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沐筱这么好的苗子,不应该就这样消逝。”苏烟难得沉重,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心中慢慢有了打算。
小怡不再说什么,只是叹息。
她挂掉电话,看着一本又一本几乎没什么区别的病例,有些难受。
当初她刚来公司的时候吗,就是做沐筱的助理,那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姑娘,跟她认识的所有女艺人都不一样。
她不是在装人设,而是真的就是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她记得她一切喜好,会因为她是新来的,带着她熟悉公司,给她仔细分析公司的一切。
可好景不长,她性格随和,不适合做沐筱的助理,而又恰巧苏烟身边缺人,就把她调了过去。
苏烟姐对她也很好,但她始终觉得那么温柔的姑娘不该被这么对待。她对世界报以温柔,不求世界对她多好,最起码让她健康。
苏烟抱着双腿,将脸埋在了双膝中,这一刻她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也没别人想的那么坚强。
司霆寒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苏烟如果去公司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身上还穿着带着别的男人味道的衣服。
他死死攥着拳头,最后又无力的松开,苏烟去了书房,他想跟过去,但仅剩的那么点尊严又不允许。
于是他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财经新闻,耳朵却时刻关注着身后的响动。
苏烟平复好心情从书房中出现,一眼就可能到坐的板正的总裁在沙发上。
她坐到一旁,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明天开始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剩下的话不用说的很明显。
聪明如司霆寒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变相的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来了她也不在,来了也不会开门。
“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司霆寒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冷着脸质问她今晚的事情。
苏烟眉头紧锁,一双勾人的眼睛写满了不满,她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我去干什么了,没必要桩桩件件都报告给你吧。”
她不喜欢司霆寒这副她做错了还不知悔改的样子,更不喜欢他不知道站在哪个角度铺天盖地的质问。
“没必要?我们这个关系为什么没必要?”司霆寒冷着脸,沉声质问。一双眼睛冷的像隆冬腊月的寒冰。
苏烟轻笑一声,眼中尽是戏谑,“我们什么关系?我们只有前妻前夫的关系。”
她说的极冷,像昨日的温存都是他一场荒唐的梦。
“苏烟,那天晚上发生的你都忘了?”司霆寒压着满腔怒火,盯着她,咬牙切齿。
“那天晚上?司霆寒你今天是二十五,不是十五,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只有有关系才能发生关系。”
不是我跟你是睡了就一定是我爱你,也不是我们非得有个什么合理合法的关系才能发生关系!
司霆寒深吸一口气,“你最好别后悔,”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苏烟看着被摔得发出巨大声响的门,秀气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怒意。
司霆寒这个神经病,她的门很贵的好不好!
站在客厅中肚子冷静了一会儿的苏烟,慢慢平复下了心情,她随意打包几件衣服和一些必需品后,直接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何必等到明天,这房子里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司霆寒从小到大从来都就没有一颗真心被这么糟践过,他以为苏烟真的喜欢他,没想到她只是刚好那一晚需要。
而不管那一晚出现的人是谁,她都会一视同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司霆寒冷着一张脸,嘴唇抿成一条线,脚下的油门越踩越低。
限量版跑车飞一样的在路上飞驰,自然惹来了不少人回头,但好在晚上人少,并没有引发什么事故。
司霆寒一言不发的冷着脸回到家,把自己所在书房中,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喝酒。
李管家急得在外面转圈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时候,想打电话给苏烟,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苏烟的电话。
即便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那么久。
苏烟敲响沐筱家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门还是很快被打开了。
沐筱有些意外的看着拎着行李站在她门口的人,“你,你怎么来了。”
两人不算熟悉,但也说不上陌生,公司以前好的时候,苏烟很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认识自己的员工。
苏烟嘿嘿一笑,一双好看的眸子像是闪着光,“我家着火了,我无家可归,所以来投奔你,希望你能收留我几天。”
不等沐筱有什么反应,苏烟就可怜兮兮的抓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晃,“求求你了,我最近真的太惨了。老公出轨我被离婚,小三还带走了公司很多人,我的家产还全部被父母骗走了,现在家里失火,我真的无处可去啊!”
许是她真的太惨了,沐筱侧过身,让她进来了。
“家……家里有些简陋,你不要在意。”沐筱说话温温柔柔的,典型的江南温软的小妹妹。
苏烟狡黠的笑了下,摇摇头,“你这里比我那里好多啦!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她笑的太过明媚,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开心。沐筱浅浅笑了一下,把她的行李箱接到了手里。
“家里多余的房间都没有收拾,你暂时住我隔壁好不好?”沐筱拎着行李箱,带着苏烟里面走,回过头,轻声细语的问她。
苏烟愣了下,随后歪着头笑了起来,“没关系哒,你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没有你的话,真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明明过的很惨,但总是笑得明媚且开心,沐筱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她,圆溜溜的眸子中是深深的不解与羡慕。
苏烟发现了也不说,只是跟在她身后,笑得像个孩子。
沐筱其实可能并不是不愿意见人,而是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把她当病人,区别对待她,即便是好心,但也让人不舒服。
时间久了,她自然不想一直被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