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啊”,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下连王爷都不喊了,直接叫着名讳,“你母亲有没有教过,女子在帝王家要守女德?”
“女德?”夜冥渊一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转脸看着蓟芙蕖,想寻求答案,无奈后者也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幺蛾子。
“身为王爷怎能一直为女子布菜,王妃这样怕是不太妥帖,王爷夫纲何在?”老太太放下筷子,一脸的义正言辞,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夜冥渊见状也放下筷子,板着脸,“本王不知道什么夫纲女德的东西,但本王知道这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妃,其他人就不该嚼舌根子。”
这架势有些吓人,那女子和男子也都没再敢继续吃了,抬头看着他们。
蓟芙蕖也是放下筷子,看着老太太,要知道她作何反应。
“那若是女主人有其他男人呢?”
一句话有如惊雷一般,蓟芙蕖耳边炸开来,女主人有其他男子?自己?有其他男子?笑话!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污蔑王妃的罪名你可知道?不论你们是不是母亲那边的人,本王这里,王妃最大!”
夜冥渊也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只是觉得好笑,最开始收留的人竟然敢污蔑自己的夫人。
老太太迎着夜冥渊生气的脸站起身来,“若儿,你说吧,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身边的女子开口,“昨日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王妃悄悄溜出去了,若儿跟着去看,见那马车七拐八拐进入一个破旧的寺庙。”
蓟芙蕖噗嗤一声笑出来,“本王妃的确是去了寺庙,怎么?这年头连寺庙都去不得了?”
“别急,王妃进了寺庙可是呆了很久呢,我在外面算着时间,住持从那房间出来之后,还有足足两个时辰,王妃离开之后还有一名男子出了寺庙。”
那女子带着自信的笑,说着好像是真的,可是蓟芙蕖丢了那段记忆,根本不知道真实情况,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真的没有私会其他男子。
“笑话!放着王爷我不要,还去找其他男子?我是有多想不开?”
“那你说,进去的两个时辰都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与那男子厮混?真就是坐了两个时辰?”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在蓟芙蕖听来格外刺耳。
夜冥渊愣了一秒,她说的真真假假自己不知道,但听起来有几分真实,可自己的夫人怎么能怀疑,一时陷入了沉默。
蓟芙蕖见夜冥渊不出声就知道糟了,这些人可真烦,“本王妃做事坦坦荡荡,有什么大可以直接问住持,不必胡编乱造个假的男子扣帽子。”
那女子特别不服气,“我是真的看见了!那男子一身黑衣,带着王冠,手里拿着扇子,大概与王爷一般高,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圆形的物什,那东西上面绑着好长一根线。”
这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蓟芙蕖刚准备反驳,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不就是……卫黎墨!
这个描述完全符合卫黎墨的特征啊,他最近也是在京城的,按照这人的描述,她是不认得武陟国太子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转身看旁边的人,显然夜冥渊比他更早想到这个人,脸色已经完全黑了。
“王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去与主持聊了几句”,蓟芙蕖认真地看着夜冥渊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真诚,她只希望夜冥渊不要听信那女子的话。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眼下还是要先稳住夜冥渊。
“嗯,本王吃饱了,先去处理事务了。”
夜冥渊不置可否,直接转身走了,眉目还没舒展开。
“呵!谁让你不懂得珍惜的?还去与那野男子见面,这下好了吧?”那女子好像生怕蓟芙蕖不够生气,故意过来挑衅。
“好了若儿,作为未来女主人可是要有些气度,鄞儿,我们走。”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笑意却是掩盖不住,让人看起来恶心不已。
他们这顿饭有许多侍女在场,尽管蓟芙蕖平日里待人和善,也挡不住女子八卦的兴趣,一时间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蓟芙蕖选择回房,仔细思索这件事的全过程,自己的确在那里呆了很久,可也是真的没有记忆,按照那林若说的,后面是卫黎墨从房间出来,自己怎么会不记得?
不对!有哪些地方不对!
圆形的物什,上面还绑着绳子!
是催眠!
难怪昨晚回来那么困,倒头就睡着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卫黎墨果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么结合起来看,那橡皮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是就算想明白了这件事,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哪怕是真的,又该怎么去与夜冥渊解释?
这个问题让蓟芙蕖陷入了难题,到底要不要跟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不说那这件事就说不清,可是如果说了他能接受吗?
今天他的态度让蓟芙蕖开始害怕了,他不怕夜冥渊骂自己,也不怕其他人的风言风语,她就怕沉默。
得不到答案的答案最痛苦,夜冥渊不吭声直接走了,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行!这太难了!
还是先去找到卫黎墨,看这家伙是要做什么,这个讨厌鬼简直就是个灾星,还躲不掉!
找人也不能盲目,蓟芙蕖先回了刑部那边,索性王府的消息还是不会外漏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也就是旁观者几句话的事,没人敢冒险放到外面去议论。
在刑部待着,整理一些事情,安排几个案子,顺带暗中查找卫黎墨的下落,直到晚上也没个什么名堂,就好像故意躲着自己一样。
没办法,蓟芙蕖还是回了王府,在到大殿的路上又碰到老太太和林若二人,心里已经麻木了。
这两个人就像块橡皮糖,不硬,但弹牙,让人犯恶心。
“王妃还在外面抛头露面?果然不守女德,不守妇道,难怪王爷整日地不愿意回府呢。”
老太太终于开口,以往都是小丫头说这种话,蓟芙蕖冷笑,这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抛头露面怎么了?总好过你叫人勾搭我夫君吧?”蓟芙蕖憋了一天的气,这可是她们自己要找上门来的。
“勾搭?身为王妃不为王爷子嗣着想,这么多年只有一子,也不操心纳妾,难不成你想独占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