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按你说的办吧,明天我们就派人画图写字。”蓟芙蕖笑着说,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得整个乾岳越来越糟糕,可能自己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夜冥渊松了口气,点点头然后一把抱起蓟芙蕖去吃饭,笑的一脸邪魅,也不管旁边人的眼光和她的娇嗔。
到了第二天,夜冥渊已经早早去上朝了,倾羽还在吃饭,顿顿正跟着十七练武,因为蓟芙蕖太清楚蓟茉莉的长相,而且自己画工也不差,所以画图的这个事就交给了她。
芙蓉已经去当倾羽的贴身丫鬟了,有她在蓟芙蕖也放心,而且没有她在自己旁边叽叽喳喳,蓟芙蕖耳边清净了不少,更何况自己天天各种各样的事,如果芙蓉跟着,蓟芙蕖怕到时候误伤她,十七可是会难过的。
她洗漱完,就把纸拿到殿里的小书房里,根据记忆把蓟茉莉个人照画了出来,然后配上文字,如果当事人在这,肯定会十分惊叹,因为画得真的太像了,蓟芙蕖照例轻咬手指,然后把这个画像放在打印机上,一下子复印了几百张。
她把图纸放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正好夜冥渊也上完朝回来了,听说蓟芙蕖在书房,连朝服都没换直接过来了,头埋在她的胸口,双手紧紧抱住。
“怎么了?”蓟芙蕖笑着问道。
“干旱太严重了,已经拍了许多粮食过去,可仍然没用,现在国库也快空了。”夜冥渊闷声道,从她怀里起来一脸疲惫。
“好了,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先去休息一下。”蓟芙蕖心疼的说道,把他紧皱的眉头舒开。
“唉,我先把图纸放出去吧。”夜冥渊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把图纸一把抱起来走了出去。
因为夜冥渊暗地的势力已经遍布了乾岳国,所以图纸很快就发了下去,再加上是朝廷发的,一传三,三传百,不到三天,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
当然,蓟茉莉肯定也会知道。
虽然蓟明朗一直会给她寄银两,但是一个女人单独在住总是不安全的,甚至非常不方便。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干旱,自己活活饿瘦了好多,美貌显露出来,虽说自己用丝巾挡了一部分,但还是给她招惹的不少麻烦和谩骂,她早就厌恶这种生活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现在去京城恐怕会被捉起来。
幸好这里有一个商人的儿子天天给她买一些好东西,甚至带她吃很多现在已经没有的蔬菜和肉,蓟茉莉也没有拒绝,她只想紧紧抓住这个人的心,让他为自己所用。
一天早上,她照例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一扭一扭准备去那商人的房里,这商人的儿子长得虽说不是特别好看,但也耐看,更何况十分舍得花钱,两个苟且了有一段时间了。
刚走到集市这一块,她发现告示栏围了好多人,蓟茉莉耐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但因为人太多了什么都看不到,她心思一转,对前面的男人娇声道:“奴家也想进去看看,小哥能帮帮忙吗?”说完,用手帕捂着嘴娇羞一笑。
那人自然抵挡不了这种美色,痴呆的笑了笑,赶紧一边用手护着蓟茉莉,一边为她开辟了一条道路,旁边的女人看到了狠狠吐了口痰,翻着白眼说:“真是狐狸精。”
蓟茉莉也不生气,慢悠悠的走到告示栏前面,突然她一下子顿住,反复确认了几遍,才发现上面画得人正是自己,自己儿子什么时候成了皇帝,难不成蓟明朗已经成功了?
想到这她心里一喜,一把撕下告示就要走,却被那女人拦住,“怎么,一个野鸡也想跑去当太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
蓟茉莉紧紧攥住那告示,再想想自己可是要当太后的人,她冷哼一声,若不是怕不小心伤了自己的脸,非得把她好好打上一回,还是赶快回京城要紧,想到这她赶紧绕过那女人走开,后面的人骂的再厉害也不管,满脸笑容。
京城这边,倒没有这么好了,告示一发,每个人都想当太后,甚至听说太子几乎没见过自己母亲后,就更加疯狂,甚至硬生生买画像上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找人专门化了妆。
夜冥渊当时找了处宅子专门等蓟茉莉,这下围满了人,密不透风,就算是后面朝廷发布告说,如果再冒充会坐牢,照样有人过来冒认,甚至个个都跟演员一样,说的特别真实,是不是还夹杂一些眼泪。
她们确实骗过了侍卫的眼睛,可蓟芙蕖不可能认不出来,看着她们那演技哭笑不得,但没办法,只能当场她们揭露出来然后关进大牢十天,但总有人不死心在大街上乱晃悠,企图被偶尔出来游玩的小皇子看见。
而蓟茉莉因为距离京城太远,就算是快马加鞭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索性她当时留了个心眼,向那人要了几个人和一匹马车,想到那人的脸,蓟茉莉突然觉得恶心,自己一个太后竟然同他苟且这么久。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蓟茉莉一脸激动,细软也没拿,提起裙子就向那宅子跑去,可当她到宅子附近时傻了眼,因为外面围绕了好多人,她们的裙子还和自己一模一样,她心里一沉。
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蓟明朗肯定认得自己,想到这,她把丝巾取了下来,趾高气扬的从那群女人旁边走过去,再看她们的衣着,只觉得搞笑。
进去后,因为侍卫看了太多人此时有些疲惫,看到有人进来也只是匆匆一眼就说:“小娘子,冒充太后可是要坐牢的,你还是回去吧。”
蓟茉莉被人怀疑一下子火了,但想到自己可是太后,还是压了下去细声细语的说:“你怎这样说,我可不骗你,上面当真是我,你仔细瞧瞧不就知道了。”
那侍卫不耐烦的看了眼,然后敷衍的回了句:“看完了,你走吧。”
蓟茉莉一下子走到那侍卫面前,恶狠狠的说:“你给我仔细看,我可是未来的太后,你竟然这样对我,不怕死吗?”
“噗呲”那侍卫听到这话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这小娘子真是搞笑,我看了这么多人,就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的人。”
“你……你……”蓟茉莉气的直发抖,指着那侍卫半天说不出来说。
“怎么了?”
那侍卫听到声音,绕过蓟茉莉回头望去,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恭敬的说:“有位小娘子非说自己是太后,还一直在这闹。”
“怎么是你这个贱人!”蓟茉莉一听声音就猜到了来人,看到她衣服的布料和头上的首饰,这几天压在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下去了,一下子冲上去就要去殴打蓟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