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梅很感激突然来给她送吃女人,至于会不会吃垮婆家,她认为是封建迷信,何况她想逃婚。
逃婚?
呵呵,陈红梅露出一抹苦笑,房间的门锁着,从门缝中看到门口有个男人看着,想逃,难上加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咯吱,又是一个开门声,是来警告她别吃东西,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陈红梅好奇也感可笑。
没多久,一股睡意袭来,陈红梅不管三七二十一,趴在桌面上睡觉。
下午一点三十多分,酒席结束,新郎李建民手捧着一碗面,急匆匆来到新房。
可站在新房门口,李建民突然停下来,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神情复杂。
他曾经是村里公认的美男子,而今却落得连媳妇都讨不到的丑八怪。
“建民,别误了时辰。”有人催他。
李建民调整好心情,开门进去,映入他眼中是趴着睡觉的新娘。
他放慢脚步,蹑手蹑脚靠近,视线毫无忌惮上下打量着陈红梅。
八分新皱巴巴深蓝裤子,洗得有点发白红色上衣而且是长袖的。
李建民不禁皱起浓眉,此时正值八月酷暑时,穿秋装,真的合适吗?
不悦的气息迅速扩散开,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替嫁已是他最大的让步,难道陈家就不能给新娘一套像样的婚服吗?
李建民没拿碗的手指一收握成拳,暗对自己说,从今天起陈红梅就是他的媳妇,他要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子旗,你这个混蛋,大骗子!”趴在桌上睡觉的陈红梅突然大骂。
正小心翼翼把碗放在桌上的李建民脸上刚泛起的笑意瞬间消失,子旗是谁?
他又浓又黑的眉毛紧拧起来,视线直盯着喜帕下的脑袋,暗道,难怪不肯嫁给他,原来是有了相好的。
一股愤怒袭来,五味杂陈,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李建民瞬间认为这场婚姻就是对他羞辱。新娘是替嫁,自己脸上的疤痕让人害怕到没有一个女人肯嫁给他。
当然,他也不是想欺负陈红梅,而是知道她在陈家过得很不好,暗想要是人嫁过来,他们一定会好好待她,可现在。
李建民的嘴角边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按照他们当地风俗,人已嫁进他家,就是他的人,必须对人家负责。
李建民俯下身,在新娘耳边说道:“红梅,醒醒,赶紧起来吃点东西,马上要敬茶,误了时辰可不行。”
睡得迷糊中的陈红梅正扇渣男几巴掌,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把她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陈红梅猛地抬头并迅速站了起来,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摔倒,紧接着瘦小的身子跌入带有强烈男性气息的怀抱中。
喜帕也因剧烈的动作倾斜,加上角度问题,李建民看到陈红梅的侧脸。
脸色苍白,骨瘦如柴,怎么看都不像已经十九岁,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脑海中前世男人的骗局不停的闪着,陈红梅满是愤怒,挣扎吼着:“别碰我,别碰我!”
李建民没有放开她而是强行把她带到床边按压她坐下,紧接着温柔的说:“好,不,碰你,别激动,坐好。”
他因喝了酒声音有些绕舌,传入陈红梅的耳朵里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