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大哥,我真的是……”
“别什么是呀!不是的了。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排队吧!”
沈流苏在一旁听得有些无语,那晕倒的年轻男子脸色都快发紫了,那雄武大汉难道是瞎子不成,看不见吗?
“你要干什么?”慕容逸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
“自然是去帮他们了,你没看那晕倒的男子气息若有似无了吗?”
“那与你何干?”
“就当我脑子犯浑了,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成吗?”沈流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忿忿道,“松手,痛死了!”
慕容逸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抓住沈流苏的手。
沈流苏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白面书生的方向走去。
“看来传言果真不可尽信啊!”慕容逸喃喃自语,心中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暖暖的。
“你是谁?挤进来干什么,也想要插队吗?”那雄武大汉果真是战斗力十足,见谁忿谁。
不过沈流苏也不是嘴笨之人,更别提她本就不是想插队。
她朝雄武大汉挥了挥手,比了个耶的姿势,笑嘻嘻道,“兄台,这是几呀?”
“二呀!”雄武大汉随口回道。
反应过来时,十分愤怒道,“你在讽刺我?”
沈流苏摇了摇头,十分无辜道,“不,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视力有问题罢了!”
“视力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沈流苏指了指自己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道,“你一直说他俩想插队,可你看看他……啧啧……都已经去掉半条命了。试问谁会那么傻,用自己的小命来插队呢?”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大哥,我真的只是想要带我兄弟去找院长找大夫,并没有想要插队的意思。”
雄武大汉听了这话,看了看确实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一眼,越发觉得自己误会了。
他素来也是个坦坦荡荡的性子,故而道,“是老子眼拙了,小子,抱歉!”
说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此刻院长并不在里头。”
“什么?”白面书生一脸焦急,眼见自己的兄弟就要挺不住了,他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那我兄弟怎么办?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大夫更是难如登天。我刚刚还想着若是院长在,兄弟便有救了,如今却听闻此噩耗……”
沈流苏听到这里,诚恳道,“若兄台不介意,在下倒愿意一试。”
白面书生一见是沈流苏,立马道,“不介意,不介意!”
沈流苏亦不在寒暄,主要是那年轻男子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将他搬到那边吧!”沈流苏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大树下。
“好!”
在白面书生将年轻男子放到树下之后,她立马蹲下身,探了探年轻男子的脉搏,果然发现……
“这位兄台是中了暑气。”沈流苏脸不红心不跳道。
白面书生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却无松一分,“在下刚刚亦有此怀疑,只是……只是文兄的脸色不佳,不似一般人。”
沈流苏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体质较弱!”
白面书生听了这话,倒是信了几分。
这文兄确实比其他人弱了一些,说话亦是轻声细语的。
说他因中暑而晕倒,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勉强过得去。
“即如此,这位兄台可有办法?”
沈流苏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取出一黑色丸子,递到他面前道,“将此药给她服下即可。”
“多谢兄台!”
“不必,文兄与我乃旧识,他不适,我必不会见死不救。”
“原是如此!”白面书生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处并不适合文兄养病,不若兄台将他送回府?”
“咳咳……不……不用……”正在议论中,那位文兄忽然醒了过来。
沈流苏还来不及说什么,白面书生便一派欣喜道,“文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忽然晕过去,我有多担心!”
“我知。”年轻男子解释道,“我刚刚也并非全无感觉,只是好似深在梦中,总是走不出罢了。”
“总之,文兄没事便好。”白面书生庆幸道,“不过文兄,你可得好好谢谢你眼前的这位兄台,若不是他,你此刻可能还昏迷着。”
谢他?文兄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因而他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朝沈流苏拱了拱手道,“多谢兄台!”
沈流苏才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反正她是心安理得地受了,“文兄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说罢,她状似无意地敲了敲蓝瓶子,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倒是这里头的药颇为难得,不过文兄如此文弱,补一补亦是应该的。”
“你……”年轻男子听了这话,心中即气又恼,却强压着自己不敢发作。
莫不是……
莫不是他看出来了?
“文兄大病未愈,早点回去好好歇着比较妥当。”趁着他要发怒时,沈流苏凑到他耳边,轻飘飘地补了一句,“你说为兄说的可在理,我亲爱的流萤妹妹?”
沈流萤心中一个咯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自然道,“沈兄说的有理,在下先走一步!”
说完他朝众人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文兄,你怎么走了?咱们不是说好一起来报名的吗?”白面书生一脸茫然,像是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回头看着沈流苏道,“不是,兄台,你刚刚是同文兄说什么了?”
沈流苏十分无辜地回答,“在下不过是看文兄脸色不佳,让他回去好生休息一番罢了。”
白面书生闻言,颇有些郁闷道,“那他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还连句话都不留给我,说好的跟我一起考试呢?”
沈流苏不再语言。
好在那白面书生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没一会儿便恢复了。
“兄台,在下张恒进,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沈流殊!”
“你就是沈流殊?”张恒进瞪大了双眼,盯着沈流苏道,“你瞧着也不似众人口中说的那般凶神恶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