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姝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像是被搬麻袋一样搬来搬去,甚至磕磕碰碰的撞的浑身都疼,云处安一脸焦急的在旁边等着她醒来,她慢悠悠转头望向云处安想着说两句安慰他的话,谁知看到的竟然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看起来狰狞可怖阴森至极。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跟头坐了起来,随着身体的浮动她听到了清脆的链条撞击的声音,这声音怎么不对劲呢,她抬起手一看,好家伙她居然被人用链条锁上了,不只是双手,甚至连双脚都是被锁上的。
不好,她急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昏暗的房间,只有天窗外投射进来一缕阳光,但在这房间中丝毫不起眼,到处都看不清有什么,而且从刚刚链条的声音就能听出来这房间很空,几乎什么都没有。
不是吧,不就一个山村嘛,至于弄成这样?居然还搞个地牢。
处安如何了?
想到这她试图往周边走走,哪知道链条就没那么长,只能从站立之处往前走两步,感情不给她活动自由啊。
“处安?处安你在吗?”
既然她都被关在这里,那云处安肯定在附近,总不能分开关着他们吧。
怪不得月牙山的人不好惹,都这么对付外来者谁还敢来。
沈瑶姝哭笑不得,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被困在地牢里,关键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云处安也不知去向,她心里很不安,连忙冲着外面大喊大叫。
她声音非常大,有中气十足,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里面的大喊大叫觉得非常吵,捂住耳朵都不行,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非常有穿透力,不听都不行。
“赶紧去找老大来。”
外界都认为月牙山是一普通山村,只是里面的人厉害导致和外界没任何联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月牙山自成方圆,并建立一个山寨,是真的山寨,隐于深山中平时谁也找不着。
他们山寨和别的不一样,不是山贼不是土匪,从来不打家劫舍,也不去招惹任何人,安居于一处与世隔绝,生活的有自由润,只不过有些人偏偏不信邪总是闯入打破宁静,后来人家学聪明了,在周围放置了不少陷阱,而且落入陷阱者大部分不救,让其自食恶果,久而久之月牙山就成了传说,也没人敢再来。
月牙山有苏家人称霸,历经百载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法度,到现在苏家人丁稀薄,只剩下苏氏兄妹,哥哥苏延是月牙山霸主,其妹妹苏怜是二大王,总之二人雷厉风行手段凌厉,而且武功不弱,因此大家被制的服服帖帖,不过二人看似厉害其实是憨憨,脑袋一根筋,认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比如早就有人提议,月牙山一直隐居深山根本不知道外面情况,或许他们可以下山打探打探,苏家有祖训月牙山也有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凡事月牙山的人不准离开月牙山半步,否则必将天打雷劈,自然,天罚是假,但因为一直流传下来大家深信不疑,又加上苏家统治这里根本不会给人离开的机会。
当即提出意见的那人就被丢到了落风坡为了狼,惨叫声传了许久,让人毛骨悚然,此后无人再提及。
因此苏家人若是不松口,谁也不敢说下山的话。
“老大,那姑娘醒了,现在正在嚎叫呢,您要不去看看?”守着门的二胖子急急忙忙的来找苏延,这时苏延正在喝茶嗑瓜子,听着自家妹妹在那不停的说着嫁人的事,他这妹妹脾气非常大,又是个死心眼,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看上谁,谁曾想她对云处安一见钟情。
这会儿她正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开始挑喜服的颜色,正红暗红还是中红,她纠结了好半天,硬是要苏延陪着在那纠结。
正好二胖子打断了,苏怜怒气冲冲的说:“干嘛呢,她醒了就醒了呗,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把人看好就是。”
“可,可她在那大喊大叫的,听起来很吵……”
二胖子觉得很委屈,小声道,苏延狐疑的瞅了眼,咂舌道:“我倒要看看她有能多能吵。”
说白了他早就想走了,如果不是苏怜硬拉拽着他,这会儿早就跑了。
沈瑶姝喊了好半天硬是没一个人来,她寻思这地方总该有个活人吧,不然谁把她关起来的啊,可一直没人搭理她是几个意思,难道月牙山的人把外来者抓起来以后就不管了,放任他们饿死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总算是传来了动静。
门开了,苏延走了进去,沈瑶姝抬头看向他,相比其他人来说苏延长的比较清秀,看起来不像是山野之人,不过身上的兽皮略显粗糙,把人衬的都有些壮硕了。
苏延走到沈瑶姝面前,狐疑的凑近问:“就是你在大喊大叫?”
“嗯,是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干嘛把我抓起来,我只路过,无心打扰,不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沈瑶姝讪讪一笑,试图让人放了她,谁知苏延一听这话微微扬起了嘴角,捏住了沈瑶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无心打扰?你去的地方是我们月牙山边境,证明你已经过界,否则根本不会碰到陷阱,说吧,你来此要做什么?”
比起那些山野莽夫,眼前的这人倒是颇具文人风貌,起码不会那么粗俗,沈瑶姝觉得和他谈生意没准能成,于是便说:“好吧,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是月牙山了?我来月牙山是来谈生意的,没准你可以试试?”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月牙山不与外界联系?”
苏延一看就没兴趣,倒是对这姑娘颇有好感,她居然不害怕,被关在这除了大喊大叫,其他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胆怯来,这可是月牙山的姑娘不曾有的。
“那行,既然谈不成你就放了我呗,还有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我们保证立马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们清净。”
对方既然已经明显拒绝,那她多说无益,眼下先离开为妙,毕竟被困在这总觉得不安,奈何她说完这话对方却突然笑了,忽而凑近,贴在她耳边说:“走什么,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
“谁的?”她下意识的问出口,苏延嘴角的笑容更盛了,“自然是云处安和我妹妹以及,你和我。”
“……”
有病吧!!