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跑过去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刚刚夫人可是在说要保护为夫?”夜冥渊笑的揶揄,顺势将手放在蓟芙蕖肩膀上,一副暧昧的景象。
“没有,你肯定听错了!”蓟芙蕖脸一下子红了,扭过头不去看他。
“哈哈哈”
夜冥渊和浩宇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好了许多。
“哎呀,别笑了!”蓟芙蕖连忙捂住夜冥渊的嘴巴,然后气冲冲的说道:“你再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夜冥渊眼角含笑,嘴巴也轻轻勾了起来,就这样一直看着蓟芙蕖。
因为换回了脸,夜冥渊的面貌也恢复了过来,蓟芙蕖一下子被迷惑住,呆呆的看着他说道:“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那可不行,那以后我就要把夫人时时刻刻拴住身边了。”夜冥渊皱眉说道,然后一把抱住蓟芙蕖,头埋进她的脖子里。
蓟芙蕖一下子脸通红,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浩宇识相的扭过头不去看她们两个。
“哎呀,我错了,你先起来。”
“不要!”夜冥渊闷声道,“夫人好香啊。”
“你干嘛!”蓟芙蕖颤颤巍巍的夜冥渊推到一旁,然后连忙做的离他特别远的地方,双手揪在一起,“你怎么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说完,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该不是发烧糊涂了吧?”
夜冥渊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捂着眼睛叹了口气说:“夫人真是不懂情趣。”
“行了行了,该讨论一下接下来做什么了。”蓟芙蕖翻了个白眼,慢慢超那边移过去。
“夫人有什么看法?”夜冥渊拖着下巴看向她。
“我昨晚想了一下,觉得十分可疑,为什么我们一出来就遭遇偷袭,而且来的人十分多,看样子是想下死手。”
“的确是疑点重重,我们一路上都在提防,却没成想在出城之后遇上,对方还极为强势。”聊到正事,夜冥渊就正经起来。
“就是!所以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如今想来,怕是问题就在信上”,夜冥渊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昨晚虽然受伤,但睡的不是很好,又醒不过来,思绪浮沉间,在想这件事情的可疑之处。
“啊?”蓟芙蕖一脸疑惑,“为什么啊?”
“仔细回想,我们一直绕来绕去,甚至在觉得安全的时候换了衣服脱了面具,却在最放松的时候被人偷袭,况且当时那封信是直接被射了进来。”夜冥渊顺着先前的线索又理了一遍。
“被射进来的信……又如何?”蓟芙蕖还是不太懂,最近总是觉得思维跟不上了,反应有些迟钝。
“一般情况的亲信只会亲自把信息说给主子听,要么就是亲手递交,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浩宇解释道。
“这么说来,送信的人是假冒的?可那人怎么知道你的情况?难不成是…夜凌?”想来想去,夜落看到浩宇的时候反应不像是提前知道,并且他也没有精力,剩下的稍微了解夜冥渊的就只有夜凌了。
“恐怕那假冒的人已经被灭口了,而发现的人也应该不是夜凌,他就算再有能力也查不到这个吧,我们一直隐藏的很好,所以可能是乾越国那里出问题了。”夜冥渊看着前方,喃喃道。
“什么?”蓟芙蕖连忙说:“那我们要不要索性就趁机回去?”
“不行!太危险了,他们这次就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刺杀,后面的路上肯定会更加凶险,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乾岳国那边知晓这件事,稳住心绪。”
夜冥渊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递给浩宇说:“这个你拿着,他们不认识你,有了这个,再去跟他们说明情况。”
“可王爷,若是小人走了,你们该怎么办?”浩宇着急的说道。
“我们没事,现在主力应该都放在后面的路上了,若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再换个面具,换身打扮去其他地方绕一下就好了。”夜冥渊沉声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他不想蓟芙蕖跟着自己老是受苦,后半段路势必不能去了。
浩宇无奈只好拿着令牌对他们行了礼,又迅速换上另外一套衣服和面具,纵身一跃离开了这个寺庙。
“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崇越国?”蓟芙蕖疑惑的问道。
“时间还长,若是这么快就回去,势必会引起怀疑。”
“那不如我们就到崇越国好好逛逛,晚些时候打仗还能画图出来。”蓟芙蕖这时候脑子倒是挺灵活。
“有道理,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夜冥渊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
“那是自然,就是你的伤……真的无碍?”蓟芙蕖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联想不到昨晚的情形,这才多久,就能站能走能大声笑了?
夜冥渊嘴角抿起来,思索片刻,“夫人都这么问了,那当然是有碍,所以该怎么报答我呢?”
只要不谈正事就开始不正经,蓟芙蕖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肯定没问题了,开玩笑都一个接一个。
抬脚走出去,后面跟着脚步声是夜冥渊,后者一直在忍着身体的不适,虽然药效是真的好,可哪有一夜能好的?不过是强撑着想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罢了。
但是如果能让蓟芙蕖放心,夜冥渊觉得这些小小的皮肉之苦也值了,总比让自家夫人一直担心着的好。
可蓟芙蕖怎么可能就那么马虎,不过觉得夜冥渊自己先前说的要坦诚相待,眼下又这样,心里很不舒服,心疼是真的,生气也是。
于是在故意溜达了好一会儿之后,蓟芙蕖心里只剩下心疼,恰好前面有客栈,想来夜冥渊也撑不住了。
“戴着吧”,蓟芙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具,这一批是她本就做好了放在平行空间的,一伸手就可以够到,拿来就可以用。
戴好之后,蓟芙蕖挽着夜冥渊的胳膊,明显感觉到他脚步重了不少,想着自己任性一直带着他走了这么久,就开始后悔了。
夜冥渊这么聪明一个人,很明显是猜到了的,但他不说,要的就是蓟芙蕖的心疼,道歉可以慢慢来,夫人的关心可不能错过,这次可就是蓟芙蕖送上门来的。
“前面那个客栈先住着吧,还是有些困,昨晚实在太折腾了”,还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蓟芙蕖还在为自己找台阶,却不知道夜冥渊心中憋笑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