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台下如何议论,吴植此刻已收起情绪,望向面前对手。
“周正,可莫要让自己后悔。武师之间争斗,非死即伤,你想清楚了!”惊宏武馆馆主,望着面前周正,想了想后出声提醒道。
吴植懒得听他废话,摆出廖家拳起手式。
下一刻,廖家拳二十四路中,拳如蛟龙使出同时,他身形如开弓利剑,直扑惊宏武馆馆主。
惊宏武馆馆主一惊,一个横脱步躲开后,面色充满怒意:“给脸不要脸了!”
吴植冷笑一声,脚踩之字步,又是接连两路拳,向对方身上招呼。
惊宏馆主一一躲开后,内心充满憋屈。
他发现吴植招式,和交手廖有铮时,完全不一样。
研究过廖家拳,他知道势急力沉,出手大开大合,是廖家拳外相。拳无固定套路,无论形相才是廖家拳精髓。
和廖有铮交手时,廖攻势虽猛烈,拳劲比眼前吴植,要厉害上几分。可拳法他套路上,仍是能从招式变化上,看出几分端倪。
可眼前这个小子,却是完全不一样。
虽然拳劲一般,交手打斗之时,那种既天马行空,又层层叠加,如抽丝剥茧感觉,让人很是抓狂。
不止惊宏馆主,台下各武馆馆主,也发现了这一点。众人神色从原来轻视,逐渐变得惊疑。
又过了七八招后,眼见对方左右难支,吴植看准机会,拳头直切对方中路。
“砰!”惊宏武馆馆主,被吴植拳头击中后,手上动作顿时缓慢。
下一刻,吴植乘势追击,拳头接连挥舞。直到惊宏武馆馆主,嘴角溢血身影摇晃,他才收住手势。
“败在我垃圾拳法下,也不过尔尔?”吴植盯着对方,淡淡说道。
惊宏武馆馆主,想要开口说什么,一口鲜血突然喷出,仰面栽倒地上。
一名武馆区区弟子,竟正面击败一位馆主!
如此震撼一幕,令台下各武馆馆主,纷纷目瞪口呆。
“还有哪位不服气,想要领教我廖家拳?”吴植转过身去,面向台下众人,背负双手淡淡道。
各位馆主闻言,互相对视一眼。
弟子赛这家伙夺得第一名,如今重头戏馆主赛,再让对方出尽风头,那自己这些馆主,也都不用在混武术圈了。
不消片刻,吴植话音刚落,有馆主看不惯他装逼,突然喊道:“我来,忠义武馆前来讨教!”
“忠义武馆?”望着一跃落到台上,忠义武馆的馆主,吴植冷笑一声。
摆了下长袍马褂,单手轻轻一晃,摆手一个请字。
“哼!”忠义武馆馆主,也不废话直接出手。
看到一言不发,直接交手两人,台下各位馆主,不禁紧张起来。
十几招后,台上吴植处在下风,不断来回躲避。台下各位武馆馆主,看到越打越凶猛,占尽上风的忠义馆主,不禁纷纷叫好。
“好,忠义馆主形意拳,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不止是拳法出神入化,忠义馆主的三体桩,早已融入每一招式里。你看周正那小子,都不敢和他刚正面!”有眼尖的馆主,点头评论道。
可又过了十几招后,众人都闭口不言。
只见处在下风,不断闪躲的吴植,其动作竟是越来越流畅,腾挪之时干净利落。光是站在台下观看,都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忠义武馆馆主,无论拳法多么猛烈,都碰触不到吴植。
“诸位,廖家拳二十四路里,有这样身法招式吗?”有武馆馆主沉默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迷踪拳里面,跳、截、挂、缠、定、缩、靠七字身法。不过也有廖家拳,沉、圆、巧、棉等套路影子!”青龙武馆郑师傅,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第一个想明白,向众人解释道。
“快看,周正这小子竟闭上眼睛,跟忠义馆主在打!”有馆主看到这一幕,突然惊呼道。
其他馆主闻言,不禁面露异色,定睛向台上望去。
却见闪躲中吴植,不知何时闭上眼睛。虽是如此,忠义武馆馆主,每次拳法攻击到,他额头似乎长了第三只眼,能够提前避开。
“听风辩招!”武术协会观看席上,叶问看到吴植状况,内心不禁感到惊讶。
这种只有浸淫拳法中,至少十年以上武师,才有资格学会的技巧,竟被这位叫“周正”的掌握了。
而且不止于此,还敢大胆在擂台上,使用出这种技巧。
忠义武馆馆主,也发现了这一点,暗自惊诧过后,他怒火再次加剧。
“看不起人是吗?”不知不觉地,他手上攻击又猛烈几分。
“这小子!”众位馆主震惊中,纷纷回过神来后,望向躺在擂台一侧,陷入昏迷的廖有铮,不禁叹了口气。
无论这场打斗如何,泰山武馆廖有铮,原本名不经传弟子周正,算是彻底一战成名了。
自己这些人,都将成为其陪衬。
“他才多大啊!”有武馆馆主,望着吴植年轻身影,感慨不已。
待触发“武学推演”结束,吴植猛地睁开眼睛,一丝精光眼底闪过。
忠义武馆馆主见状,内心不由一惊。
下一刻,吴植左手化拳,和忠义武馆馆主,拳头狠狠对撞一起。借助冲击之力,整个身子向前一缠,脚步一个晃动,侧身贴近忠义馆主右侧。
情况急转直下,根本来不及躲开。忠义馆主内心是发狠,形意拳招式,挥舞成一片形成防御。
吴植冷笑一声,肘部撞向对手肩膀同时,廖家拳拳落桃花散使出。趁对方身影不稳,以一个极为刁钻角度,切入到对方上路。
“砰砰!”却是吴植拳头连晃,招招击中对方身体。
台上忠义馆主,几番艰难招架后,被吴植一个回拳,狠狠击打在面部。接着整个身子趔趄下,一下向前急冲两步,砰地栽倒地上。
“什么,忠义馆主竟然败了?”看到忠义馆主倒地,众位馆主神色,这下是真变了。
“我来!”洪合武馆王馆主,早已憋了许久。看到忠义馆主落败,他一个纵身,跳落到台上。
“小子,这几天给我惊讶,倒是接连不断啊!”望着面前吴植,洪合武馆王馆主,皮笑肉不笑道。
吴植喘着粗气,恢复体力同时,看着面前王馆主。
这位最讨厌的人,在自己体力不支时,想要上来摘桃子。
“王馆主,久仰了!”吴植压下出手冲动,和周旋谈话同时,争取恢复体力。
“不敢当,不敢当!”
王馆主看穿吴植心思,阴冷一笑之后,突然转身面向众人,大声道:“我此番上台,并非是想要和周正切磋,而是要解决和廖有铮矛盾。只是他如今昏迷,周正,你作为他得意弟子,不知愿不愿意接下这份责任?”
泰山武馆众弟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王馆主这番话,不禁个个怒骂。
只是不要脸,师傅没昏迷时候,他可不敢说这番话。周正师兄先前出手,他也不敢上来。
如今见周正师兄体力不支,又避免外人笑话,才说出这番冠冕堂皇话。
周正师兄应下来,搞不好会重伤。不应下来的话,师兄无情无义名声,很快在不明真相人口中,一传十十传百。
就在台下众人,暗骂王馆主卑鄙时,吴植深吸口气,朗声道:“在下不过是名区区弟子,既然王馆主给脸,岂敢不接下。”
说到这里,吴植盯着王馆主,一字一句道:“你要战,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