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氛围有些奇怪,唐赫开口缓和道。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说这件事呢,这下你倒是提醒我了。”
佟苏苏话一出口,让一旁的唐赫追悔莫及。
“诶,苏苏,不要这样好不好。”
后半程的氛围显然要愉悦轻松许多,不消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郑家的大门口。
门卫大叔打开了大门,唐赫一脚油门把车开了进去。
“妈,我回来啦!”
一回家就打招呼已经变成了佟苏苏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因为这样做,能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家的温暖。
“苏苏,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郑母听见佟苏苏的声音便站起身来迎接她。
“唐赫怎么也一起来了?”刚走出没几步,郑母便看见了跟在佟苏苏身后的唐赫。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未来女婿,但郑母还是对前两次,唐赫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伤害苏苏的事心存芥蒂。
“郑伯母,我是送苏苏回来的。”
心灵感应这个东西很奇妙,不管是和谁,只要有过一定的交集就会突然出现。如果说是心灵相通有点不太现实,那么察言观色,就很贴切了。
唐赫和郑母就是这样。看到郑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就已经准备好接受考验了。
“走吧,进去坐!”佟苏苏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唐赫,一边给他使了个眼色,一边拉着他向屋里走去。
既然是女儿现在的男朋友,郑母有些事该做的也还是会做好的。二人一坐定,郑母就让女佣人拿来了削好的水果。
“唐赫最近在忙什么呢?”郑母拿了一块儿苹果递给了佟苏苏,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块儿香梨放进嘴里,有意无意地了解着唐赫的近况。
“最近公司又有一个项目,之前只是在医用药材方面发展。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摸索和突破,我们扩大了领域,现在主要发展医药器材这方面。”
为了给接下来的话题做好铺垫,唐赫只能把自己好的一面都展现出来,以此作为说服郑母的一个切入点。
“嗯,医药方面这些年发展趋势也是很不错的。”
一直没切入正题,唐赫也有点苦恼。郑母的这些提问都很重要,万一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了,接下来就更没有机会了。
“郑伯母,我现在的事业已经步入正轨了。像您说的,医药这方面的发展前景也很不错。所以,我现在想跟您说一件事。”
用力攥紧了拳头,唐赫觉得现在紧张的心情不亚于第一次跟佟苏苏表白的时候。
一直在当旁听的佟苏苏此刻也开始感到有些紧张。前世的婚姻全部都是被长辈安排好的,自己根本没有参与感。而现在,自己不仅和唐赫自由恋爱了这么长时间,还当面看着他跟自己的妈妈商量结婚的事情,佟苏苏有些兴奋。
“什么事?”郑母放下手中的叉子,看着唐赫和佟苏苏都端端正正地坐着,神情紧张,郑母心中更是疑惑。
“我和苏苏决定去领证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以后的丈母娘,唐赫既害羞又紧张地看了看佟苏苏,然后低下了头。
“什么时候的事?苏苏,你们已经领证了吗?”郑母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拉住坐在身旁的佟苏苏的手,焦急地问道。虽然说女大不中留,但佟苏苏回郑家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郑母总觉得自己对她还有所亏欠。
“我们俩还没有领证呢!妈,我和唐赫今天过来就是要跟您和我爸商量这件事情的。”
看着郑母如此紧张的模样,佟苏苏感觉心头一阵暖意。想到要结婚了,自己倒还真想在家多待上几年。
“你爸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才能回来。你们俩的事我也不会反对,都是成年人了,只希望你们不是一时的冲动。还有你,唐赫,如果你们俩真的领证结婚了,你可得好好待我们家苏苏。要不然,我肯定不会轻饶你。”郑母心情也有些激动,她一边拉着佟苏苏的手,一边给自己未来的女婿讲规矩。
“您放心,郑伯母!我一定会好好待苏苏的!如果我没说到做到,到时候要打要骂,都听郑伯母的!”没想到郑伯母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唐赫心里十分高兴。
但他想到还得过郑伯父那一关,唐赫手心里又捏了一把汗。
“你小子,不要油嘴滑舌的!苏苏是我的女儿,既然是她选的人,我肯定会支持她的选择。我是不反对你们俩在一起,但是剩下的你还得跟苏苏爸爸交代清楚!”还没有把女儿嫁出去,郑母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难过,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
“那我就等郑伯父中午回家,当面跟他说清楚!”
和佟苏苏的家长谈话,甚至比谈一个大客户更吃力。午饭桌上,唐赫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郑父面前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遭到厌烦。
和郑母的想法一样,郑父也害怕佟苏苏会受委屈。平时不善言谈的他,今天却说了很多。毕竟是真情实感,唐赫的表现让郑父很满意。
屋内气氛温馨,郑父郑母也打开了话匣子,谈及对佟苏苏的亏欠,气氛陡然变得沉重,看着满脸愧疚的郑父郑母,唐赫连忙转移话题,讲起了和佟苏苏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
这顿午餐就这样结束了。
这顿午饭比平常多用了一个小时,离开餐桌,四人又来到了大厅继续闲聊。要说这唐赫也确实有点本事,郑父郑母都被他哄得特别开心。
“诶呀,郑伯父郑伯母!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唐赫无意看到了腕上的表,他第一反应竟是自己的手表坏了。看了看窗外,发现晚霞都已经回家休息了。
“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晚上再一起吃顿便饭,公司的事我等会儿打电话让助理处理一下,晚上你继续跟我们讲讲你们上学那会儿的事!”
佟苏苏来到郑家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一直是郑父郑母心里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