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铠被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经过急诊科医生的检查之后,发现他肋骨断裂两根,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吐血是因为嘴巴破了,凝血功能有些障碍,所以导致吐血,脏器没有什么损伤。
医生连夜打电话给他的家人过来签字做了手术,术后把他送入了病房,小心地护理。
周宁凯的母亲何素兰守着儿子心疼的要哭了,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是从周家大房那里过继过来的,她辛辛苦苦养这么大,骂都没舍得骂一声,现在可好了,让人给打成这样子了。
林知秋见何素兰哭的难过,急忙安慰她:“阿姨您别哭了,宁铠他会没事的。他醒来后见您这么难过的话,心里肯定也难受坏了!”
“姑娘,你是?”何素兰这才注意到,这个姑娘从手术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守着。
“我是他的朋友。”
“那你可是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了?”何素兰急忙问道。
“嗯。”林知秋把情况简单的说了说。
何素兰听说儿子被人给打了,而且打成了这样,她咽不下这口气,紧紧抓着林知秋的手问她:“那人家住哪儿?我凭什么这么猖狂?竟然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绝对不放过他!”
“阿姨您别急,还是等之宁铠醒来之后,看看他的决定吧……而且这都已经很晚了,您别冲动!”
何素兰想来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守着周宁铠过了一夜,天明十分,镇定剂的药效过去了,他醒来了,钻心的疼痛开始袭来。
何素兰见儿子醒了,而且这么痛苦,眼圈都要急红了:“铠铠,很难受吧?告诉妈,昨晚到底是咋回事?妈替你出口气!”
其实被人打成这个熊样子,周宁铠是感觉很丢人的。
可昨晚苏景睿在他身边撒尿,还溅了他一身,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口气不出了,他后半辈子心都不安宁。
“妈,是苏景睿!”周宁铠咬牙切齿地说道,“报警吧,抓他!报警,抓他去!”
“好!”何素兰点头,“妈这就去报警!”
“我爸呢?他知道了吗?”周宁铠问道。
“他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放心,只要妈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
苏含烟在单身宿舍楼下接到了门卫打来的电话,说是家里有人给她送来了包裹,让她去门口取一趟。
她挂了电话匆匆出来,看见大哥苏景恒在门外等着她,怀里果然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她走过去,双手冲他一伸:“包裹。”
苏景恒把包裹递给了苏含烟,开口说道:“小妹,这是咱爸给你包的肉包子!白菜猪肉馅儿的,她说你最爱吃!这里面还有咱妈腌的几瓶萝卜咸菜,也够你吃段日子!”
“嗯,谢了。”她说完,不欲多留,转身就往厂里走。
和这一家人,她没有太多话要说。
“等一下。”苏景恒走上前对她说道,“烟烟,你还在生大哥和大嫂的气么?你嫂子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