上,都是流民的问题。”另外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看着面生,怕是最近才升的官。
“无忧,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夜尘逸开口道。
这时后面出来一个人,行了礼说:“回皇上,小人去看了,虽说有流民,但人确实很分散也不多。”
夜尘逸点点头,继续说:“那可有解决的法子?”虽然面向无忧说的,但他们都知道其实是向他们说的。
书房一片安静,如今这么一问,谁来接估计就是谁来管理了。
“皇上,臣愿意一试。”夜冥渊回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人。
“好好好,乾岳竟还有这等人才,那我便把这个事交于你,你们都退下吧”夜尘逸欣慰的点点头笑着说,然后起身离开。
等他离开,其他大臣也开始议论纷纷,口中都是不满,确实虽说流民不多,但皇上如此草率的就把这个事交给一个人,怕是并不把这个干旱当回事。
那个人一脸得意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个大臣见此,甩了甩袖子满脸不乐意的说:“皇上竟然如此行事,真是……唉”说完,直接也出了书房。
其他大臣不敢附和,但看样子对皇上这个决定十分不满。
夜冥渊本来就被撤了权利,皇上的决定自己也没办法扭转,不过看这个样子,他已经开始慢慢失了大臣的心了。
回了府中的时候,蓟芙蕖已经睡醒了,正在躺椅上吃从柳家镇带来的果子,他走上前捏了捏蓟芙蕖的脸笑着说:“骨头汤喝完了没有?”
“喝完了,但是太腻了,我就吃点酸果子,刚刚三公主还过来了。”蓟芙蕖一脸满足的笑着说,这种生活简直太舒服了,只不过行动不太方便。
“她状态如何?”夜冥渊担心的问。
“状态不太好,跟我聊天的时候,都强撑着笑意,还问起大哥的消息了。”蓟芙蕖皱着眉说道,三公主这个情况越来越糟糕,以前那个天天笑嘻嘻的姑娘,变成这个样子,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你跟她说在柳家镇看到大哥了吗?”
“说了,至少让她知道大哥还好好的。”蓟芙蕖提起大哥,眼眶突然畜满了泪水,一股酸涩的情绪充胀着胸口。
“别哭了,怎么最近跟个小哭包一样?”夜冥渊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轻笑了一声。
“你还笑我!”蓟芙蕖嘟着嘴巴,没好气的看着夜冥渊说。
“好好好,为夫错了,哈哈哈。”
欢笑声又充满了齐王府的每个角落,因为齐王妃有喜了,所以齐王府每个人面上都洋溢的开心。
当然这段时间,蓟芙蕖虽然一直在养胎,但是时不时就会喊三公主过来疏解一下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成为母亲的缘故,这段时间她变得格外能说会道,整个人也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时间不紧不慢,夜冥渊的人还是继续在查找蓟明朗和小皇子的下落,蓟芙蕖就负责安心养胎,吃好睡好。
“王妃近日来可是情绪有波动?”定期来诊断的太医皱着眉头。
“这……”蓟芙蕖一脸惊慌看着他,“是比较多愁善感,怎么了吗太医?”
很久没有大哥的消息了,并且最近也确实很敏感,总是动不动眼泪就掉下来。
还有一次就因为夜冥渊一句话,还难过了好久。
“王妃还是调整一下心情吧,老臣是可以为您开点药调理身体,但是……”
“但说无妨”,蓟芙蕖现在只想让宝宝安全出生。
“只是这调理的药物是大补,所以带有催产的作用,不知王妃可还愿意?”
蓟芙蕖陷入沉思,这个药可以调理自己的身体,让宝宝的存在更安全,可是会有催产的作用…
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近脑子也是越来越不够用,干脆直接应了。
“无碍,只管开便是,只要对宝宝没有害处的药就好。”
芙蓉跟着太医下去拿药了,夜冥渊也还没从宫里回来,蓟芙蕖只能在躺椅上慢慢磨时间。
椅子晃啊晃,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齐王府这边一片安宁,但在另一个地方就不平静了。
“大哥,我肚子好疼!”蓟茉莉突然发出一声叫喊。
蓟明朗赶忙过来,蓟茉莉的腿间汩汩血水往下流,他一把抱起去找大夫,在医馆门前手都开始抖。
蓟茉莉在他怀里已经没力气喊叫了,被放在医馆的床上,只感觉腿间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怎么都抓不住,随后就陷入了昏迷。
“大夫快看看,我妹妹有没有事?”
“大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再晚一些孩子就有事了,孕期最好不要剧烈活动。”
“是我的错,我会注意的”,蓟明朗想到这些日子带着她奔波,自己也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一股愧疚在心里升起。
“罢了,老夫为她开副安胎药,日后好生养着,让孩子安全出生才好。”
“有劳。”
看着蓟茉莉安静的睡容,平日里她总是委屈巴巴,会撒娇,但也会强势,自己从小对这个妹妹就不是特别好,甚至为了蓟芙蕖还跟她动过手,但终究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也只比蓟芙蕖大了一点而已。
……
眨巴眨巴眼睛,蓟茉莉从昏迷中醒来,已经回到了住的地方,面前是蓟明朗,他手里还端着一碗药,蓟茉莉下意识就摸向自己的肚子。
“大哥,我的孩子呢?他还在吗?我的儿子还好吗?”这可是她最后的筹码了,如果孩子没了,蓟明朗就可能把她送回京城,那个时候她就完全是死路一条了。
“你放心,孩子还在,只是你不再适合奔波了,日后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蓟明朗难得对她温声细语。
“孩子还在!大哥!呜呜呜”,蓟茉莉抱着蓟明朗哭了起来,自从到东宫她就没体验过被人照顾的感觉了,现在才觉得大哥真好,心里也愈发嫉妒蓟芙蕖,她从小就能得到大哥的温柔而自己还要拿孩子说事。
嫉妒的种子早就发芽,现在只是愈发茁壮,也暗示着后面会发生的事。
蓟明朗任由她抱着,手里拿着的汤药却是发出了抗议,轻轻落在被子上。
“你先别激动,药洒了!”堪堪将身体从蓟茉莉手里脱出来,果然只有半碗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