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怎么看起来如此焦虑?”夜冥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从背后环住蓟芙蕖,头也习惯性的靠了了上去。
“没事,我就是瞎想,你怎么过来了,宫里的事情结束了?”蓟芙蕖挑了挑眉,这个时间还早,按道理应该还在宫里才对。
“你还说呢!”夜冥渊松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啊?什么日子。?”蓟芙蕖脑子一下子顿住了,呆呆的看向他。
“哎!”夜冥渊无奈的扶额。
“明天可是倾羽的生辰,你作为他的娘亲都不记得。”
这……
蓟芙蕖想了想日期,慢慢张大嘴巴和眼睛,然后哭丧着脸,“完了,我真给忘了。”
“还好他不知道这个事,礼物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明日他们都会回来,劳烦夫人想想看有没有要准备的的菜肴。”夜冥渊宠溺的笑道。
“明天……?”蓟芙蕖皱着脸,明天约好了说要继续查案子,若是耽误了,怕是凶手都要被转移了。
“怎么,你明天有什么要急的事?”夜冥渊问道。
“没有没有,我去厨房想想明天做什么菜,王爷先去书房吧。”蓟芙蕖打了个哈哈,连忙跑了出去。
她有单独的厨房,再加上平时除了打扫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在,所以每次想事情又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她都会过来。
这个案子说复杂也不复杂,可说简单也不简单,现在最初定的就是大夫人,大夫人的耳环落在了那个地方,可是大夫人回房间的路根本不会经过那里,再加上说大夫人身体不好,容易生病,所以不会出来。
报案的是商人,如果两个人有感情,为何要报案,何不直接藏着,而且那大夫人身体柔弱,如何有力气杀死这么多人?
不对!
既然几乎每天都会杀一个人,那今天她们去的时候,还安然无恙,说明,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再次杀人!
蓟芙蕖猛的站起来,跑到书房,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从夜冥渊那里借来一个人,自己一个人过去,怕是会有危险。
“夜冥渊!”蓟芙蕖弯腰喘着气站在他面前,正试图平稳呼吸。
“怎么了?跑这么急?慢慢说”,夜冥渊走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帕给她擦汗。
“把鱼肠借我用用,快点!”
“好!鱼肠出来!”夜冥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家夫人的要求自然是全盘答应,事后她会解释的。
说完,鱼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刚准备行礼,却被蓟芙蕖一把拉住,“别整这一出了,快跟我来!”
鱼肠定住脚迟疑的看向夜冥渊,后者点了点头后,才跟了过去。
蓟芙蕖把人从书房拉出来,连忙扔给他一个夜行衣,匆匆说道:“快换上,待会儿在这里集合。”
说完,连忙跑到自己房间里去。
等她再出来时,鱼肠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了。
“跟我走。”蓟芙蕖说完带路,纵身一跃翻过墙头,稳稳当当的落在外面的地上,回头看时,鱼肠也已经站在了她的后面。
两个人步伐很快,再次来到那商人的府邸,门口已经没人了,整个宅子都格外的昏暗,里面的灯忽闪忽闪的,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
两个人飞身越了过去,奇怪的是,里面也没多少侍卫,就连侍女也很少见,从头到尾就只见过一两个侍女模样的人匆匆走过,目不斜视,而且每个房间的灯都很暗,一点都不明亮,在这个正是吃饭的时候,却都大门紧闭。
大夫人的房间还在里面,过去还要有一段路程,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悄咪咪的贴着墙过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再也没碰到一个人,除了她们白天见到的几个人以外,什么姨娘丫鬟好像很少出来。
蓟芙蕖从缝隙看过去,大夫人的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不过门口四周围了好几个侍卫和侍女,每个人都神色慌张,看起来是在害怕什么。
她刚准备悄悄溜到一旁的屋顶,却看到白天的那个管家走了过去,同那些侍卫侍女说了几句,又看了看房间,转身离开了。
“跟上他!”
蓟芙蕖说完,跟着那管家的脚步走了过去,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距离有些远,也没敢弄出来什么声响,一路绕来绕去,只见那个管家进了一个房间,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是有两个人的,但看不清楚是谁,门口也围了好些人,根本无法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蓟芙蕖不禁有些犯难,这种情况实在太急人了,就在面前的线索又碰不到。
“直接过去。”一直没说话跟着的鱼肠开了口,话语里没有什么感情。
“啊?直接过去?会被发现的吧?”蓟芙蕖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这距离这么远,等他们过去了,估计也被人看到了。
“虽然有点远,但是可以过去。”鱼肠沉声,接着坚定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们怎么过去?”这人比临风靠谱多了,蓟芙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反驳。
鱼肠看了一眼蓟芙蕖,迟疑的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恐怕王妃您过不去。”
……“为什么?”
鱼肠没有再说话,指了指旁边的楼台。
蓟芙蕖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笑道:“没事,你带我过去,我不会同王爷说的。”
听到这话的鱼肠愣了愣,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能性,或者是瞒着王爷的必要性。
就当蓟芙蕖快要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时,鱼肠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飞了上去。
“这……”蓟芙蕖突然在风里凌乱了。
两个人稳稳当当落在屋顶上,还好鱼肠的动作够轻,房间里的人也没有发现,蓟芙蕖拿下瓦片凑了上去。
里面的人原来根本不止那两三个,判断失误了,真是满满一屋子,全都是肌肉男,长得身高体壮,里面坐着的正是这宅子的主人,伍德,他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上去气氛十分激烈。
蓟芙蕖耳朵都贴在瓦片上了,都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急的她抓耳挠腮的。
这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一干人等全都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蓟芙蕖拍拍鱼肠,后者会意,又把她扛在肩上,从屋顶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