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错了。”
朱龙文磕头认错。
沙尚静则是头磕在地上再没有起来过。
“这是你们的小师妹赵妮子,我今天收的,所以为师不罚你们。”
朱龙文和沙尚静喜上眉梢,但听到许禄后面的话,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你们两个去镇上当诱饵。”
朱龙文和沙尚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当诱饵可不是个好事。
“师傅。”
“师傅,我们再商量一下。”
许禄没再理他们两个,由老张继续带路,走了半天,晌午赶到镇子。
一进镇子,果然正如赵妮子所说,家家户户都在办丧事。
老张带着许禄师徒回到自己家,看到门口的三口棺材,一口气没倒上来,身子不稳,昏死了过去。
朱龙文扶住老张,让沙尚静敲门。
许久,门内才有了动静。
一个女人脆生生的问:“是谁?”
“是老张回来了。”
朱龙文冲里面说。
里面的人卸下门栓,大门随即打开,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襁褓婴儿站在门内。
妙龄少女看到不省人事的老张,扑出来哭哭啼啼喊:“爹,爹,你怎么了?”
“快扶进去!”
许禄有一些不耐烦说。
朱龙文把老张抱进屋里,稍微用灵力刺激了一下老张,他便苏醒了过来。
老张看到床边的女儿,还有自己的老伴,以及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爹,哥哥和嫂子都不在了。”
老张的女儿九娘在床榻前哭哭啼啼的说。
“九娘,别哭了,快给几位仙师收拾房间住下。”
老张虽然躺在病榻上却不敢怠慢许禄师徒。
“老张不必麻烦了,我们在大厅等到晚上。”
许禄可不太愿意在凡人家里逗留太久。
师徒聚在张家大厅商量对策。
毫无疑问,老二朱龙文和老三沙尚静的诱饵角色是不变的。
这让期望许禄改变计划的二人大失所望。
“师傅,我们如何让怪物找上二师弟和三师弟?”
孙景言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
许禄对此也一筹莫展。
赵妮子说:“师傅,今天该轮到吃刘家的人了。”
“这么说这怪物吃人还有规律?”
“师傅,没错,怪物一天吃十家。”
赵妮子说。
许禄忍不住笑了。
有规律的是怪物吗?人做事才有规律。
“师傅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孙景言问。
“怪物哪有什么规律,不过是邪门歪道罢了。”
朱龙文立刻开始拍马屁:“师傅不愧是师傅,英明神武,一眼看穿了那些邪门歪道的把戏。”
“说别的没用,你们两个晚上去刘家,放心,为师会在隔壁保护你们的。”
朱龙文和沙尚静听到许禄也会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师傅的手段保护他们绰绰有余。
正时,九娘端进浓茶,说:“各位仙师,镇里人心惶惶,新鲜的茶叶买不到了。”
朱龙文接过茶杯,趁机碰了一下九娘的手,“小姐别在意,我们都是方外之人,不在意的。”
“多谢仙师体谅。”
九娘盈盈一蹲身便转身离开。
朱龙文看着九娘的背影露出痴汉的表情。
许禄咳嗽一声:“看来老二是要留下来当倒插门女婿了,你们师兄弟一场都备一份厚礼。”
“是。”
“是。”
“是。”
朱龙文忙说:“我可舍不得师傅。”
“呆子,我看刚才九娘进来你早把师傅忘了。”
“大师兄你别胡说,我对师傅赤胆忠心。”
他们师兄弟日常斗嘴,惹的小师妹赵妮子“呵呵”笑个不停。
孙景言突然想到了黑袍:“师傅,有一件事必须和您说。”
“什么?”
“黑袍已经走了好久了。”
孙景言不说许禄还真忘记黑袍这回事了。
“不用管他,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徒弟们看到师傅对黑袍如此宽宏大量都很不解。
虽不解,但他们真不敢问原因。
惹恼了师傅下一次不定让做什么危险的事。
师徒等到晚上,张家竭尽所能的给他们准备了晚餐。
许禄的胃早已饥渴难耐了,看到满桌子的饭菜,大快朵颐。
徒弟们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许禄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一干二净。
徒弟们看着师傅许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他们从来不知道师傅这么能吃。
许禄吃了半饱后,看徒弟们连筷子都没有动,说:“既然你们不饿,那就做事了。”
朱龙文和沙尚静愁眉苦脸的被赵妮子带到刘家住下。
许禄和孙景言,小九则在隔壁等着。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小镇突然刮起了一阵妖风。
挂在各家各户门前的白布迎风飘扬。
街道上一个身形巨大的男人出现。
戴着猪皮缝制的面具,手里拖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男人走到刘家门口。
屋里的朱龙文和孙景言听到动静后,翻身起来,握着武器防身。
推开门走进院子,向朱龙文和沙尚静睡觉的房间而来。
“师傅,它来了。”
孙景言说。
许禄对小九说:“别让你的奶妈被吃掉。”
小九想到自己的奶妈朱龙文后,麻利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随即刘家的房子被砸塌。
朱龙文大喊:“师傅救命。”
许禄一步踏出,身体直接砸塌围墙,出现在刘家的院子。
男人回头看着许禄,问:“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万仙山来的。”
“什么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没听过,别多管闲事。”
许禄盯着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却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
作为万魔山的弟子许禄当然清楚意味着什么。
它是一个修炼了《魔血经》后彻底沉沦魔道的魔修。
至于这《魔血经》的来历?则是由任九霄创造并传下的,修炼之人绝大部分会丧失意识,极少一部分可以保留意识,但会变成嗜血如命,眼前这个人便是这样的怪物。
任九霄创此法本意就是为祸人间,没想到许禄今天竟遇到了。
“受死。”
男人手里那柄巨大的斧头砸向许禄脑袋。
它消耗体内的血气不断加持斧头,使这把普通的斧头威力直逼顶级法器。
这便是《魔血经》恐怖之处。
只见许禄轻描淡写的抬起右手手,斧头分毫不差的砍在他掌心,余波击起重重烟尘,把二人身形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