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许禄身。
“真是他。”
“三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太厉害了。”
许禄停下好奇的看着这些人,他们到底再说什么?
为什么他听不懂?
“你,你是怎么三天走到魔都的?”
许禄诧异的看着他们这伙人?他们怎么知道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领头三十岁的女人把照片给许禄看,一模一样的运动衣,毫无疑问,照片中的人就是他。
可是什么时候拍到的?
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奇怪了。
“他肯定是坐车了。”
“肯定坐车了,不然靠步行绝对不可能这么快。”
“兄弟,你说说,你怎么走这么快的?”
许禄告诉他们愿意相信的:
“坐车,我坐车了!总能搭到车。”
女人给许禄拍了一张照片:
“我要把你行动的轨迹发到我们的社区,对了,你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
“运气,运气,运气太好了。”
女人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们为我作证,这位大哥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我是最后的见证者。”
其他人欢呼着让女人请客。
许禄看他们这么热闹,好像不准备再理他,所以就先离开了。
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目之所及,哪里还有许禄的身影。
在那些人到处寻找他的时候,许禄已经进城了,按照五年前的记忆,他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一处只剩下单独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数不清的废墟。
许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自己家怎么这么孤单?
爹娘还好吗?
推土机从远处往这边开来,还有浩浩荡荡的工人。
他们停在许禄家院子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过来,拿着喇叭对许禄喊:
“赶快离开这里,我们要拆迁。”
院子的门打开,一个老太太拿着刀出来:
“我看谁敢拆,我看谁敢。”
“老太太,给你五百万了,左邻右舍最高了,你不拆别怪我们强拆了。”
“我等我儿子回来,我等我儿子回来。”
“我们老板也理解你的难处,可你儿子回不来了,只要你搬,我给你立个牌子,写你的地址,你儿子回来就看到了。
“我不,我就等儿子回来。”
院子里一个老头坐着轮椅出来,也拿着刀:
“我儿子回来,二百万就让你们拆。”
“我们老板说五百万就五百万,兄弟们,给我绑了,强拆。”
一群人向老头老太太包围了过去,许禄怕他们伤到自己老父老母,拦在这群人面前。
“还来了个多管闲事的,给我绑了。”
许禄手轻轻的拍在其中一群的胸口,人里面飞了出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瞠目结舌,这是多大的力气啊!
“还是练家子,大家别留手,给我放倒他。”
一群人冲向许禄,只三下五除二,这些人被放倒了。
许母看着熟悉的背影,叫了一声:
“是许禄?”
“妈。”
“真是儿子,老头子,儿子回来了。”
许母高兴的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许禄瞪了那个领头的一眼,吓的他连退了几步才停下:
“你不想死就滚。”
“当然不想死,我们撤。”
拆迁队离开后,许禄看着自己老爹坐在轮椅,愧疚到心如刀绞。
取出一块回春丹,捧到许父嘴边: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许母哽咽着说:
“你爸年纪轻轻就气的痴呆了,除了拿刀看家,什么都不会了。”
许禄把丹药给了许母:
“喂我爸吃下去。”
不得已扳开许父的嘴,许母把丹药喂下去。
随着药效循环,许父的眼神逐渐清澈。
“禄,许禄。”
“是,是我,是我。”
“你终于回来了。”
许父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去别的世界去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回来,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二老了。”
许父又缓缓坐在轮椅,又站了起来:
“回来好,回来好!收拾收拾搬家。”
“对,搬家,儿子回来了,拿了钱搬家。”
许禄和父母走进至小长大的家,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破败不堪,一切用具都只是凑合着。
“你们,你们何必等我,回来我回找到你们的。”
“你爸让等,说什么都等着。”
许母开始张罗着做饭。
只是她家里什么都没有,找东西找着找着,趴到床号啕大哭。
五年的等待,今天终于有了结果,他们没有白等。
自己儿子还活着,还活着。
许家人许久,另一边,厚德地产公司的老板在公司看着许家门口的监控。
当他看到许父吃了丹药站起来,他激动的也站了起来。
“他吃了什么?告诉我,吃了什么?”
“药吧!”
“废话,当然是药,我要知道是什么药。”
“牛黄解毒丸。”
“我艹。”
“快去,快去问。”
“老大我不敢,他们两口子的儿子比魔鬼还可怕。”
“一个人打你们十个,好意思吗?”
“那是个高手,一颗药救个瘫痪,能不能一颗药要我们都命?”
“你不知道我爸也是个瘫痪吗?搞来药,我爸也站得起来。”
“可,可这不现实,人家。”
“我去要。”
“老大说好,千万别动手,不然我们都得留在那里。”
“平常怎么没有见你这么废物?”
他们一行人赶到后,许家已经开始吃方便面了。
许父让他们待在家里,出去和来人说话。
“叔叔,我听说你站起来了,特意买了礼物来看你。”
“原来是张老板,我们决定今天就搬了,晚就可以拆。”
“叔叔,让我进去,外面土挺大的。”
“进来吧!”
许父把人带进来,告诉许禄:
“他们人还算不错,还带我去看过医生,虽然回来就瘫痪了。”
“叔叔,你那是生气气的,可不管我的事。”
许禄瞟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这位就是你们二老的儿子吧!五年都去哪了?二老可是望眼欲穿。”
“到处走走逛逛。”
“那也得和二老联系,多担心。”
“那里没办法联系。”
许禄开始盯着张老板,在金丹修士的注视下,他额头的汗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