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屋。
今天已经是周言杀死有惨之后的第七天。
各地的鬼暴乱已经渐渐平息,各地的鬼杀队的队士长们也基本都开始踏上返回蝴蝶屋的旅程,此时的蝴蝶屋满满当当的挤着数千个伤者。
除了蝴蝶屋之中,在蝴蝶屋外的平地之上也满满当当的躺着一大堆的伤者,其中大部分都是鬼杀队的队士,而在蝴蝶屋内部的,都是附近送过来的一些普通人伤者,他们的重要性被鬼杀队安排在了第一位。
此时在距离蝴蝶屋不过一百来米的地方,那里有高高隆起了数百个坟冢,而在这片坟冢之前,一个又一个的悼念者离去,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浑身缠满了纱布的不死川实弥,还有站在他身后,头上缠着纱布的不死川玄弥。
在不死川实弥面前的坟冢之下,便是鸣夜的坟冢。
不死川实弥用拳头猛地一拳击打在了鸣夜的坟冢之上,坟冢因此颤动了一下,些许的灰尘飘飞在空气之中久久难以散去。
鸣夜因为是和暗夜同归于尽,所以基本上没有留下完整的部位,只留下了一些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暗夜的血,
这些便被鬼杀队的队士们一同埋葬在了这里,以此纪念这位保护了整个蝴蝶屋的英雄。
“混蛋……混蛋……我还没有认可你……你这个叛徒……你这叛离了继国家的叛徒……你应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来认可你的……”
不死川实弥垂下头去,一头白发无力的垂在他的额头,不知道是鼻涕还是泪水,从他的鼻尖滑落,落在了鸣夜的坟冢之上。
不死川玄弥叹了口气:“哥……鸣夜,救了我们所有人……那一只星宿之鬼很强。”
不死川实弥猛地回过头去,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怒视着不死川玄弥:“你给我,滚开!”
不死川玄弥似乎被吓到了,他浑身颤了 颤,嘴皮微微抿动了一下:“不。”
“滚!”
不死川实弥猛然起身一拳打在了不死川玄弥的脸上,将不死川玄弥打的向后踉跄了数步。
“我没有你这种蠢货弟弟……只有鸣夜,还有钢刀川次郎,才配被称为男人……滚出鬼杀队,我不会允许,你进入鬼杀队的。”不死川实弥说完这话之后转身便走,只留下不死川玄弥站在原地。
“啪”
一只手拍在了不死川玄弥的肩头,他侧首看去,看到的是吊着一只手臂的炭治郎,还有跟在他身后,同样浑身缠满了布条的我妻善逸还有嘴平伊之助,当然,少不了小不点缘一。
小不点肩膀被刺穿之后恢复速度极快,至少是正常人的十倍速度,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他的骨头和经络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再过上半个月也就能恢复如初了。
这在大家看来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毕竟他可是……继国缘一啊。…
“玄弥!”
炭治郎笑眯眯的的打着招呼。
“喂喂喂!刚才那个白头发的糟老头子是谁!俺要和他比力气!他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浑身缠满纱布的伊之助依旧没能因此阻隔他的行为,两条满是淤青的胳膊在空中摆来摆去。
变成了金色头发的我妻善逸长长的叹了口气:“命苦啊……命苦啊……我刚认识鸣夜前辈才半年鸣夜前辈就去世了……我也会死……我也会和鸣夜前辈一样去死……小不点你保护我好嘛?你最强!”
“额……好吧……”小不点一头瀑布汗,尴尬的答应了。
“你最好了!”我妻善逸直接把小不点举过了头顶。
“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不死川玄弥的脸上露出了暴戾之色,接着甩开了炭治郎的手,转身便愤然离去,
而一旁的小不点还在挣扎着想从我妻善逸的高举的双手中挣脱下来, 嘴平伊之助在一旁头上冒着火气,不停的说想要找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单挑。
炭治郎高兴的冲玄弥的背影挥了挥手:“玄弥!我们可是一起学习了两个月的剑技呢!你一定记得我,我叫灶门炭治郎!”
