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拳场被封了以后里面非常安静,东西都没怎么动过,还是一切照旧,不同的是没人了。
昔日繁华一朝崩塌,说来挺让人唏嘘。
沈瑶姝没有功夫去观察那么多,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不知这西域人会将火红蝎放在何处?
别说有家拳场还挺大,她当时在这打拳居然都没有将其走完,看来老板偷偷摸摸做了不少事。
从演武场一直朝东走,莫约三百多步可以看到一个拐角,拐角处有一扇紧闭着的石门,这石门倒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看着有一段历史了。
这里面肯定有鬼,此处安静且隐秘,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因此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她都不曾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想至此,她试着推了一下这石门,好家伙任由她怎么用力这石门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怕是有千斤重吧。
要知道沈瑶姝力气是非常大的,但推这石门还是纹丝不动就让人好奇了。
肯定有什么机关,沈瑶姝灵机一动趴着石门开始寻找所谓的机关,然而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这石门表面光滑无比,一点凸起部位都没有,至于周围,墙壁更是光滑一点杂物都没有。
不像是有机关啊。
沈瑶姝头都大了,想着换个地方看看,结果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有意思凉风袭来,她朝着凉风吹来的方向慢慢检查过去,发现是从那石门左侧位置吹出来的,奇怪,为何是这个地方?
疑惑之余,她伸手去感受,发现整面墙壁都格外冷,就像是一块冰冒着淡淡的寒气,让她不住的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只听到“哐,噌”的一声,她感觉自己被反转了一下有些头晕目眩。
带她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另一个房间,刚刚那一处竟是个暗门,也就是说石门其实就是障眼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将石门推开,所以最终便会失望离去,而这真正的门便会被人忽略。
如此设计可谓是有心了,起码能将自己想要保护的地方保护的很好,不过也有想她这种踩了狗屎运又锲而不舍的存在。
暗门内部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堂,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几根圆形的柱子屹立不倒,周围有微微烛光发出淡淡的光芒,淡黄色的光芒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这里已经被查封按说不应该再有其他人才对,可若没人这些烛光是何人点的?
大堂非常安静,不小心走动一下都能听到依稀回声,像是处在一处安静到了极点的地方,让人望而生畏。
沈瑶姝小心翼翼的凑近烛台,默默取下一根蜡烛慢慢绕着大堂看了一眼,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烛光便是柱子,连多余的摆设都没有,如此空旷之地未免太过奇怪,总不能是有家拳场的老板专门修建出来看的吧。
她狐疑的往更深处走去,随着脚步加快,连回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像是有意在提醒她此处有危险存在。
当然沈瑶姝顾不上那么多,若寻不到火红蝎还不如离去,她对有家拳场老板的秘密宝库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这时,烛光颤动,像是有风袭来,沈瑶姝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烛火,透着烛火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一条长长的甬道,高举起蜡烛却依旧看不到尽头,远处也不知有什么,但她却下意识的踏入到甬道中去。
她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加快了步伐,莫约三炷香的功夫她才穿过这甬道,而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着的铁门,挂在门上的锁链以及锁摇摇欲上看起来是被人专门破坏过的。
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沈瑶姝下意识的想离开,然而还来不及迈出步伐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那声音让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徒弟呢?你们把我徒弟带哪去了?”
届时身后传来了声音,是个稚嫩的孩童声,说也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孩子?而且这孩子说的话怎么听都觉得莫名其妙,小小年纪什么徒弟不徒弟的,他路走的稳吗?
沈瑶姝没那么害怕了,她回过头张望了好几眼却不见一人,直到她的衣摆被人拽了一下才低头一看。
嚯!站她面前的真是一孩子啊,看起来七八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形销骨立,唯有那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乱转,故作深沉的来了句,“我在这,你往哪看呢。”
她不觉抽了抽嘴角,问题也不知道他这么矮啊,看着是个孩子,但神情却不似孩子反倒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异样来,有种故作深沉之感。
“你谁啊?”沈瑶姝表示疑惑,以前可没见过这货,莫不是老板的儿子?问题老板都被抓了他儿子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为了让他躲避追捕,可留他一个小屁孩有什么用,也不怕给饿死了。
“老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毒王是也!哎,你怎么不搭理我,我说真的,你知道西域最得的几样东西吗?你知道这些毒在我手中便会乖乖听话吗?我告诉你小姑娘你可以没见过世面,但你不能小看人!”
见沈瑶姝根本不搭理他,小孩气的围着她团团转,沈瑶姝哪里有时间搭理他,拿着拉住细细的寻找火红蝎下落呢,这地方比较干,火红蝎有可能就放在这的,若这没有她得想办法把有家拳场翻过来瞧瞧,就不信没在这。
她找的认真,小孩怒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你干嘛忽视我?我跟你说话呢,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找什么可以问我啊。”
还真是个孩子啊,那故作深沉干嘛。
她凑近,将微弱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射出一张精妙绝伦的容颜来,别说,这孩子长得确实不错,但有些过于精致了点,像个瓷娃娃,不小心将光芒打在他的脸上能吓人一跳。
“你为何会在这?是有人把你关在这还是……”
“谁敢,我只是在这等我徒弟,他帮着制药这么久都不回来,老朽我等的着实有些累了。”他说着还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慢悠悠的朝着一旁的椅子走去,沈瑶姝伸手抓住了他后衣领子将其提溜了起来,小孩脸色一白连忙挣扎起来,“放肆,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放毒……”
“闭嘴,你徒弟是何人?莫不是那西域人?”沈瑶姝狐疑的问,觉得此人有问题,小孩是小孩,可他身上确实带着奇异的芳香,虽非毒却可以驱虫,这类香她以前没见过因而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