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不乏挑战者,平常无人在意,沈瑶姝回来后闹事者不减反增让她疑惑。
不过这几日她亲自教导刘小别等人,有她在,这些人不得不好好练功,就再苦也得咽下去。
云归处不比其他,他们这刚起步打手少,打出名声的更是寥寥无几,因此需要不停的跟人交手,这也是为何踢馆者他们来者不拒的原因。
几次踢馆,云归处算是立了威信,虽新但绝不含糊。
“馆主,他们来了。”刘小别面色凝重的低声道,沈瑶姝微微点头,即刻起身笑着说:“正好,我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厉害。”
说着她就出了门,刘小别赶紧跟了上去。
上次来闹事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一次他们倒是长记性了,知道带些高手来,不过与上次不同,站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绸缎圆头大耳膘肥体壮的中年男子。
光是看他衣着便能感觉到此人家底丰厚,起码一般人是比不上的。
一旁的刘小别小声说:“馆主,那面前的是布庄的老板,金掌柜,算是我们镇上最有钱的人,不对,方圆百里他都是最有钱的,这次带着好几个武馆的打手来,估计是存心想找事。”
“找事?他那么一个富商没事找我们一个小武馆的事做什么?难道那几个武馆是他旗下的?”沈瑶姝有些纳闷,刘小别默默点头,“还真是。”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感情是云归处威胁到了这些个小武馆所以打算了来个下马威啊,可他这是想做什么,把人逼走?既然武馆都开了那岂能放弃?她沈瑶姝就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这位是沈老板吧,听说你们武馆开业不久倒是揽下了不少客人,一个新武馆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金掌柜扬起嘴角冷笑道,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一颗金色的门牙,看起来格外扎眼,不愧是有钱人,把自己倒是显摆的清清楚楚。
不过沈瑶姝不吃这套,管他什么老板,说白了就是做垄断生意的,想在一个地方当老大也得看有没有本事,这世上不是什么都是钱说了算的。
沈瑶姝淡淡一笑,不卑不亢,语气平静不起任何波澜,完全就把对方当成了一普通人,“金掌柜过奖了,我们这小武馆可当不起您这样的夸奖,您今日来怕也不是只为了说这些话吧,咱们都是爽快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不用跟我绕弯子。”
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胆子挺大,金掌柜很少遇到敢跟自己叫板的人,这里谁不把他当先人一样伺候着,就连衙门都给礼让他三分,他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颇为不快,“小丫头,不要以为自己多读了几个字就能跟我叫板,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你们武馆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在阳关镇立足。”
“怎么,武馆在这里立足非要你同意不可吗?”沈瑶姝神情微变,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金掌柜身后的那些打手早已跃跃欲试,估计掌柜给的赏金不少,赢了怕是能抵好几天的工钱,可惜,要是不能如愿了。
金掌柜大袖一挥,一脸横肉在空气中抖了抖,微怒道:“这就是规矩,你不遵守也得遵守。”
有钱就是有底气,这金掌柜手握家财当然无所畏惧,更何况还是这里的大名人,他想做什么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所以根本不给眼前的机会。
沈瑶姝听了以后不以为然,耸耸肩笑道:“好吧,那便台上见真功夫了,不过既是来踢馆不知金掌柜可有彩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只听到金掌柜宰别人的钱,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从他手中扣走一分一毫,要知道这种小地方的富豪大多为铁公鸡一毛不拔,怎么可能愿意拿出什么彩头来。
问题沈瑶姝当着众人的面问出口,若是金掌柜不回或是搪塞了过去那给人的感觉便是小气吝啬,对于富豪来说这是最为致命的打击,爬的越高越是怕摔下来也最怕旁人口舌。
所有人面面相觑,时不时的看向金掌柜,很好奇他会不会回避此事,但又有不少人期待看看金掌柜愿意拿出多少钱,他的布庄可都是向外销售的,手里的钱不少,没人提也就罢了,现在有人提了他要真不给日后肯定被人背后数落。
金掌柜没想到居然栽到一丫头身上,她也是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懂事,这次非要给她点教训不可,想至此,金掌柜咬着牙说:“彩头当然有,五百两银子,谁赢就是谁的。”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是有打算的,反正在他看来肯定是自己这边赢,而这些人可没有那个胆量敢拿他五百两银子,左右最后都是他的,还能落个好名声,毕竟越有钱的人越好面子。
“金掌柜爽快,那我们开始吧。”
比武和以往一样的流程,双方对垒,知道一方被打下台亦或是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要不当着众人的面认输便结束,若是遇到那种苦苦纠缠的,打到双方都筋疲力竭也是常有的事,但不少人就好这一口,想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且在演武场若是被人打死了是不需要负责的,上场的那一刻便堵上了身家性命,任何人都不得反悔。
沈瑶姝坐在金掌柜身旁,看着演武场上的两个人打的热血沸腾手已经开始痒痒了,现在当了馆主还是不能正面出手,果然古代规矩多,看看人家秋燕不都能在演武场大打出手吗?心中着实羡慕。
“沈老板觉得谁能赢?”突然,金掌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转头看着她问。
这话问的沈瑶姝忍不住笑道:“让我回答当然是我们云归处了,难道我还能去支持旁人不成?”
“云归处?名字倒是好,可这规矩在哪都不能乱,沈老板开武馆之前都没有去打听打听这里谁说了算吗?”金掌柜开始翻起了旧账,说白了就是看云归处不顺眼,自己赚钱生怕别人钻空子。
沈瑶姝不以为然,浅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非要说规矩,在我的武馆我就是规矩,谁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