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会…”夜冥渊挠头,哪个正经人会学这个东西啊,又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也不会……”蓟芙蕖身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呼出,“本以为王爷会的,我只要装作哑巴就好,原来这世上还有王爷做不到的事。”
蓟芙蕖这番话让夜冥渊忍不住了,被夫人天天又是撩拨又是奚落的,谁受得了啊。一把将人拉入怀里,俯身舌头在她耳边游走,时不时添下她耳垂,“夫人这样可是很危险。”
蓟芙蕖知道自己玩大了,立马认怂,“别别别,还有正事呢,王爷放过我吧!”
可是此时的话就显得很无力,“不急,还有两天,不妨先适应一下新身份的夫妻。”
新身份是二人都带着面具,蓟芙蕖思索两秒竟然觉得有些刺激,刚准备回应就被推倒在床上,还是让夜冥渊快了一步,红帐落下,又是一室旖旎。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在忙着为出门做准备,蓟芙蕖索性拿氮气做些变声糖果,调试好了声音之后就着前一天的面具适应一下身份,时刻提醒自己改掉一些口头用语。
行李打包,人手安排,事项规划,在短短一天之内还要忙好这一切事情,虽然很累,但是想想马上要去崇越国,蓟芙蕖骨子里爱探险的基因蠢蠢欲动。
对于夜尘铭和夜倾羽来说,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就到了夜冥渊和蓟芙蕖离开的日子,为了让夜尘铭不错过送行,蓟芙蕖将时间放在了早朝结束之后。
私下里格外沉稳的夜尘铭下了朝之后脚下都快乱了步子,赶着往临湘阁去。
“嬢嬢!这是早朝之前朕让公公去买的糕点,带些路上吃吧,离崇越国还很远呢。”
蓟芙蕖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没白养,“好啦好啦,就是出个远门,不至于吧?我们定会安全回来的,都放心好了。”
怕气氛会变得更伤感,蓟芙蕖拉着夜冥渊走了,并让其他人不准送出宫,也是怕蓟明朗有眼线,这样就提前露馅了。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蓟芙蕖叹了口气,“这是第几次来这个地方了?都记不清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是面具上的样子,声音也变了,只有两个人,不急不缓地往外走,夜冥渊搂着她的肩,“会安全回来的,孩子们也会照顾好自己。”
道理都懂,这是真的到了城门口这个离别的地方,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蓟芙蕖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后面林子里夜冥渊为她抓到一只兔子。
只是后来这只兔子成为了二人的一顿饭……
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数日之后,终于抵达崇越国边境。
“这崇越国民风与乾岳也差的不太多嘛,还以为会是金国的风格”,蓟芙蕖看着这边来来往往和做生意的人,很难有距离感,这就是第二个乾岳国吧。
“本王…咳!为夫也这么认为。”夜冥渊还没有习惯去掉“本王”这个自称,说到一半想起来,这个拐弯真是猝不及防。
蓟芙蕖压下心头想笑的欲望,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边的食物,“那边有个酒楼!去看看?”
夜冥渊随着她进入酒楼,点了菜之后发现这地方与风雨楼极为相似,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一边吃着小菜,一边留意身边的信息。
“快吃,待会儿啊蓟丞相要出宫,又是一些女子要挤破头了,那时候街上可不好走。”
“这可真不好办,还是快吃好尽早回了吧,平日里街上的姑娘都挤破了头想看看蓟丞相的样子,今日这怕又免不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喽!”
后面那两人讨论之后哈哈一笑,蓟芙蕖回头轻扫,是四十出头的样子,结合方才的话,应当是瞒着老婆出来的,急着赶回家。
他们口中的蓟丞相应该就是蓟明朗了,前段时间探子带回去的结果查到的,看来蓟明朗始终放不下丞相府受的冤屈。
消息听得差不多了,二人结了账离开那酒楼,到附近一个拐角处停下来。
夜冥渊自信一笑,一声哨响,面前站定一个暗卫,是平常打扮,却看得出来身手不凡,“往我脸上招呼几拳。”
那暗卫不明所以,蓟芙蕖却是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旁边笑的张狂,“你家王爷是要你在他脸上留下打斗的痕迹。”
“咣咣!”两拳头下去,夜冥渊脸上出现两块淤青,一个正好在眼窝,另一个是在脸颊,被害者揉着脸一副满意的样子让暗卫继续先前的任务。
“夫君好舍得啊,接下来是苦情戏吗?”
“知我者,夫人也。”
二人朝着人群的方向过去,这些都是要去见蓟明朗的人,穿过人群,看见前面一顶马车,两边本该装上帘子的地方却是大开着。
可以看见蓟明朗和一佩戴皇冠男子坐在里面,那人看起来也就与夜尘铭和夜倾羽一般大的样子,先前听说是蓟茉莉的孩子,也就是夜尘铭的双胞胎弟弟。
蓟芙蕖觉得哪里不太对,可这时候也来不及仔细思索,借着夜冥渊的力道飞身上前,二人齐齐摔在马车前面。
车夫一惊,立马拉着缰绳,马车堪堪停下,蓟明朗立马下来查看情况。
这亲民的做派倒是像副样子,蓟芙蕖心里暗自为他打分。
“二位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蓟明朗让一旁的侍卫将他们扶起,询问事情的起因。
“回丞相,我夫妻二人本是闯荡江湖,哪想初来崇越国就遭了偷鸡摸狗之人的道,不仅被抢了钱财,那人…那人还打伤我夫君!”蓟芙蕖强迫自己流下几滴眼泪,演戏这种事倒也不是特别难。
紧接着夜冥渊更是添油加醋,“丞相明鉴!我二人确是不得已挡了丞相的路,还请丞相为小人做主啊!”
蓟明朗听完,看着二人期盼的眼神,“那你们且说说那贼人的模样,本相定会派人好生追查。”
蓟芙蕖愣住了,事情的发展怎么与她想的不一样,这时候不是应该让他们跟着自己吗?
“那人着黑衣,声线压得很低,实在难以辨认,如今怕是早就逃的无影了”,夜冥渊率先反应过来。
“罢了,那你二人会些什么,若真是走投无路便先跟着本相吧”,蓟明朗轻叹一口气,旁边很多人看着,这些表面功夫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