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玉轩嚎了一晚上,抱着树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本来云处安都快睡着了,愣是被他的鬼哭狼嚎给吓醒。
他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打开门走出来,听到开门声边玉轩哭得更是凄厉了。
“我的话本,我都没来得急送你们一程,也不知道这黄泉路上寂寞不寂寞,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如今遭此重创我寝食难安,师父她老人家就是个暴脾气,我拦不住她,你们到了阴曹地府莫要怪罪,若是真要找那就去找师父,那把火就是她点燃的,呜呜呜呜,是我没有用,呜呜……”
他抱着树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前半晚还有隔壁宿舍的出来吆喝他寻个其他地方鬼叫去,莫要在这吓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招鬼呢,奈何被他一嗓子下了回去。
上次跟山匪较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边玉轩跟沈瑶姝的关系,那可是亲传弟子,谁敢招惹他啊,只能悻悻离开回去蒙着被子睡,奈何他声音穿透力实在是太大,周围几间宿舍的怕是都没睡好,可也不敢惹,只能憋着。
云处安走下台阶,边玉轩哭得更加惨烈了,树上的叶子都被他哭掉了不少,看他那死不悔改的样子云处安都想扭头回去继续睡了。
“呜呜呜,云处安那个没良心的,也不帮着点我,平日话本也没少看,关键时刻就知道卖友求荣!”
“卖友求荣不是这么用的。”云处安嘴角抽了抽,他刚刚明显等到了开门声和开窗户的声音,八成一推人听到八卦凑出脑袋想听的更仔细些,一想到这人嘴巴把不住,他简直想给他用针缝上。
“你管我,错了就错了,我这是为话本哀悼呢,你还不准人有个七情六欲呢。”
他揉了揉眼睛,挤了半天才挤出一滴眼泪来,云处安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就不该出来,让他一个人鬼叫算了,于是专门就走,边玉轩连忙抱住了他,大叫:“别走,别走啊……你去求求师父,让她把剩下的话本还给我呗,我就这么些宝贝了。”
“她不是全部都烧了吗?”云处安挑眉,当时明明看到他们推了一堆话本在那烧呢,结果没烧完?
边玉轩摇摇头,“没有啊,剩下的师父拿回去看去了。”
“哦,那你继续哭吧。”
没想到她还对这感兴趣,或许下次也应该筛选筛选了,不然看到不该看的可不好。
云处安一边沉思一边往回头,边玉轩一个劲的扒拉在他身上鬼哭狼嚎了一路。
另一边沈瑶姝正看话本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听到一声狼嚎,桌上的烛火颤动起来,印在墙上的影子都跟着诡异的扭动着。
别说,这话本还挺好看。
第二日,沈瑶姝硬着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准备开馆事宜,一路上不少人都是一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半夜的偷牛去了呢。
武馆的位置以及房子都是傅青鹤为沈瑶姝选好的,地方很宽,总共有两层,第一层可以用来作为演武场,二层用来住人,既然是武馆那么肯定人需要不少,起步资金由书院全包了,而沈瑶姝就负责招募人才可策划就行。
去武馆的路上,边玉轩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大鹏展翅钻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师父,我的话本……”
“话本?”沈瑶姝摆摆手,“烧了啊。”
“你昨天不是拿去了很多?说要自己看看来着,那个时候你没烧啊。”
“是啊,我后来烧了,昨晚上看了一晚上,我觉得这东西真的是害人害己,还是不要留着的好,日后别再让我看到话本了,不然我见一次烧一次。”
说着她便扬长而去,留下边玉轩一个人哀嚎不已,这都叫什么事啊,难道是看完后才觉得嫌弃的?
武馆内部已经差不多了,不得不说傅青鹤是相当有效率的,她专门找傅青鹤为她的武馆提了字,傅青鹤听到她提起名字为之一惊,“云归处?名字倒是挺好,但怎么不像是武馆啊。”
“武馆也不一定要刚正不阿啊,柔和一点也好。”
“行,我这就为你提字。”
她那点小心思不难看出,无非就是想宣夺一下主权,面的林友容成天没日的找事,只要这名字一出,知道他们几个人的便了然于心。
牌匾专门找人去做了,估摸着几天后就能完成,沈瑶姝将武馆内大概看了一遍,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是招人问题,于是便专门去摆脱了秋海,向他借了个人帮忙,其实沈瑶姝不缺人,她只要喊一声,青鹤书院的学生跑的比谁都快,但光学生不够,得要门面。
趁着阳关镇热闹,一行人拉着横幅摆好了摊位,找个嗓门最大的在那敲锣打鼓一声吆喝。
这说起招惹啊,确实不少人敢兴趣,但沈瑶姝要求高啊,她不一定要现在武功有多好的,但她要有底子的,若是可造之材她可以亲自培养。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围观过来不少人,有些人是真的想加入,有些人则存粹是为了看热闹,其中看热闹的还居多。
阳关镇可不只一家武馆,只不过研武堂是最大的,本来就被研武堂压了一头,现在又来个新武馆其他武馆的人自然不乐意,怕被抢了生意,于是专门来找事。
这一日,沈瑶姝坐在那一个个看面相捏骨头,觉得差不多的才给通过,结果捏到一个人后她不觉一愣,抬眼一看,那人二话不说一拳头砸了过来,速度极快,几乎带着一阵风去了,吓得其他人一个激灵,沈瑶姝却轻笑了起来,一把捏住了他的拳头。
“怎么,找事?”她挑眉问,那人不回答,另一拳头又一次砸过来,摆明了就是要她好看,沈瑶姝也不恼,抓住他的双拳,稍微一用力,那人脸色大变,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厉害。
“找事就不必了,大家都是开武馆的,若是对我们有意见,欢迎随时来踢馆。”
说着她放开了那人,嘴角攥着一抹冷笑,此言一出,那人咬着牙刚想起身再打就被旁边人给带走了。
“他们这是?”边玉轩一脸不解,沈瑶姝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说:“探虚实的,一会儿怕是就不止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