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自己突然间想明白了,也许颜怡是打破了她之前送过去的那一方砚台,包装的时候或许也拿错了,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这心思和做法就太过于阴暗了。
“算了,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吧,谁也别再提起了。”靳书敬发话了,“日后呢,咱们也尽量少和颜怡这孩子接触吧,靳沉要结婚了,接触多了对两家人都没有益处。”
“嗯。”大家都答应了。
……
靳沉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到家后听说了这件事,脸色就非常不好看。
“我去找她。”虽然他不想和颜怡接触,可是她的这做法着实让人感到恶心。
很明显,她就是冲着苏含烟过来的。
烟烟受了委屈,他不能不管。
“别去了。”苏含烟急忙拦住了他,“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况且,这砚台也挺好的,回头我出手,没准也能够多卖点钱。靳沉,我不想你和她多接触!”
“听烟烟的。”靳沉答应了下来,“我不去就是!”
晚餐时,戎晴问靳沉打算什么时间结婚。靳沉说得和苏含烟商量一下,如果定下了时间就写信通知她。
既然两个孩子年纪也都不小了,在婚事上也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她也就不再多问了,只说一句如果决定了就早点准备。
……
第二天的时候,戎晴要坐火车离开京城,苏含烟因为要上班所以没办法去送她,靳沉自己一个人去把她送到了火车站。
苏含烟带着那方砚台去了厂里。
这几天厂里格外的热闹,因为到了发放通知书的时候,有的人已经收到了,也有的人正在期待。
所以,上至科室,下至车间,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厂里的领导也是非常重视的,厂里面能够多出点大学生,也是一件好事,他们经过学习后可以更好的投入到生产当中来,为厂里发光发热做贡献。
苏含烟去车间找邵风的时候,刚好就赶上了车间领导在讲话,表扬车间里一个刚刚考入大学的小组长,甚至还说厂里要表彰这些考上大学的职工,给他们往上跳一级工资,鼓励他们更加努力奋进。
邵风就靠在没开动的车床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着领导讲话。
苏含烟远远冲他招了招手,他看见了眼前顿时一亮,起身就往外走去。
“邵风,我这讲话呢,你干嘛去?”车间领导讲的正起劲,见有人要出去,就不太高兴。
“撒尿!”邵风提了提裤子,“膀胱都要憋炸了,一分钟都忍不了了。”
“去去去,你赶紧去!”
邵风出了车间,看见苏含烟就挎着包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你才来啊?”邵风指了指她的衣服,“还没有换工装?要是让领导发现了,要扣你的工资了!”
“我有事找你。”苏含烟抿了抿嘴,笑道。
“什么事?你说!”
“给你看一样东西。”苏含烟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那一方砚台递给了他,“你来看看这方砚台的品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