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入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我，每说一句话都要不经意的看我的表情动作，以及态度转变。”

林小宋拍拍她的肩膀，“说说吧，得出什么结论了？观察力这么强，你也是心灵系的超凡者？”

“观众，心灵系能力，察言观色的随身携带的技能。”向心回答。

“有点意思，结论呢？应该有一个大致的总结了。”

“没结论，看不透，你说的话像是分不清真假，行为动作也没有逻辑可言，像是在故意掩饰，又好像随手而为，精神病人才会有这种结论，你是精神病人吗？”

林小宋点点头，这个评测对自己有利，不过自己并不是精神失常的人，“姜松文呢？对他什么评测？”

“保密，我只能告诉你他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他的自己提防。”

“原来如此啊。”

林小宋起身走向门外，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空气的温度也降低了许多。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会早很多。”

向心点上了一根烟，趴在阳台上抽了起来，“今年的冬天，应该比往年也要冷的多。”

即将入冬的天气，此时已经有些许的寒意刺骨了，趴在阳台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抽着烟。

远处汽轮鸣笛声响起，港口的灯光照射在天空上，留下一条光柱。

也许是共患难过的原因，又大概知道了对方的一些秘密，所以，向心感觉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还算有点信任，至少不像其他人那样，与自己距离格外遥远。

也可能与海水中他救了自己一次有关。

“旧时代的记忆，你还有多少？”林小宋突然问道。

“哪方面？”

“区域，文学。”

“有点印象，那时候我还上初中，年纪不大，印象不深，不过基本区域还是懂得。”

“原本的港城区域，长江北方的沿海港口城市，在红雾降临以后，那里的人口都被迁移到了哪里？你记得吗？”

“长江中下游的人大多被迁徙到了明日之城中，除却一些失控者，或者是被红雾污染的人类，现在的旧时代城市，都成了荒城了。”

“明日之城。”林小宋点点头，如果想要找父母的消息，看来也必须得先去明日之城中寻找消息了。

“在联邦政府创立之后，人口普查之类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还是沿用旧时代的名字吗？”他继续问道。

“基本上都是在沿用旧时代的名称，因为在迁徙的过程中，还有许多人的父母孩子都在外工作，为了防止亲人找不到自己，好多人都没有更改名字。”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向心奇怪的看向他，他的年纪也并不大，应该也是经历过旧时代毁灭的人，怎么会不记得这些事情？

看来找到父母亲人的希望很大。

林小宋没有回答向心的疑惑，而是继续问道：“你在上学时候学习的内容还记得吗？”

向心越发疑惑了，但是也没有掩饰，“九年义务教育，你没上过学？”

“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林小宋严肃的看向她，“对于旧时代神话传说你了解有多少？”

“你……你怎么了……”

“回答我就行了，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神话传说，大多的神话都来源于上古传说，也就是最广为人知的封神演义，西游记之类的神话书籍，另外也有一些野史，比如聊斋志异，三言两拍这种鬼怪小说。”

“你听说过《山海经》这本书吗？”

“没有。”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林小宋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向心：“你问了我这么多，还不打算告诉我实话？”

“什么实话？”

“你时间系的超凡能力，其实你否认也没有用，我在某些方面对于超凡能力的感知要比普通人强的多，这是观众途径能力的一种，无论是人心还是超凡能力，都要远超常人。”

“其实我会和外人保密的，就像我不会把姜松文的评测告诉你一样，每一种秘密都是因为信任才会告诉对方，不是吗？”

“我一直不喜欢交朋友，是因为我能够看清他们接近我都有什么目的，所以懒得和他们有交集，姜松文对我的示好有目的，你也是。”

林小宋看向她，“何以见得？”

向心指着自己的额头，“亲眼所见。”

“呵呵。”对于向心的第二次询问，林小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的嘴角咧出一个笑容，一手按在她肩膀上，赞叹道：“你的欺诈手段很高明，我差点就上当了。”

随后他的脸色陡然转变，冷冷的盯着向心的眼睛，“不要再试探我。”

向心的表情有些凝滞，本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够令他放下些许戒心，没想到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在防备自己。

不过他越是这样防备自己，就越能证明自己猜测的准确度。

看来自己的分析有百分之七十是准确的了。

她回头走向楼下。

位于公寓楼不远处的尖顶教堂中，身穿雪白长袍的神父手中捏起一串超凡物质，这些大小不一的物质分别代表着其中蕴含的能量多少。

在他面前，一位容貌英俊，身穿英伦风的俊美男子虔诚的站在十字架前。

男子是典型的西方人样貌，皮肤苍白，他的嘴角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是一只吸血鬼。

如果林小宋此时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两位。

柏伦特神父与已经死去的楚岳明。

“神父，他已经回来了。”

楚岳明恭敬的说，一位吸血鬼对于神职人员的态度能够如此恭敬，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知道了。”

得知林小宋已经从猎人小队回来以后，柏伦特神父只是平淡的点点头，并没有往心里去。

见到身后并没有离开房间的脚步声，柏伦特闭合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还有事？”

“神父，我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做了，将您需要我透露出来的消息全部透露出来了，而且他也已经离开禁区内部了，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楚岳明低声说。

“你想要自由？”

“是的。”

“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