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想了想,方才道,“逸天学院的钥匙带着一股特有的药香,这是旁的无法比拟的。”
“原来如此!”沈流苏恍然大悟。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不解道,“可是为什么是我呀?”
她自认也没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呀?那这入门钥匙为什么会送与她呢?
“许是因你今日之举!”慕容逸看了她一眼道。
“今日之举么?”沈流苏若有所思。
“不过沈兄,今夜你府里可有的热闹了。”久不言语的折扇公子忽然道,“梁上君子还是会有人做得的。”
“竟会如此?”沈流苏略有些诧异。
“沈兄是久拘府里,才会不知道逸天学院对于学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众学子心目中的港湾,内心的向往。”
“为了进入学院的绝不会只有一批。”
“为了进入学院的,不择手段的人也不会只有一个。沈兄,你可明白?”折扇公子双眼勺勺地看着她道,“若不是我与你相识,或许我也会是争夺入门钥匙其中的一员,毕竟这钥匙上面并没有刻着你的名字!”
“而这钥匙代表的也不仅仅是你已报名成功,它亦是身份的象征,说明你是被大能看中的凭据。有了它,谁也不会再小瞧与你。”
沈流苏心中震撼,久久不语。
她没想到一枚小小的钥匙竟有如此大的分量。
亦清楚的知道,今夜沈府会有多不平静。
但她不怕。
或许是因为无知,又或许是因为太过自信,她觉得她能够守护住自己的东西。
“多谢兄台!”不论如何,此人说出这些,都帮她良多。
“不必,我今日说出这些,也不过是在还你昔日的仗义执言。”
仗义执言?
沈流苏眨了眨眼,颇有些无措。
此人究竟是谁?
是否看出了什么?
她有些慌乱,却无端的感觉此人不会伤害她。
……
“你今日很得意吧?我的哥哥!”还没迈进府里,沈流苏便听到沈流萤阴阳怪气的声音。
她淡淡地瞥了沈流萤一眼,语气冷冷道,“沈流萤,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流萤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道,“流萤今日听说哥哥得到了大能给的入门钥匙。”
“与你何干?”
“哥哥这是承认了?”
“沈流萤,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沈流萤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哥哥不觉得你今日的行为很过分吗?”
“你是指我今日让你离开?还是指我不该救你,得让你自生自灭?”沈流苏讥讽地看着她。
沈流萤愤愤地看着沈流苏道,“哥哥明知道流萤说的是什么,又何必在哪里装糊涂呢?”
沈流苏觉得沈流萤有些不可理喻,直接越过她,直接朝房间走去。
“今日,我差点就报名成功了,若不是……若不是哥哥……哥哥难道不觉得你欠我一句解释吗?”
沈流苏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冷冷道,“所以妹妹的意思便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么?”
“自然。”
“拍!”
沈流萤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打她,而这个人竟是她一直看不起的沈流苏。
“你竟然打我?沈流殊,你竟然敢打我?”沈流萤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流苏。
沈流苏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打都打了,你竟然还问我如此愚蠢的问题?沈流萤,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沈流萤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沈……沈流殊,你……你就不怕……不怕我告诉爹爹吗?”
“那你去呀!”沈流苏不甚在意道,“我竟然敢打你,便不怕你所谓的打小报告。”
“不过我也要奉劝妹妹聪明一点,要知道,今日的事情说出去,爹会罚谁会不一定呢?”沈流苏讥讽地一笑。
徒留下愤愤不平的沈流萤在原地狠狠地跺脚,“沈流殊,你给我等着!”
……
“殊儿,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莫碟看着沈流苏,不解地问。
沈流苏抿了抿嘴,从袖子里取出白色瓶子,摇晃了一会儿才道,“殊儿今日才偶然记起娘原来出自药王谷。”
莫碟听了这话,心中突然有一了种不祥的预感,“殊儿到底想问什么?”
沈流苏将白色瓶子递到莫碟手上,一字一顿道,“殊儿只想问娘,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莫碟紧紧地握着那白色瓶子,语气颤抖道,“殊儿今夜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流萤今日来葵水了,可殊儿却一次也没来过。娘亲,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沈流苏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殊儿,我……”莫碟语塞。
沈流苏苦笑,心中涌起一种莫大的悲哀,“在娘亲心中,殊儿究竟算什么?”
“是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是厌弃了便可以丢弃的工具?”
“殊儿……”
“娘亲,您告诉殊儿?”
……
“奇怪,我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怎么突然感觉眼睛那么痛,头也那么痛呢?”沈流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有些迷茫地想。
先前,她打了沈流萤一巴掌后,便准备回房间了。
毕竟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心情都会很不美丽的。
她明明是帮沈流萤解围,避免她因来葵水晕倒而尴尬,却被对方嫌弃的彻彻底底。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不好了。
之后……
之后发生了什么?
沈流苏轻轻地拍了拍隐隐作痛的额头,努力回想,却发现记忆好像断了的弦,怎么连接也连接不上!
她想着,这忘记的或许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不再追究。
“嘭!”
沈流苏曾经想过今夜府里会不太平,却唯独没想过这贼出现的方式会如此与众不同。
瞧着被贼砸出一个洞的屋顶,她就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个……兄台,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再进来吗?”沈流苏嘴角抽搐,语带嫌弃道,“你瞧瞧,你那小……身板……啧啧,把我的屋顶都砸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