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玉贵妃担忧的看向她,却发现后者已经没了精力一样,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王妃!”她搞得声音更大了,把外面的守卫都给招来了,但蓟芙蕖还是跟没听到一样,眼睛都不转,直直的望着前方发呆。
“怎么会被抓?怎么会?”
蓟芙蕖喃喃,手里抓着衣服不停地搅动,心里的恐慌扩大。
玉贵妃看她这样子,心中不妙,大声喊:“王妃!冷静啊,这件事不蹊跷吗?王爷怎么会无故被抓呢!”
听到这话,她觉得有些道理,自己这是慌了,随即努力静下心来,不一会儿,气氛回归宁静。
片刻之后,蓟芙蕖脑子里穿出了一条线,一切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后宫,那是自己要查的地方,偏偏出事了,还牵扯这么多。
呼出一口气,“没事,不急,这件事与我无关,让他们去争吧。”
看她这变的样子,玉贵妃是心里疑惑,但是总不能让她回到之前的样子,只好笑着应承。
不对!
有哪些地方不对!
方才那侍卫说,王妃是被冤枉的?
“王妃!”
玉贵妃一出口蓟芙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后者闭上眼睛靠在墙边,嘴里慵懒的声音发出,“你想的没错,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旁边的人一边惊叹她竟然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另一边又觉得这几日见到她身上神奇的地方不少,就不奇怪了。
“好,那我再睡会儿吧,这牢里太无聊了。”
嘴里嘟囔着什么,玉贵妃睡了过去,蓟芙蕖睁开眼睛,看着她睡着的那一坨衣服,脑海里计划成型。
轻咬手指,来到平行空间,没一会儿,万能钥匙出现在手心里,看着外面的守卫变化,蓟芙蕖心中等待。
终于!这个侍卫往那边去是要偷懒,半夜的班偷偷睡觉还是挺正常的,特别是牢房这样的地方,蓟芙蕖观察了这么久,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将外衣脱下来罩在稻草表面,做成一个类似玉贵妃睡觉模样的假人,蓟芙蕖轻手轻脚地开锁,然后顺着记忆往外走。
在门口的时候差点被一个侍卫发现,还好反应快,闪身避过去了,离开大理寺的蓟芙蕖,轻车熟路地出了宫。
然后到了王府门口,看着面前的府邸,比以往冷清了许多,也没有灯火,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侍女哭泣的声音。
刚准备抬脚走进去,面前一个黑衣人飞过来,拿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蓟芙蕖条件反射地躲开,随后反手想去制服那人,结果被拖着手背在身后。
“大胆!王府门口动人!”蓟芙蕖试图让这人有些害怕的反应,遗憾的是并没有。
这人也不回答他,径直带着她去了自己先前买的那个宅子,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她很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站在房间的地面,整个人都还是懵的,面前的黑衣人终于开口,“皇上有令,若是王妃有回府动向就带过来,得罪了。”
“皇上?”蓟芙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本来想的是夜尘铭对自己还有感情,很气愤夜冥渊迎娶林若,所以才有那么一出,赶着想去看看。
这下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黑衣人也不像是会理人的样子。
没一会儿,他出去了还关上门,外面落了锁,这房间里吃食倒是不少,看来他们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果然是一手养大的孩子。
蓟芙蕖不知该是什么心情,夜尘铭没有与自己反目,一切都是假的,夜冥渊和林若不知是什么情况,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也不敢想。
脑子里面本来排好的线索,全都乱了套。
在黑夜里,还有另外一些人脑海里面计划着什么画面,见夜尘铭和夜冥渊反目,皇上孤身一人,没有其他势力,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色慢慢变亮,蓟芙蕖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皇宫出事了!”
“什么?你从哪听说的?”
“真的假的?”
“真的!方才黎月姐姐被唤到宫里了!”
“……”
这宅子是作为黎月名下的,所以自然没有牵连,自己这个房间是从外面锁住的,只要不出声外面就不会发现。
她现在是逃犯的罪名,不能轻易见人,否则牵扯就大了,若是日后还有什么事,这宅子里面所有人就是共犯了。
听她们说皇宫出事,蓟芙蕖可是心急如焚,这刚从大理寺出来就被拦着,也不知道王府的情况,又听说皇宫出事,一件连着一件,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外面讨论声愈发激烈,就这么发酵着,大约两炷香时间之后,黎月声音传过来。
“快将房门打开,王妃姐姐在里面!”
侍女们花容失色,但更多的是惊喜,对蓟芙蕖关心挺久了,一直没什么消息,没想到竟在身边。
黎月带人把人放出来之后,手里递过来一个手谕,“看看吧,这件事的最终结果。”
蓟芙蕖低头看,上面写的大概是所有事都是一个计划,卫嫔是先前被灭族的遗留,受人指使来宫里刺杀,还被下了药,精神有时候不受自己控制,幕后黑手是朝中一个重臣,因不满夜冥渊地位对皇位有所企图。
这些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的,已经都收押了。
至于玉贵妃已经放出来了,在后宫的地位没有变,临风是为了计划,所以颁布的东西做不得数,也无罪。
夜冥渊……
“怎么没有王爷?”蓟芙蕖皱眉,这件事也不难想,就两炷香的时间也够她好生回忆了,但为何没有夜冥渊的结果?
黎月噗嗤笑出声,“王妃姐姐还想着那个渣男呢?”
这个词是从蓟芙蕖嘴里学来的,黎月笑的揶揄,却忘了自己骂夜冥渊的时候丝毫不顾忌。
蓟芙蕖不知现在该不该开心,夜冥渊应当也是计划之中的,所以之前那些话那些事都是假的吧?
“快说!他怎么样了?”话出口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比自己入狱还紧张,她想知道夜冥渊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本王自然是亲自来请罪。”
话音刚落,夜冥渊从黎月身后走过来,到蓟芙蕖面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拿着戒尺,交到蓟芙蕖手里。
“这……”蓟芙蕖不知所措,眼眶里面有什么东西想往外涌。
“这是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