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我的那些“正统同胞”们,哪几个来到北方了?”奥瑞利安语气轻松着问道。
“大人,是你的弟弟爱德华,当然我在南方一个朋友用星鸦告诉我,那朵带刺的鲜红玫瑰似乎也快要抵达巨龙之城。”劳伦斯老神在在,奥瑞利安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当然前提是奥瑞利安是问的公开的秘密。
“我的姐姐也来了,是不是南方的男人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奥瑞利安摇晃着酒杯,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他的兄弟姐妹来北方,肯定是各自心怀鬼胎,当然他来这里,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
星辰的局势他从前身的记忆里已经弄得很清楚,南北不合,王储未立,奥托也与许多大贵族貌合神离,似乎是因为这位国王陛下有心扩大自己的王权,开千百年来未有之先例。
阿克蒙德是王族,但并不代表整个星辰都是国王说了算,在星辰立国之处,在众多星辰开创者中,阿克蒙德不过是其中的最强者而已,还有其他佼佼者存在。
为了凝聚人心,又或是共同妥协的结果。
初代的阿克蒙德成为了星辰所有人的王,而这位初代星辰王又设立共同治理星辰的穹顶议会。
穹顶议会有十个席位,其中四个由四位传奇家族的人担任常任议员,还有余下六个位置,则每隔五年都会换上一届,由星辰国内得到票数最多的六个贵族担任。
上任的六个贵族在担任时间内无比风光,显赫至极,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站上了权力的巅峰,当然这仅仅是暂时的,每五年都会洗一次牌,除了传奇家族铁打的四个位置,其他议员们更像飘着的水,不停变换,能够常青的少得可怜。
这余下的六把交椅自然是风口浪尖。你争我夺,收买拉拢以及威胁暗杀。
那些已经站好队了的贵族们,就会把自己宝贵的一票当做筹码,投给内定的那个人。
穹顶议会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国王的权力,毕竟一旦遇到重大事件,比如宣战,加征税这些,都必须放在穹顶议会上讨论扯皮,这样的效率也是低得吓人。
有时候,等到他们在桌子上妥协完毕,黄花菜都没有了。
但是存在即合理,这套制度很大程度上保证了星辰的长久延续,至少不至于树倒猢狲散。
听着奥瑞利安带着讥讽语气的话,劳伦斯会心一笑,他当然知道这位私生子公爵在表达什么。
这也算众所周知,这位带刺玫瑰虽然生的无比动人,可去碰触过的男人都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最轻都是一条胳膊一条腿。
“听说潘德拉贡家有意于王室联姻,我记得上一次两家联姻还是在蛮人南下的时候,当时这里沦陷将半,我的曾祖父就战死在绝望长城之上。”
“所以我的这位姐姐是打算在两家订婚之前,先把自己的未婚夫胳膊给卸了?”奥瑞利安有些惊讶、
“公爵大人,我想是的,这位殿下也许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劳伦斯很淡定。
“你身为北方的贵族,就不担心公主殿下真的把这位潘德拉贡家的继承人给砍了。”对于这位永夜城城主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
像劳伦斯这样的北地实权贵族,天生就是注定要站在潘德拉贡家这边,只有红龙家族才能庇护他们。
“公爵大人,其实我并不会当心菲奥娜殿下会把亚瑟少爷怎么样,毕竟亚瑟少爷也是天赋卓绝,在等到拜伦先生的那一批魔药之后,就成功晋级到下位魔力等级。我想,在加上他本身以擅长战斗的红龙血脉著称,菲奥娜殿下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威胁。”劳伦斯宽厚的脸上浮现自信的笑容。
“真的吗?”奥瑞利安脸上有些怀疑。
菲奥娜和他一样有着看穿破绽的虚妄之眼,而且本身剑术天赋登峰造极,在加上和他一脉相承的铸星血脉,未必不可以解决亚瑟·潘德拉贡。
不过得知此消息,奥瑞利安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看热闹,毕竟不嫌事大,他也好浑水摸鱼。
就在奥瑞利安和劳伦斯交谈的时候,这时有一个温和带着贵族强调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两位想谈得如此高兴,不知我可不可以加入?”
奥瑞利安转过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是一个绿色头发的人,他身穿白色礼服,胸口上绣着一枚由绿叶映衬成的徽章,应该他家族的标志,优雅地做派,端着一杯酒。
他的脸奥瑞利安很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这个男人走到两人旁边,自我介绍道:“我叫伯劳·席恩,是春风领的伯爵家的。”
“我是凛冬领的奥瑞利安。”奥瑞利安点头。
虽然是国王的私生子,但奥瑞利安只记得那些大贵族,对眼前的男人并不认识。
“公爵大人就不必了,您可是声名远扬啊,试问现在哪一位体面的贵族不知道国王的私生子居然被封为了公爵,打破了星辰千百年来的传统。”伯劳嘴角一弯,传统二字咬得很重。
听了这话,奥瑞利安脸上礼貌的微笑慢慢消失,他突然面无表情,沉声道。
“我只欢迎想要与我建立友谊的朋友,如果你仅仅是想要上来说上两句风凉话,我就不奉陪了。”
“哪里哪里,我确实是想要和公爵大人谈一谈,关于你为什么要包庇席恩家的通缉犯。”伯劳摇晃着就被,狭长的眼睛微眯,似乎有些带着有些恶意。
奥瑞利安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并不知道他包庇了什么逃犯,这个人是想要找茬吗?
“两位,你们谈,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一直看戏的劳伦斯已经看清楚了形势,但席恩家可不是他能插上手的,所以他立马脱身,以免自己被卷进去。
说完,劳伦斯就端着酒杯向着几十米开外的桌子那里走去。
奥瑞利安没有去看劳伦斯,他红瞳闪烁,向伯劳问道:“我可不记得,我包庇了什么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