“滚!”玄弥钻入忙碌的医疗队之中没了踪影。
“玄弥有心事,咱们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难得从我妻善逸那里挣脱下来的小不点说道,此时满脸都是汗水,而我妻善逸还在一边惨叫着抱着他的腿不松手。
“好!”炭治郎咧嘴笑道。
“这群孩子,还真是乐天啊。”
正飞快穿行在伤者之中的蝴蝶忍对身旁一起帮忙送药的时透无一郎说道。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看向炭治郎他们:“那个……孩子,真的是继国缘一?”
蝴蝶忍笑了笑:“对啊,主公大人都认可了他呢。”
时透无一郎沉默了,此时他的脑海之中闪过的,都是在无惨和有惨最终战斗的地方,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
哥哥。
时透无一郎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那到底是不是哥哥?
为什么看起来像却又好像不是?
为什么,那么陌生?
“时透队士啊,你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够成为柱了呢!只要你得到主公大人的认可,你就可以成为一名柱了。”
时透无一郎看了一眼蝴蝶忍:“那我可以,接触到十二鬼月么?”
“当然啊,不仅仅可以接触到十二鬼月,还可以接触到……”蝴蝶忍笑眯眯的卖了个关子,“接触到鬼舞辻无惨。”
听到这个名字时时透无一郎脑海之中又闪过了那个曾经在雪夜救助过自己和哥哥的男人……
这一刻时透无一郎,却又很难恨起那个男人。
……
“好吃!好吃!!”
时透无一郎和蝴蝶忍走过的一处露天的病床之 上,炼狱杏寿郎正在弟弟炼狱千寿郎的面前,大嚼特嚼着弟弟送来的烤鱼,千寿郎一脸和蔼的蹲在旁边看着杏寿郎吃东西,…
“哥哥,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成为鬼杀队的队士啊?”
杏寿郎大口大口的嚼着吃着,两只眼睛转向了弟弟,他用握着筷子的手拍了拍千寿郎的脑袋:“只要你努力!你就可以成为我的继子,然后我能帮助你成为柱!”
千寿郎小脸微微一红。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从未成功过。
“吵死啦!炼狱你吃饭能不能不要出声!”
躺在杏寿郎隔壁床上的不死川实弥此时正是心情火爆,刚才的怒火还久久没有消散。
“好吃!好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死川,心静自然静。”在不死川实弥隔壁床上的悲鸣屿行冥盘腿在地铺上打座,他的双手合十在胸前,一条甘露寺蜜璃送给他的水晶佛珠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悲鸣屿你也不要念经了!!”不死川实弥大吼道,然而悲鸣屿又以为了不死川实弥能够平静内心,而开始背诵心经。
“哎……还是炼狱师傅的身体好啊。”
躺在悲鸣屿行冥旁边的便是伊黑小芭内,断了几根骨头的他现在看起来面色苍白,这两天他只要是隐部的老奶奶给他喂饭,他就说一吞咽东西肋骨就痛,只要是甘露寺蜜璃给他喂饭,他就能连着吃两碗啥事没有。
蝴蝶香奈惠说他得了一种病,需要摘掉两根肋骨就好了,伊黑小芭内从此再也不会肋骨疼了。
“喂,义勇,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聊天?”
伊黑小芭内转了个方向,看向一个把地铺打在距离他们五六米外的地方,还坐在床铺上背对着这边的人。
脸上贴满药膏,手臂还吊着的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远处的山巅和彩霞:“我和你们,不一样。”
伊 黑小芭内翻了个白眼:“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啊,义勇。”
“伊黑先生,吃饭了呦!”
这时候羞涩的甘露寺蜜璃端着一小碗的寿司走了过来,看到甘露寺蜜璃的这一刻伊黑小芭内的脸瞬间便红了,两股鼻血险些就从他的鼻孔中流出……
甘露寺蜜璃,穿上了自己送给她的,和她头发一部分一样颜色的条纹过膝袜……
富冈义勇瞥了一眼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继续将视线转向远处:“我和你们,不一样。”
此时,在天边的彩霞之中,富冈义勇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自己的师兄锖兔,看到了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在鳞泷师傅手下训练的同辈的背影。
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自己,不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