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每个人都眉头紧皱,没有领队将军引导,上了战场怕是会溃不成军。
“我来。”
“我来。”
江隐和顿顿走上前齐声道。
听到对方的声音,皆是一愣望了过去,又相视一笑。
“真的?”付将军激动的站起来,“若是这样,真的是解了我们一个大危机。”
“你可要想清楚,战场不是平常打架。”付小公子转过身对江隐说,挑了挑眉。
“你都能上战场,我为何不能,正好试试咱俩谁更厉害!”江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既然两位都这么有信心,就拜托你们了。”付将军笑了笑,“你们先去收拾行李。”
“是!”他们齐声道。
等江隐他们离开后。
付小公子走过去皱眉问道:“将军,他们还没上过战场,让他们过去怕是会……”
“话虽如此,但这个计划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够,这次他们过去我会多派一些人的。”付将军叹了口气,又摆了摆手,瘫坐在凳子上。
付小公子会意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这几天历练已经足够他成长了。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帮忙?”伊顿不解。
“不是突然。”江隐笑道。
伊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很久了,我也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但我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天天混着的人。”江隐满是坚定的说。
“两个国家矛盾积攒了很久,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看样子会打很久,你想好了?”伊顿沉声道。
“想好了,大丈夫说话算话!”
伊顿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那加油吧,等一切结束了,回去我请你喝酒。”
“说话算数?”
“大丈夫说话算数。”
……
这场仗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两个月多了,伊顿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不过听说他们刚过去就立了一个功,但好景不长又被崇越国找出了缺点,一招击破。
蓟芙渠不能做些什么,但募捐一直在进行,现在已经不止是大臣们,甚至还有平民百姓来捐钱,还有捐粮食衣服,她把那些钱都去买了衣服和粮食,又把百姓拿过来的东西归在一起,放到了前去送粮食的马车上。
后来,因为一直都是赢一次输一次,朝廷渐渐也就没有再过度关注这个问题了。
京城好像又恢复了平静,集市上照样每天热闹非凡,唱戏的也一直咿咿呀呀唱着爱恨情仇,大臣们也没事就会去酒楼吃酒,而战场上提心吊胆的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了。
蓟芙渠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糕点放在面前,而她面前赫然就是三公主的墓碑,因为这几天下雨,上面的灰尘也被洗的一干二净,除了几个调皮的枫叶。
“这几天天气凉快些,想必你也开心,要是没事就溜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免得一辈子待在京城,哪都没去过,在地下也是这样。”蓟芙渠把枫叶扔到一旁。
“算了,你最爱吃的糕点,上次他们做的我帮你尝了,太甜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可不能嫌弃,不过你嫌弃也没用哈哈哈。”
站了一会,蓟芙渠觉得腿有些发酸,她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说道:“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如果你没死,如果大哥还在我身边,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这时刮来一阵风在墓碑面前转了一个弯,又吹落了上面其他的枫叶,才慢慢平息下来。
蓟芙渠整理好心情,回到临湘阁里,夜尘铭和夜倾羽还在夫子那里上课都没有回来,整个大殿除了宫女太监就再没别的人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来了,风也呼呼的刮着,天空猛地暗了下来,蓟芙渠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拉过一旁的奴婢问道:“你去看看王爷下朝了没有。”
“是。”宫女福身。
蓟芙渠走到门口,衣服顿时被风刮的飘了起来,“今天的风格外的大。”
“夫人,快进来罢,您这样怕是会生病的。”一旁的宫女着急道,连忙从柜子里找到一件外袍给她披上。
蓟芙渠笑了笑说:“谢谢。”
“这是奴婢的职责。”那宫女低头恭敬的说道。
“夫人。”
那宫女回来了。
“王爷已经在书房了,据说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蓟芙渠皱眉问道。
那宫女点点头,“奴婢方才去问,没得出原因,就只好回来了。”
“行了,你下去吧。”蓟芙渠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另外一个宫女连忙拿出油纸伞跟了上去。
“叩叩叩。”
“进来。”夜冥渊沉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风趁机钻了进来,夜冥渊打了个颤,抬头望去。
“给王爷煲了汤,尝尝看。”蓟芙渠走上前笑着说。
饭盒一打开,香气扑鼻而来。
夜冥渊低头嗅了嗅,“好香。”
“那就快喝,这可是爱心鸡汤。”蓟芙渠把鸡汤盛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那我就全喝完。”夜冥渊一口把汤喝完,得意的看着蓟芙渠,热气熏了他满面,刚刚的疲惫好像也一扫而空了。
蓟芙渠突然一把抱住他,久久不语。
“怎么了?”夜冥渊担忧道。
“方才是爱心鸡汤,现在是爱心抱抱。”蓟芙渠蹭了蹭脑袋,笑着说。
夜冥渊失笑,看着她,“我没事,真的!”
“我不信,你天天都这样说。”蓟芙渠撅着嘴。
“怎么什么都骗不了你的眼睛?”夜冥渊无奈的摇摇头,敲了敲她的脑袋。
“所以你快说!”蓟芙渠放开他,双手掐着腰,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他。
“是战场上的事。”
“什么?”蓟芙渠有些不解,“难道是又输了?”
“不是,反而是输输赢赢相结合,但这样下去只会损耗兵力财力。”夜冥渊头疼的说。
“确实,这乾岳国虽然兵力充足,粮草也够用的,但对方却每次打仗阴险狡诈,也从不按套路出牌,只怕耗损下去,我们也支撑不住了。”蓟芙渠分析了一下。
夜冥渊点点头,沉声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解决这个战事,可这几天上朝,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件事情的。”
“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这个事不比判案,没这么容易,这可是打仗,一不小心就会损失好多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