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不知道,她进我们公司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一路高升到设计部主管,可见老板十分器重她。”
眼看着穆连枝并不买账,脸色也稍露不悦,刘美安忙投其所好,附和着夸起了佟苏苏。
“你和苏苏是一个公司的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穆连枝没有想到这些晚辈们竟有此等缘分。
“是的,阿姨。不过说来惭愧,我比苏苏还早进公司一些,但取得的成绩却不如她。”虽极不情愿,但只有这样才能让穆连枝忘记自己刚刚鲁莽的行为。
“苏苏这孩子是很优秀,但你也不差呀。”
以佟苏苏为话题与穆连枝套上了近乎,两人也是越聊越投机。不过这也让刘美安十分不爽,没想到穆连枝居然这么看重佟苏苏。
“美安,你等会儿有什么事吗?”不知不觉,外面的天空已经擦上了一点夜色。穆连枝看了看,回头问道。
“阿姨,我待会儿没什么事,您要是有事就放心的出去吧,这儿有我呢。”刘美安从容地回答道。
她已经知道了穆连枝的意思,既然现在要在她面前刷好感,那就得做到善解人意、眼明手快。
“我需要回家取一些日常用品过来,那就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会儿小赫了,我很快就回来!”
“阿姨,您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穆连枝,刘美安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在,转身回病房关上了门。她一步一步走向病床,然后坐在了病床边,把唐赫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说你,为什么为了佟苏苏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你竟然从来不拿正眼看我。”刘美安恶狠狠地盯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唐赫,她愤愤地把唐赫的手甩在一边。突然,她眉头一锁,满脸委屈地紧紧拉住了唐赫的手,又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吗?你对佟苏苏那么好,我怎么能不嫉妒。我们从小就认识,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你给抢走了?”
她想到佟苏苏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得特别的狰狞、扭曲。如果佟苏苏此时就在面前,她几乎可以把她撕碎,片甲不留!
“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就要结婚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难受吗?我实在看不惯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她,让她以后做什么事都低调一点。却没想到,你为了她居然可以不顾一切!”刘美安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一路滑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突然,刘美安感觉唐赫的手动了一下。她惊慌地把唐赫的手拨到一边,死死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唐赫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刘美安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你们是不能如愿结婚了,我还有机会。”刘美安自言自语般说道。而唐赫的手指这次却真的动了一下,刘美安害怕地松开了手,惊恐地盯着唐赫的脸。
“唐赫,唐赫!”刘美安小声地叫着唐赫的名字,但唐赫却没有任何反应。刘美安慌乱地站起身打开病房的门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她才关上了房门坐回了唐赫身边。
“唐赫!唐赫!”轻轻地拍了拍唐赫的手,唐赫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刘美安不确定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被他听到了,只是木然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游离。
“你是?”刘美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病房中并无其他人。刘美安不安地看向唐赫,他果然醒了。
“额,我……”刘美安脑袋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想着唐赫可能是昏迷了太久,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又紧张地笑了起来。
“嘶——我,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看着刘美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唐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一动,他就觉得脑袋钻心地疼。
“我……我是刘美安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出了车祸,然后现在在医院治疗。”刘美安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小心翼翼地观察唐赫的表情。
“刘美安?车祸?医院?”唐赫抓住了刘美安话里面的关键词,他皱了皱眉,试图回想起来,却什么都没想到,脑袋也开始了阵痛。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啊,我的头好痛!”唐赫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头,剧烈的头痛让他放弃了回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刘美安看着唐赫脸上如此真实的痛苦表情,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刚刚说我叫什么?”
“唐赫,你叫唐赫!”说着,刘美安就哭哭啼啼地扑上去抱住了唐赫。
“你,你干嘛?”虽然现在还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一个女人这样不由分说地扑过来抱住自己,唐赫还是下意识把她推开了。
“唐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含泪花质问自己,唐赫感到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唐赫低下了头,他不敢看刘美安的眼睛。
“我是你老婆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说出这句话后,刘美安感觉自己异常的紧张。她死死地盯着唐赫,全身而退的话她都想好了。
“我的老婆?”刘美安的话让唐赫有些惊讶,他不断地重复着那几个字,然后又开始试探着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嘶——我的头,好痛!”和之前一样,唐赫只要用力回想,就会被头痛打断。
而看着唐赫这般模样,刘美安一直砰砰乱跳的心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你不要再难为自己了,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刘美安安慰了唐赫两句,然后顺势趴在他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且从容地贴近他的胸膛,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