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这里的人对乾岳国的饭菜有抵触心理,不过还好,还有一些人吃惯了乾岳的菜,不然我们这饭馆就得倒闭了。”小二无奈的说。
“没事,只要我们有时间,就来照顾你们生意。”蓟芙渠站起来拍了拍那小二的肩膀笑着说。
那小二年纪尚小,脸皮也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下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蓟芙渠。
“不好意思,我家娘子性情豪放,我这就带她走。”夜冥渊无奈的小声说,然后在桌子上留了银两,又把东西拿了起来拉着蓟芙渠的胳膊离开了。
“怎么了?”蓟芙渠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满脸疑惑的问道。
“没事。”夜冥渊揉了揉她的头回答道。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声音也慢慢消失。
“上。”
话音刚落,刚刚满是人的地方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被风吹起来的落叶。
蓟芙渠满足的拿着刚刚买的冰糖葫芦吃着,夜冥渊则是双手提的满满的,脸也被挡了个差不多。
这时,一阵风声在夜冥渊耳边刮过。
紧接着,旁边的树叶开始哗哗作响。
不好!
夜冥渊赶紧把东西扔向一旁,掏出身后的剑站在蓟芙渠面前,果然,面前已经围满了一群黑衣人。
“上。”
夜冥渊一个手护着蓟芙渠,一个手拿着剑阻挡他们的进攻。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蓟芙渠掏出匕首,从夜冥渊的怀里挣脱开,背对着他站好,开始保护他的后背。
但是,黑衣人太多,打了一会儿,夜冥渊已经开始有些吃力,黑衣人似乎也发现这一点,开始加紧攻击。
这时,噗呲一声。
剑划过肉的声音在夜冥渊耳边响起,他猛然回头一看,蓟芙渠正一脸痛苦的捂着一直流血的胳膊站在他后面,而她对面就是拿着沾了血的剑的黑衣人。
夜冥渊一下子怒了,一手抱着蓟芙渠,一手拿着剑用着轻功,在黑衣人那里飞速穿越,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人能看清,等他站定的时候,黑衣人纷纷倒地。
“你怎么暴露了,不是说好……”蓟芙渠着急的开口道,但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夜冥渊连忙抱着她来到了最近的医馆里,大口喊着:“大夫呢?”
“来了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的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十分迅速的拿来了药箱。
“快给她包扎。”夜冥渊着急的说。
“你别慌啊小伙子,就只是就流了一点血而已又不碍事。”那老者说完,不慌不忙的掏出药粉和绷带开始给蓟芙渠包扎。
“你这娘子还有些气血不足,看样子是劳累过度啊。”
“劳累过度?不可能啊。”夜冥渊皱眉道,说完,他掰开蓟芙渠的眼睛,为为她把了把脉。
“怎么会这样?”
“你还懂医术啊。”那老者有些惊奇。
“略懂一二。”夜冥渊道。
“懂医术方才还这么慌张,还是年轻人啊。”那老者笑着摇摇头说道。
“抱歉,方才是在下失礼了,您能帮我开幅药吗?”夜冥渊皱眉道。
“小武,去抓药去罢”,老者也不理会他的道歉,刷刷刷写下几行字,只让旁边的人去抓药。
“好。”那年轻人应了一声,拿着老者写的方子走了出去。
待他再次回来,手里的药给了老者,后者转身留下一部分药,然后看向夜冥渊。
“你也包扎一下吧”老者把手里剩下的东西递给夜冥渊。
夜冥渊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胳膊也受伤了,难道感觉不到吗?”
夜冥渊看向自己的胳膊,果然已经红了一片,这时他才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火辣辣的痛。
“谢谢。”
手法娴熟地为自己上好药后,蓟芙蕖那边也好了,只是人还需要时间才能醒来。
“您方才说他劳累过度是吗?”
“是啊,你家小娘子这气血,明显是过劳的特征,懂些医术的应该能看得出来吧”,老者揶揄地看向他。
夜冥渊这才觉得最近真的太忽略她了,见面都是晚上,所以看不出什么了,两人晚上都是很疲惫的状态,谈完事情就早早睡了。
听医者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这明显看得出来的,可她只负责一日两餐,早上还不需要早起,能做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呢?
想着所有的可能性,但随即一个个淘汰了。
医者见他沉思也就不多打扰,说完话就回了后院,这个医馆前面是接诊的,后面就是自家大院,很是方便。
待夜冥渊回到现实,只剩下他和躺在床上的蓟芙蕖,看着这张脸变得比以前成熟,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如果可以,他希望蓟芙蕖可以做回有人保护的小女孩,那时候是蓟明朗一直护着,现在换成自己。
让蓟芙蕖跟着自己奔波劳累,还要低人一等,这不是他想要的。
天色慢慢暗下来,不知不觉夜冥渊靠在床边睡着了,先前抓药的年轻人来看过好几次,不过都是看了没有意外就回去了。
蓟芙蕖只是感觉到血液在流失,然后就是止不住的疼,无边的黑暗包围着自己,接着就是一张张人脸,警局的人,便利店门口的大爷,还有……夜冥渊。
伸手去牵夜冥渊,却发现怎么也碰不到,在这漫漫黑夜,只有他们两个人,夜冥渊微笑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抓不到,可望不可即。
蓟芙蕖挥动双臂拼命地想要去追赶,却是徒劳,最后索性一下子跳过去,凌空去够,结果面前的人化成水雾,消散了。
受了惊的蓟芙蕖猛地坐起来,大口呼吸,平复下来,意识开始回笼,才明白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在床边的夜冥渊被这动静吵醒,看着蓟芙蕖这个样子,慌忙起来抱着她。
“没事没事!不要怕,有我在”,一边轻拍后背一边安慰她。
醒来的蓟芙蕖想起来自己是被黑衣人刺中了胳膊,然后失了意识,将事情理清楚了之后,回抱夜冥渊,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都是假的,受伤的是自己,夜冥渊也没有消失。
“没事了,做噩梦罢了,这是……医馆吗?”
夜冥渊松开她,看面前的人是真的回神了才又坐下李,“是啊,一位老者开的,他们去忙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