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这几天再打听一下,到时候再想办法,现在最主要的是让他们彻底相信我们。”
“夫人说的有道理。”夜冥渊点点头,若是急于求成暴露了,那确实得不偿失。
“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吧?”蓟芙渠戳了戳他的脑门笑着问。
“听夫人的,现在就睡。”夜冥渊在床上躺了下来,顺便带着蓟芙渠也躺了下来。
……
而另一边。
“丞相,接下来怎么做?”无忧皱眉问道。
“现在证据全无,人也都死了,后面就更困难了。”蓟明朗瘫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揉着眉心。
“到底是谁想要皇上的命?”无忧百思不得其解。
“以后再查,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张图,过几天李将军会过来,我们到时候再行商议。”蓟明朗直起身子沉声道。
“希望这件事能顺利,不过小人还查到一件事……”无忧皱眉说。
蓟明朗摆了摆手。
“是关于李将军的……”无忧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蓟明朗突然睁开眼睛,挑了挑眉。
这几天,一切恢复平静,日子又回到了常态。
今天因为宫里好像要来人,蓟芙渠一大早就被派到厨房准备食材,而夜冥渊也被要求紧紧跟着夜落,半步不得离开。
约摸着中午的时候,大殿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大臣,但都没有带妻儿,夜落和蓟明朗也早早的就在大殿里等着,蓟芙渠派人把菜都放在桌子上后就自觉退下来了。
“都坐吧。”蓟明朗道。
“谢皇上,谢丞相。”
大臣们齐声道,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纷纷坐下来。
“今日不仅是为了吃饭,主要是另外一件事,想必大家最近都听说了一些什么。”
蓟明朗手握着酒杯轻轻的摇晃,嘴角轻轻勾起,眼睛扫过下面的大臣。
说完,大殿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必紧张,本相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关于……这张图。”蓟明朗笑着说,然后把卷轴拿了出来。
听到这话,夜冥渊眼睛动了动,屏着呼吸,生怕错过一点东西。
“回丞相,这图莫不就是李将军带回来的那个?”一个大臣开口道。
“自然,如今图已经拿到了,就是出去征伐乾岳的领头人,有谁愿意?”蓟明朗一说完,整个大殿开始议论非非,一片争论。
“臣以为李将军就可以,这是他带回来的,出去征伐肯定比我们熟悉。”
“你……老臣从乾岳回来后,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实在经不起折腾。”李将军为难的说。
“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去了一趟歇也歇的够久了,头发没白,牙齿没掉,就照样应该为国征战。”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就是啊,依我看,李将军这身子骨可硬朗了。”
“是啊是啊,就别推脱了。”
越来越多的人应和,这下大殿总算不争论了,大家一致觉得李将军合适。
蓟明朗没有说话,望了一圈最后看向夜冥渊笑着说:“李严,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大殿上突然安静下来,个个面面相窥,问一个侍卫的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
夜冥渊双手抱拳恭敬的说:“小人不懂这些,但丞相决定的必定是对的。”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蓟明朗笑着说。
夜冥渊心里一紧,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李将军就肩负起此等大任吧。”蓟明朗挥了挥手,接着说:“吃饭吧,这顿是李夫人做的,都试试她的手艺。”
“是。”
顿时,大殿里划拳声、谈笑声连成一片,没有人再注意独自坐在角落的李将军,好像刚刚讨论的并不是他一样。
夜冥渊惋惜的看向李将军,恰巧后者也看了过来,不过也只是对着他举了举酒杯,就看向别处了。
“小六子。”蓟明朗慵懒的开口道。
“老奴在。”
“把这个芹菜炒肉端给李严,免得站久了容易晕。”
夜冥渊赶紧回收目光,低下头。
“是。”那公公一脸羡慕的把菜端给夜冥渊,然后说:“这是丞相赏赐给你的,待会儿吃完了,去谢过丞相,你也是有福气。”
夜冥渊端着菜眼睛眯了眯,手慢慢收紧。
“怎么?你不喜欢吃这?”蓟明朗悠悠道。
“没有,小人这就吃。”
夜冥渊说完,颤着手把筷子拿了起来,夹起一块芹菜塞进嘴巴里,顿时,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他呼了口气压了压,慢慢咀嚼。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
看他吃完了一大盘菜的时候,蓟明朗才慢慢把视线从他身上移走,同底下的大臣们说笑。
夜冥渊快速在身上点了穴位,防止自己不小心吐出来,做完这一切后,他看向蓟明朗,明明一样的面容,短短几年时间,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看着这盘没吃完的菜,夜冥渊自嘲的笑了笑,开始静下心来,若是乱了阵脚,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了宴会结束,夜冥渊趁蓟明朗离开后,悄悄走到一片空地,把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这下他感觉胃里才舒服了许多。
“李严?”
“小人这就来了。”夜冥渊连忙应声道,然后快速漱了口,走向夜落的寝殿。
打开门的时候夜落已经躺在床上了。
夜冥渊赶紧走过去喊道:“皇上。”
“你去把那图拿过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夜落从床上做了起来皱眉道。
夜冥渊应了一声,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木匣子,轻轻放在夜落的手上。
夜落接过后,取出那副图,然后缓缓打开,紧接着一幅地图出现在夜冥渊的眼中,正是乾岳国整个的图。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夜落道。
夜冥渊压下心中的震惊,笑着说:“小人虽说游荡,但这乾岳国也只是去了附近的村庄而已,所以并不清楚。”
“也罢,可能是朕想多了吧,总觉得这条路线不对。”夜落叹了口气,把画重新放了起来。
夜冥渊心里一惊,这路线确实不对,只不过他竟然能发现,他不是从来没出过崇越国吗?
“皇上,您去过乾岳国?”夜冥渊突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赶紧跪下来,连忙说:“是小人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