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号,联络基础型2.0,准备开门了。”
“收到。”
肖容易带着大队人马,顺着脑海中的指引,终于将要抵达基地入口。
随着升降装置的出现,所有人次序进入。
唯独武装直升机比较麻烦,只能分两次,进入通道后被装甲运兵车牵引着前行。
幸好通道异常的宽广,武装直升机进入后,通道也不显得狭窄。
直到抵达地下城内,肖容易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虽然每一次离开的时间都并不长,但是每一次只有抵达地下城,肖容易才能真正地感觉到心安。
这几乎是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的本源。
因为这座地下城不出任何问题,其他的东西即使全部损失掉,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伤筋动骨。
只要他还有地下城。
他就永远都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当然,这样的情况他只是想想而已。
对比地表之上,他的发展也算得上欣欣向荣。
毕竟在异种文明的入侵之下,人类几乎都在走下坡路,而肖容易却在上升通道内,缓缓前行。
尤其目前,他又刚刚解决了物资补给的问题。
针对那座补给仓库,他已经在筹划着建立分基地的计划了。
他还没有被获得物资仓库的喜悦冲昏头脑。
那里之前是属于拉卡的。
拉卡的父亲虽然只是前任总理,但他的能量还没有显现出来。
鬼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为自己的儿子复仇。
之前肖容易对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在战术上轻视他,但是在战略上,肖容易对他还是相当重视的。
这种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还有那些不稳定的异种文明。
胡德半路上冒出头来,却被肖容易命令回去休息。
毕竟他们几乎激战了一天,回到地下城还没休息多久。
脑袋中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龙一驾驶着皮卡车,已经将肖容易带到了指挥部。
“指挥官,现在已经凌晨了,您早些休息吧。”
身为肖容易的第二代贴身护卫,也只有肖容易返回了地下城中,他才能稍稍松口气。
肖容易点了点头。
自己这一天天的。
他最近每天都是紧绷着,现在重新回到地下城,这猛然间一放松下来,确实感觉到疲累异常。
“你也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
龙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重新发动车子返回了兵营。
肖容易自己转身步入指挥部。
脚刚踏进指挥部大门,大厅里就传来基础型2.0的声音。
“尊敬的指挥官,欢迎您回来。”
“嗯,终于回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基地建设辅助系统,就这一欢迎语倒像是一个居家的保姆吧。
想起保姆,肖容易突然发觉自己这个系统宿主好凄凉。
别人都是有了系统,各种妹子各种御姐抱在怀,轮到自己了倒好,娇滴滴的妹子是没有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倒是有一大堆。
苦笑了一下,肖容易摇了摇头。
怎么每次一回到指挥部,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拖着疲惫的身体,肖容易钻进卫生间,痛快地冲了个凉水澡。
将一身疲惫洗去,也将一堆乱七八糟地思绪冲刷干净,他晃晃悠悠地才躺倒在床。
几乎都不需要做什么酝酿,在接触到床板之后的几秒钟内,他的眼睛就紧紧闭合在了一起。
在他的大脑深处,那团红芒已经明显小了一圈。
与之前相比,它的光亮也淡了许多。
而与之相对的,肖容易的大脑却发生了一些微弱的变化。
在肉眼不可见的神经元链接网络中,一道道红丝正在缓慢地扩散开来,在他的脑海中,竟是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程度。
而肖容易一如从前,对此毫不知情。
他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在梦里,他的爸爸妈妈,他的那些同班同学,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刻的肖容易在床上翻了个身,似是受到梦中的感染,他的脸上竟也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一夜好梦。
落幕日第七日,早晨。
即使地表之上已经太阳初升,斗转星移。
地下城中,却永远都是同样的光亮。
又一次,肖容易从士兵们嘹亮的号子声中醒来。
这是小半年来,他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
一觉醒来,直觉的神清气爽。
当他穿戴完毕,走下指挥部二楼,就看到指挥部大厅内,胡德,伏一以及龙一已经在围在沙盘周围,正在等待他。
听到肖容易的脚步声,三人齐齐转身,望向了他。
肖容易坦然面对大家,笑了笑,挥着手就走到了沙盘边。
“你们在讨论什么?”
胡德在他旁边,却是指着地图上的一处位置。
“指挥官,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是不是该考虑解决一些附近的癣疾了?”
肖容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沙盘上,在胡德的手指之下,两道蜿蜒的虚线,将这座地下城的绿色光圈给围在了正中。
而在绿色光圈的下方,也就是地表之上的南方,一个红色的区域。
它被放大的图像显示在沙盘的正中,而其中共有三处,代表人员的红点比较集中。
肖容易已经明白了过来。
这里,不就是摩国第六道沙墙的驻兵所在吗?
当初自己想要越过沙墙,到矿产比较仿佛的内部去建造基地,可不就是被眼前的三处摩国驻军给挡在了门外。
而另一道虚线,却是远在几百公里之外,那里有红色光点,也有黑色和紫色区域。
肖容易有些疑惑。
现在听胡德的意思,竟是打算对南方的三处动手。
他看着胡德,问道:
“我们的士兵有实战经验的非常少,而且都需要休整。可以参战的大多数又都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士兵,虽然我的想法是暂时休整,不过我还是想听一下,你怎么会这时候打算攻打摩国驻军?”
胡德目不斜视,回应着肖容易的目光。
“因为我收到消息,拉胡尔好像取得了进展。”
“拉胡尔?”
肖容易有些愣神。
那是谁?
怎么听上去感觉像有些耳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胡德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痛苦。
他看着肖容易的眼睛,道:“是的,拉胡尔,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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