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幻灵塔可还要重开吗?”
陆昭道:“不必了。”
今日本就是为了立威,如今事了自然没必要再开。
当然他也知道,楚三旭此言是为了要钱。
李子澹同样听得出言外之意,心中虽然肉痛可还是默默取出了三张金箔。
这是太微钱庄出具的金票,每张可兑十万符钱。
陆昭笑道:“些许戏言不必当真,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你我一人一半即可。”
“不用了。”
李子澹断言拒绝道:“愿赌服输,今日我也算是花钱买教训,不该听信谣言强出头。
如陆兄所言,若之前非是在幻灵塔中,我已经死了,三十万买在下一命,值了。”
陆昭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人的确是个人物。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子澹回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嘴上说的有多洒脱,心里就有多痛,同时对张鲁的恨就有多深。
想到张鲁,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改日有机会在下定亲自设宴为今日之事赔罪。不过现在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先失陪。”
“好,你先忙。”
李子澹点点头转过身,目光在各个学府的人群中搜索,某一刻他的眼睛一亮,旋即无尽怒火喷涌而出。
“张鲁,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响彻场馆,台下正低着头往学生里钻的张鲁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为了亲眼见到陆昭落败的场面,他是强忍着伤势赶来的,就是想出一口恶气。
可他也没想到李子澹会输,而且是输得这么干脆。
然后他就意识到了不妙。
不说得罪陆昭这么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强人,单单是李子澹就不会放过自己。
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就想要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
眼见周围学生都在看自己,知道躲不过去的张鲁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师兄你听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太放在心上,所谓天外有天”
“闭嘴!”
李子澹一声冷喝:“你造谣生事,险些害我惹下大麻烦,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这师兄想要什么交代?”
张路面露为难之色。
“什么交代你自己看着办!”
李子澹目射寒光,传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年年底的结业考核是在城外。”
张鲁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敢杀了我?”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
李子澹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不过让你参加不了道院考核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
张鲁脸色终于变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后果自负!”
说完,李子澹转身大步离开。
陆昭看了一眼张鲁,法力平平,实力稀松,那天真看不惯随手就能捏死的货色,让他连教训都提不起兴趣。
摇摇头往队伍走去,不少陌生人都在向他挥手示意,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不用说,这些都是下注他赢的人。
虽然被人当做赚钱工具很不爽,但也没必要太过较真。
楚天星一脸敬佩地起身相迎:“陆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其他人也练声附和。
“话说连李子澹都不是陆兄一合之敌,冀思贤、萧尚文他们两个估计也不是陆兄的对手。”
“这话不好说,这两人的实力可不简单!不过陆兄的实力,就算胜不了也不会输太多!”
陆昭懒得反驳,“好了,该看的已经看完了,咱们回去吧。”
他实在有些厌烦这里的气氛了。
“好。”
陈光远在一旁点头,他同样不怎么喜欢这里。
陆昭随口招呼一声,然后所有学生齐刷刷跟着起身看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兴奋,不少人的目光更是隐隐带着几分崇拜。
之前那一战,在场所有观众都被陆昭的实力所折服。
曲元学府的学生更是与有荣焉。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一位如此强大的教习带领,他们的压力一下消失了大半。
陆昭笑了笑:“走吧。”
楚三旭注意到这边,走了过来:“陆教习不多玩一会吗?”
“多谢好意,不过我们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楚管事发财了。”
楚三旭笑容不变:“那好吧,我安排人送你们。”
“不必客气,我们这就走了。告辞!”
目送陆昭的队伍离开,楚三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靠了过来:“三爷,要不要就从他这开始?”
“不急,这小子是厉害,但不代表他教的学生也厉害,先看看他们的实力再说。”
回到宿舍,陆昭再次登上音域。
第一页大半全是有关他和李子澹对决的消息。
还有一些则是为他辩解的。
不过最让他感到有意思的,是一条声讨张鲁的消息。
葛伦:我说张鲁阴险小人不要脸,应该没人反对吧?
陈素秋:我反对,张师兄明明脸皮那么厚,你却说人家不要脸,实在太过分了。
看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陆昭不由微微一笑。
昨天他就发现了,这二人应该和这位叫张鲁的恩怨颇深,言语之间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
果然,下面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就知道有张鲁的地方必有葛师兄和陈师姐。”
“张鲁,这么点名道姓的骂你也能忍?是我我忍不了!”
“就是就是,士可杀不可辱,张师弟和他们拼了,师兄是支持你的!”
“欺人太甚!”
张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奸夫,你们给老子等着!”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小心道:“老爷,咱们账上只剩下这最后四十万了,真的要全取出来吗?”
张鲁不耐烦道:“取取,全取出来。”
无论怎样得先把李子澹那边的麻烦解决了。
“妈的,我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丧门星!”
“子澹,听说你败在了一个散修手中?”
李子澹刚回府院,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就联袂上门。
“你们怎么来了?先坐吧。”
两人落座后,其中一个头盘道鬓的男子揶揄道:“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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