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他回来了。”
他?他是谁?
弄影很是茫然。
秦凯却没有解释什么,而是道,“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便是护沈流殊安然无恙,其他的你不必多问。”
“是!”
……
沈流苏从没想过那把破钥匙还生了一丝灵性,将她带到了不知名处。
她有点慌。
在看到跟现代装饰一般无二的校长室时,她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场景,她想。
幻想中的白发老头长胡须果然出现了,笑的十分和蔼道,“沈同学你好,我是校长李旭辉。”
这过于现代化的开场白,令沈流苏微微愣了一下。
她不禁想:“难道是我走错了片场?”
李旭辉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笑道:“沈同学,这里是云国没错。”
沈流苏有些茫然。
却不料下一秒李旭辉给她扔了个大炸弹,“但老朽来自二十一世纪。”
沈流苏这下子终于明白那诡异感从何而来了。
从进院门开始,那些接近现代的装饰,那类似于现代的校服,那似现代的感应钥匙……
一切的一切仿佛在此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
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何……
李旭辉淡笑不语。
沈流苏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不打自招了。
不由地感到十分郁闷。
她思索了片刻,方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看了看手中的钥匙道,“莫非是此物?”
李旭辉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苏苏有些惊奇地看了手中的钥匙一眼,开门见山地问,“今日院长找流殊究竟是有何事?”
“难道就不能是叙旧吗?”
苏苏微微笑道,“我与院长只有今日这一面之缘,哪来的旧可叙呢?”
“小友未免太过无情。”李旭辉似在叹息。
苏苏不为所动,“若是院长还不愿开门见山地道出缘由,流殊便不奉陪了。”
说完,她故意转身做出一副要走的姿态。
苏苏觉得如果李旭辉有事要她出力的话,便一定会叫住她。
“等等!”
结果果然被她猜对了,但苏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李旭辉会找她,那只能说明他自己不能够解决那件事情。
那么……连李旭辉这个云国的大能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能是什么小事吗?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而已,真的。
苏苏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李旭辉指了指面前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若是旁人一定会好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沙发这东西,这个沙发是怎么做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制造沙发的材料?
但苏苏不会。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不同于其他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妖魔,有鬼怪,有人类,有术修者,也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神仙。
又或许是有的,只是没出现罢了。
就这样一个乱成一锅粥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设定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太过沉迷于《移山倒海樊梨花》,太过沉迷于《聊斋志异》,太过沉迷于《捉妖记》了,所以她才会在潜意识里创建出这样一个世界。
苏苏缓缓坐了下去,很想翘起二郎腿,但为了顾忌自己的完美形象,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院长,你现在可以说了!”
李旭辉随手布了个阵法,确定不会有人偷听之后,方才开口道,“小友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苏刚想开口,李旭辉连忙摆摆手打断了她,“你先别急着告诉我,先让我猜猜,是穿越还是穿书?”
苏苏闻言脸上一僵。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还那么聪明?
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点。
见苏苏不回答,李旭辉又道,“从老朽见小友开始,小友就好似对这个世界的布局十分熟悉。若小友是穿越者,哪怕对这个世界的布局十分熟悉,对有些东西还是会好奇的。但小友却并没有。”
“所以……”李旭辉笃定道,“老朽猜小友是穿书。”
“何以见得?”
“穿书者与穿越者最大的不同便是穿越者大多经历了意外,寿命将近。穿书者却是神魂出现偏移,才会误入书中。”
“小友的身上并无死气,故而老朽如此猜测。”
并无死气?
听到这话,苏苏感到十分诧异,“流殊有一事不明。”
“小友请讲!”
“什么样的情况下,人的身上会有死气?”
李旭辉答,“自然是将死之人。”
“那死气可会自动散去?”
“人死如灯灭,自然是不会的。”
苏苏听了这话,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莫非……原主没死?”
见苏苏一脸沉思,李旭辉嘴角微勾,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道,“小友还没回答老朽刚刚的问题。”
苏苏看了李旭辉一眼,直言不讳道,“院长猜的没错,我的确是穿书者。”
李旭辉微眯了眯眼,似乎并不意外苏苏的这个回答。
但他并不满意。
或许是苏苏太过直接,让他太没有成就感。
又或许是苏苏太过没有戒心,容易上当受骗,令他有些发愁。
这样一个单纯好骗的人,真能完成那个任务吗?
不行,他得再试试。
打定主意后,他悄悄布了个阵法,趁苏苏毫无防备之时,将其一把踹入阵中。
默默做完这一切,李旭辉再次摸了摸自己那仅剩无几的胡须,叹息道,“小友,希望你不要令老朽失望呀!”
“叩叩!”正当他喃喃自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有一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李旭辉面前,气喘吁吁道,“老李,把我的法阵还我。”
“什么法阵?老朽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旭辉装傻充愣道。
墨绺刑看到李旭辉这无辜的老模样就一阵火大,“好你个李旭辉,昨天将我灌醉,偷拿了我的法阵就想要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正好我今天弄了个新法阵,还缺个试阵人,不若就你吧!”
“别别别,老墨,我们有话好好说。”李旭辉有点慌了。
“好好说什么?”墨绺刑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除非你现在就把你昨天偷的法阵还给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李旭辉擦了擦冷汗,努力在死亡边缘蹦跶,“还不了了,你那法阵我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