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灵术？那不是对死人才能用的吗？辛及她......”洛华瑾一听要用读灵术立即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灵未语，这时一旁的沈碧道：“洛姑娘，我家公子可读生人之魂。”

沈灵斜睨了沈碧一眼，他自知自己多话，连忙垂下头。

洛华瑾招呼了风舞过来带辛及下去休息。自己与沈灵二人在房内开始推测辛及的事情。

“洛姑娘是何时知道楚秦与这辛及有染的？”

洛华瑾：“什么有染？”

沈灵叹了口气，：“就是你刚刚说的私情。”

“我第一次去楚府的时候，见他们二人抱在一处，辛及当时还说想他，只是当时我只怀疑他二人相熟，并不知道男女抱在一起......嗯，并未考虑其他。”

她实际上想起来沈灵从楚府把她带走那一次，她八爪鱼似的抱过他，想到这里她有些羞红了脸，便别过了头怕被沈灵发现。

其实沈灵见她神色已知她心中所想。他没有说话，但感觉这房内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这种氛围连一旁的沈碧都仿佛察觉到了，看着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的二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便对沈灵行了礼退了出去。

沈灵忽然想到之前她懵懵懂懂调笑自己的事来，又见她羞红的一张小脸，仿佛桃花盛开般鲜嫩可爱，便出声道：“洛姑娘，可是不舒服，脸色为何如此的......红。”

她听他所言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逃避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这辛及为何要杀楚大夫人？”

沈灵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显然心情不错，他轻咳了一声，回到正题道：“这楚秦怕是逃不了干系。”

她听他所言转过头正视他道：“此话怎讲？”

沈灵靠近了她，拍了她的肩膀道：“你今日大病刚刚初愈，又经历了这许多，辛及也暂时无性命之忧，你还是先早些歇息。明日读完灵便一切真相大白了。”

洛华瑾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她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沈灵，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离去。

“沈公子，你为何帮我？”

洛华瑾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她太想知道眼前这个人，身世，修为，样貌皆是人中龙凤的人为何将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山野之妖看在眼中，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救。

沈灵低头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她此刻脸上绯色未退，眼神中已经褪祛了孩童般的童真，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充满了少女的青涩，他舒了口气道：“蛇，你长大了。”

她被沈灵的一句答非所问说的摸不到南北，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沈灵还未回答，这时风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是你吗……”

洛华瑾听风铃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他是我妈？

这时候沈灵对风铃低沉的“嗯”了一声。

洛华瑾听到沈灵的“嗯”以为他是承认了，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竟然是自己的妈？怎么可能？自己无父无母，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妈来？但是不是只有妈才那么不顾性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吗？

她转念一想沈灵一个男人即使是也只能是她爹，也不可能是她妈，莫非刚刚自己听错了？但是一想到无论他是自己的妈还是爸的时候，她的心里仿佛有个小手揪了一下，生疼......，眼圈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沈灵见她神色变化迅速，却不知道风铃的一句话已经让她浮想联翩，此刻心里正是五味杂陈，便轻声问道：“洛姑娘你怎么了？”

她眼里噙着泪花，神色很是复杂，道：“刚刚听闻风铃说公子竟然是我妈，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内心也很是激动。”

沈灵听完她的话看了一眼门外，知道是她听岔了，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风铃是在确认房内与你对话之人是不是我。并非说我是你的母亲。”

洛华瑾听完他解释后，这才发现自己又闹了一个大笑话，更加的有些难为情，可是心里却轻松了许多，垂下头喃喃道：“只要不是爹或妈就好，不过......是兄妹也不行啊？”

沈灵不知她为何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叹了口气，道：“洛姑娘，我既不是你父母亦不是你兄弟。”

洛华瑾：“那你是什么时候把一半灵力封在了我的体内。”

沈灵道：“初遇之时。”

她问道：“为何？”

沈灵思考了一下：“因果......”

她一阵头痛袭来，这算是什么理由，现在她觉得最不可信的就是因果。

沈灵说完这句话就打算离去了，走到门口时候转过头来对她笑了笑，道：“我是与你站在一面的。”

***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辛及的事情，还有楚秦，楚秦今日里的表现好像并不是去寻找她而是要捉拿她。

今天辛及的样子对楚秦的态度也很奇怪，他们俩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线索太少了，她想到这有些担心辛及，便起了床想去看看辛及。

她到了辛及房里的时候，辛及也还未入睡正坐在床头发呆，风舞却趴在床角已经睡去。

借着月光她看见辛及那张被毁了容的脸不免有些惊悚但更多的是心痛。

她默默的坐到辛及身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辛及将头转向她，嘴巴不停的开合发出嘎嘎的声音。

洛华瑾见她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问道：“辛及，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辛及用力的点了点头。嘴巴还是不停的开合，三番几次下来，洛华瑾终于看明白了她的口型，她一直在跟自己说对不起。

洛华瑾看她这个可怜样子还在努力的给自己道歉，鼻头一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她把辛及身体扶正，正视着她道：“辛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对我好的人，我不会怪你的。”

辛及听她如此说仿佛放了心，点了点头。

洛华瑾继续道：“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咱们就一起回山，我去和紫玉大妖说清楚辛长老不是你杀的，咱们以后就在洛夕山自由自在的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

辛及听到她说回山剩下的一只眼里此时仿佛有了一丝光亮可是很快又消失了，然后摇了摇头。

洛华瑾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这个样子回去，可是不回去我们又能去哪？这人间根本没有我们妖的立足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