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成名?我看你是对这个词语有误解吧?一战成名同样是付出很多努力,而且有实力的人才有的机会!”
“那你说我们公司这次会有人参加吗?”
“当然会有啊!咱们佟主管,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
趁着休息的时间,几个女设计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市里即将举办的设计比赛。佟苏苏也确实如她们所说,准备参加这次比赛。
“妈,我参加了这次市里举办的设计比赛,你记得关注啊。”佟苏苏挽着郑母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良久,她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真的吗?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啊,苏苏,妈妈真为你骄傲!”
佟苏苏的话让郑母喜出望外。这么久了,她总算对其他的事情感兴趣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名次,但我想试一试。”佟苏苏松开郑母的胳膊,坚定地看着她。
“乖女儿,你在妈妈心中永远是最棒的!”郑母握着女儿的手,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佟苏苏的眼睛里看到这种希冀的光芒了。
看着佟苏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瘦,郑母只有心疼。她伸出手抚摸着佟苏苏瘦削的脸颊,眼里闪烁着泪花。
“妈,我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那边了,下次再回来看您。”不愿看到郑母这种表情,佟苏苏故意看了看时间,站起身就准备要走。
“苏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你看你最近瘦太多了,如果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回家,妈给你做!”郑母抓住佟苏苏的胳膊,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出来。
“妈,我知道了,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看着郑母憔悴的脸庞,佟苏苏心里满是愧疚。她想自己一个人来扛,不想让家人陪着自己难过。
逃似的离开了郑家,佟苏苏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暂时觅得一份心灵的平静,佟苏苏开始构思这次设计的主题——无题。
说到底,就是自由创作,不限主题。
佟苏苏绕开了自己常走的那一条街,刻意找了一条没走过的路。虽然比之前的那一条要远一些,但这恰好是她此时最想要的。
昏黄的路灯和看不到尽头的路,三三两两的路人各怀心事地与佟苏苏擦肩而过。本来想换个不太熟悉的环境激发自己的创作灵感,但眼前的这条路都快走到头了,她依然没什么想法。
可能因为心事太重吧,佟苏苏叹了口气。
“哈哈哈!”
突然,佟苏苏被一阵似曾相识的欢快笑声吸引了。她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发声源,那是一对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情侣。
“你个小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好骗啊!”
女孩似乎生气了,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很快就走到了佟苏苏面前。而男孩也一直紧紧地追在女孩身后。
“你跟上来干嘛?大笨蛋!”女孩转过身,却刚巧与男孩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嘛,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我才是笨蛋!大笨蛋、小笨蛋都是我!我嘴巴笨,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男孩自责的模样竟引得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才不要,你个笨蛋!”女孩忍住笑意,倔强地抬起了头。
“你刚刚都笑了,说明你已经不生气了。所以,你答应和我一起去吃好吃的了!”说着,男孩便把女孩背了起来。虽然挣扎了几下,但最后,女孩还是满面笑容地紧紧趴在男孩的背上。
听着前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欢笑声,佟苏苏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笑声渐行渐远,佟苏苏本想跟上去,却想起了往事,渐渐放缓了脚步。
有人欢笑有人哭,本来专门绕了一条路找灵感,佟苏苏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触景伤情。回想起之前自己与唐赫的亲昵,而今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佟苏苏的心又隐隐作痛。
继续机械地往唐家的方向走去,刚刚那对情侣的欢声笑语回响在佟苏苏的耳边。
眼看就要迈进唐家大门,佟苏苏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看一时鱼鸟忘情喜!这次的设计主题就是它了!”临近家门,灵感突袭。佟苏苏的眼睛蓦然间亮了起来。
迈着欢快的步子,佟苏苏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起了笔,等再放下的时候夜色已深。
看着眼前的草稿,佟苏苏既开心又心酸。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佟苏苏此时却格外有精神。佟苏苏拿起画笔,又对初稿进行了细致的修改。
窗外渐露晨光,佟苏苏终于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只是去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下脸,便马不停蹄地拿着这幅刚画好的设计图出了门。
眼前的书柜被唐赫翻得乱七八糟,本来想着偌大的书柜总会发现一些与之前有关的物件,但他找了一夜却没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心情烦躁的他打开了房门,想趁着刘美安不在,偷偷试着找回记忆。没走几步,却在佟苏苏微微敞开的房门前停住了。
犹豫了很长时间,唐赫缓缓地挪着步子上前。他伸出手,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房门。
屋里面并没有人,唐赫往后退了一步向周围张望着。天刚擦亮,大家都还在睡觉,四周没有一点声响。
迟疑了片刻,唐赫走进了佟苏苏的房间。
看着屋内的陈设,唐赫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的脚不受控制般向右边走去,是卫生间。
他怔怔地站在了卫生间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生间门上的那个卡通贴纸。他记得,这个贴纸是自己贴上去的,但为什么之前自己会来到佟苏苏的房间贴上这个贴纸呢?
刚开始去努力回想,唐赫的头痛又隐隐发作。他转过身,环顾着房间。忽然,他的目光被书桌旁的那个画板给吸引住了。唐赫觉得很诧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的房间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