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嘴角一勾,把蓟明朗的重量全放在自己身上,手有意无意的拂过他的胸口,蓟明朗轻哼一声,眉头一皱,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无果。
两人踉踉跄跄走到了房间里,阿曼轻轻把蓟明朗放在床上,然后快步走到房门口,四处张望确保没人后,赶紧关了房门。
随后,她回过身来,慢悠悠解开自己的外衫,露出香肩,走到床边假装给蓟明朗盖被子,“一个不小心”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阿曼轻轻躺在他的胸口,手开始解蓟明朗的衣服。
蓟明朗被压住,胸口十分的闷,他睁开眼睛,却只看见重影,摇了摇头,却突然听到一声娇笑,紧接着嘴巴上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
“明朗哥哥。”
“妙儿……妙儿”
……
帘子缓缓落下,空气中霎时间弥漫些甜腻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太阳从外面折射进来,房间顿时清明了许多,地上随处可见的就是两个人的衣服,地上,床上,连床帘也被撕的不成样子。
蓟明朗想用手挡一下太阳,却发现胳膊上仿佛压了什么东西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什么东西。”他嘴里嘟囔了一下,翻个了身准备继续睡,鼻子间突然十分的痒,他的头向下缩了缩,嘴唇却突然触碰到一阵柔软。
这是……
蓟明朗突然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向后一歪滚下床来,愣愣的坐在地上。
阿曼似乎被他吵醒,用手揉了揉眼睛缓缓醒过来,她睁开四处瞧了瞧然后看看自己又看看蓟明朗,“阿”的一声叫了出来。
蓟明朗慌了神,连忙站起来捂住她的嘴巴,却在触碰到湿润的嘴唇时立马松开了手。
“不准叫。”他有些气急败坏,“不然我就掐死你。”
这句话吓到了阿曼,她赶紧点点头,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水。
蓟明朗从旁边把被子搭在她头上,快步离开这里。
阿曼心里十分慌乱,怕他不认,但也怕他真的杀人灭口,于是只敢漏出了一个视线,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赶紧又把被子盖了上去,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你可以把头漏出来了。”耳边传来蓟明朗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
阿曼听此颤抖着手露出了自己头,怯怯的看向蓟明朗。
“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女儿家清白十分重要,我会纳你为妾,以后也会……好好待你。”蓟明朗说这些话那时候有些艰难。
阿曼心里冷笑了一声,表面却尤见我怜的哭着说:“奴婢虽说是下贱人,但自知清白的重要,丞相宽厚待人,又可怜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蓟明朗心里酸涩不已,但还是抬起手轻轻擦拭了阿曼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起你,明天你便进门吧。”
说完,他又看了眼阿曼,嘴唇动了动,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一会,几个奴婢走了进来,手上拿的正是蓟明朗刚刚吩咐拿过来的衣服,她们恭敬的喊了句:“参见张姨娘。”
阿曼舒了口气,自己果然成功了,她神色十分得意,冲地下的奴婢扬了扬下巴说:“伺候我穿衣吧。”
“是。”
……
蓟明朗这厢刚从房间出来,便一路跑到了花园里,一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缓缓靠墙坐下,面露悲戚,脑子里不停的闪过昨晚上的场面。
“啊!”蓟明朗越想心里越难受,一拳打在墙上,血流了出来染在了白色的墙上面。
“妙儿……”
他口中喃喃道,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恶心。”
想着,蓟明朗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样通红,手也微微颤抖,突然脑子一疼晕倒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群太医围在床边,耳边是夜落的抽泣声和蓟茉莉的叫骂声。
蓟明朗眉头一皱,口中喊了句:“吵死了。”
刚说完,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旁边的阿曼十分殷勤的把蓟明朗扶了起来。
蓟茉莉见此不乐意了,一把拽过阿曼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这贱人,本事大的人,都把他给气倒下了,还在这做什么呢,来人,把她拖下去!”
阿曼连忙抱住蓟明朗的胳膊哭喊道:“丞相,救救妾吧。”
“还敢自称妾,你……”
“好了。”蓟明朗不耐烦的开口道。
蓟茉莉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站在一旁,却不敢在说什么,而阿曼坐在地上,像是被吓坏了一样,一直流眼泪。
蓟明朗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下,阿曼成为妾已经成事实了,别再纠结对与错了,下去吧。”说完,他躺了下去转过身去。
蓟茉莉知道他不想多说,瞪了阿曼一眼,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阿曼则是拿帕子捂住嘴巴,眼泪还在一直留着,嘴角却开心的勾了起来,一直到离开房间,她才彻底笑出了声,跟我斗?阿曼轻蔑的看了一眼蓟茉莉离开的方向,在一旁奴婢的搀扶下离开了。
等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了以后,蓟明朗才转过身来,看着房顶发呆。
蓟茉莉回到房间后,气急败坏的把一旁的花瓶打落在地,然后紧紧攥着拳头坐了下来,然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头上好看的发饰,漫不经心的说:“本夫人渴了”
一旁的奴婢赶紧从旁边端来茶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夫人。”
蓟茉莉端来茶杯,心思一动,用袖子拂过茶杯,茶杯“啪”的一声,碎在地上,那奴婢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跪了下来,颤着声音道:“夫人饶命。”
蓟茉莉慢慢站起来,围着那奴婢走了一圈,最终在她面前站定,然后微微蹲下身子把她的抬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一巴掌甩到了那奴婢脸上,瞬间她的脸上出现了巴掌印。
那奴婢一下子被打到在地,她赶紧爬了起来,又好好的跪在那里。
蓟茉莉擦了擦手坐在凳子上,冷笑了一声,“一个奴婢也敢爬床。”然后她又回头去看那奴婢,用指甲轻轻刮过那奴婢的脸笑着说:“你还算听话,滚下去,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了。”
那奴婢慌忙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喊着:“饶过奴婢吧,求求夫人了。”
但是蓟茉莉看也不看她一眼,紧接着从外面来了一个老婆子,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拖了下去,一般这种情况就只能去最累最苦的洗衣服的地方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