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鸵鸟了,闷坏了自己怎么办?我会心疼的。”唐赫拍拍她的背,有些好笑地说道。
佟苏苏拱拱身子,继续装鸵鸟不说话。
唐赫无奈,只得强行把她拉起来,主动道歉认错:“苏苏,我的好苏苏,我不该调戏你的,我错了好不好?”
佟苏苏脸红得像个苹果,被拉起来后也不说话,只是一直躲着唐赫的目光。
唐赫见状立马捂住胳膊,痛苦的“哎哟”一声。这招果然奏效,佟苏苏立马拉住他的胳膊,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胳膊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痛!不过比起这些,苏苏你的态度,更让我心痛。”唐赫观察着佟苏苏的脸色。
佟苏苏放下他的手,冷眼看着他:“到底痛不痛?”
“痛!但是我心里更痛!苏苏,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唐赫委屈巴巴地说道。
考虑到他身上还有伤,佟苏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那你怎么了?”唐赫不解地追问。
“我……我那不是生气。”佟苏苏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红晕似乎加深了几分,半晌,她下定决心般说道,“我就是……害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生我的气?”唐赫的关注点不在“害羞”上,听到佟苏苏这么说,他松了一口气。
佟苏苏点头,“对,我就生我自己的气。”
唐赫固执地看着她,“那也不行!苏苏你怎么能生自己的气呢?”
“我现在谁的气都不生了,行了吧?”佟苏苏认命地说。
见她不再被刚才的事所困扰了,唐赫才笑着问:“苏苏,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对啊,我喜欢你。”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佟苏苏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说完还反问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你自己不够自信啊?”
唐赫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是好奇,我身上什么地方打动你了,让你突然就给我转正了,还对我说你喜欢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就想问问,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佟苏苏被他的话逗笑了,“我说你这个人还真奇怪,以前你是我试用男友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嚷嚷着让我给你转正,现在我给你转正了,你反倒来问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还想问你呢,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让你连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让我先跑,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么多人。”
听完佟苏苏的话,唐赫了然地点点头,“所以说,苏苏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身上的担当和责任?还有遇到危险时的奋不顾身,处处为你着想?”
佟苏苏笑着看向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还有你的执着。”
唐赫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苏苏,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干劲。因为你聪明坚强,有自己的主见和特点,不会为了其他的什么而改变自己,你很努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也会朝那个目标努力,不会依靠别人去得到你想要的。这,就是你的魅力,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很安心。同样也是这样坚强的你,让我感到心疼,让我想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旁,给你鼓励和支持,在你开心的时候陪你开心,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安慰。”
佟苏苏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唐赫,谢谢你!”
唐赫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柔声说道:“苏苏,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开心的时候可以和我分享,不开心也可以在我怀里诉说。在我面前,你可以卸掉所有伪装,做你自己,做我的小公主,好不好?”
“好。”佟苏苏把头埋进唐赫怀里,声音有些颤抖。
唐赫做混世魔王这些年,不是没有遇到过比佟苏苏更漂亮,更有女人味的女生,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直到遇见佟苏苏,她就像酒一样,够浓,够烈,越接触越能让人发现她的醇厚和珍贵,越让人沉醉。同时,她还有其他面,够软,够甜,够有魅力,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天光已亮,太阳缓缓升起,天气晴朗,全然不见昨夜的大暴雨。唐赫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好走出房间,发现佟苏苏已经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了。
佟苏苏一会儿打开橱柜,翻找调味料,一会儿又回到灰白色的料理台前,忙忙碌碌,终于做好了一碗面,端放在厨房的食料桌上。转身看到了唐赫,笑着招呼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吃早餐啊。”
多汁鲜嫩的煎牛排,现成的鱼蛋,新鲜的青菜和干脆的白菜,一齐码在鸡蛋细面上,色香勾人,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唐赫走上前,佟苏苏恭恭敬敬地递上筷子:“唐赫先生,请您品尝。”
唐赫忙笑着接过筷子,拖出椅子坐下,夹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送,俊郎的面庞重复着吃面的动作,不一会就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不管他表情里的可信度有几分,佟苏苏还是很高兴的,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吃吧?”
唐赫忙不迭点头,“好吃,太好吃了!”
“那是,我佟苏苏的厨艺,还是上得了台面的。”她有些飘飘然,得意洋洋地说道,“之前我就是靠这一手好厨艺征服了爷爷的,要不然现在你都见不到我了。”
唐赫拿筷子的手一顿,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苏苏,你今天有点奇怪,你是不是想表达什么,或者在暗示什么啊?”
佟苏苏愣了下,她没想表达什么啊,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摇摇头,如实说到道:“没什么啊,就随口说一下。”
她无辜的样子让唐赫忍不住笑出声:“苏苏,你知不知道,从昨天开始,你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佟苏苏倾身半趴在桌子上,她还没来得及换掉睡衣,宽大的领子随之低垂下来,她手肘撑着桌面,问:“哪里不一样了?哪里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